秦飛揚沒有廢話,直接取出太子令。
見到太子令,那十個侍衛眼神立刻就發生了變化,儼然帶著一絲敬意。
「我可以進去了嗎?」
秦飛揚道。
「可以。」
「秦公子里面請!」
十人快速退到兩旁,讓開一條路。
秦飛揚收起太子令,大步走進宮殿。
殿內的布局,相比以前,改變了一些,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奢華。
地上鑲著淡金色的金玉石。
牆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翡翠,瑪瑙。
各種家具也都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充滿貴氣。
但看著這一切,秦飛揚雙手不由緊攥起來。
這些年,為了生存,他在外面拼死拼活。
可大皇子,卻在帝宮養尊處優,這憑什么?
倒不是因為他嫉妒,只是心里不平衡。
同樣都是皇子,為何待遇相差這么大?
「呼!」
長長地吐了口氣,秦飛揚徑直朝二樓走去。
如果沒記錯,大皇子就住在二樓。
來到二樓,秦飛揚就看見大皇子盤坐在一張床榻上,正閉目靜修。
兩側,筆直的站著兩個侍衛,身穿黑色的盔甲,修為都深不可測。
「什么人?」
感應到有陌生的氣息出現,那兩個侍衛便當即一聲冷喝。
「你是……」
但當看見秦飛揚時,兩人目中都爬起一絲驚疑。
同時。
大皇子也睜開眼,瞧見站在外面的秦飛揚,眉頭頓時一皺。
秦飛揚拱手道:「見過殿下。」
大皇子道:「進來吧!」
秦飛揚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秦兄,我不是讓你別來帝宮嗎?」
「你這一進來,外面的侍衛,不就知道你擁有太子令?」
大皇子皺眉。
秦飛揚道:「他們是你的侍衛,應該不會泄露出去吧?」
「他們是我的侍衛不假,但基本都被別的皇子給收買了。」
「也就是說,他們是別的皇子安插在我這里的眼線。」
「我估計啊,要不了多久,你擁有太子令一事,就會在帝都傳開。」
大皇子頗為惱怒。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秦某魯莽了,還請殿下恕罪。」
秦飛揚拱手道。
其實這些他知道。
各大皇子的住處,都有別人的眼線,這是帝宮的潛規則,無可避免。
大皇子揉了揉額頭,嘆道:「你是我的貴客,我能把你怎么樣?說吧,什么事?」
「說話方便嗎?」
秦飛揚看向守在大皇子身邊的那兩個侍衛。
大皇子笑道:「放心,他們都是我的心腹。」
「心腹?」
秦飛揚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傳音道:「殿下,接下來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別讓他們知道為好。」
有這兩個侍衛在,他根本沒機會下手,所以必須得支開他們。
「這么神秘?」
大皇子目光一閃,對那兩個侍衛揮手道:「你們先出去。」
「是。」
兩人恭敬的應了聲,狐疑地瞧了眼秦飛揚,便轉身走了出去,守在門外。
大皇子起身,走到旁邊的茶桌前,坐在座椅上,道:「坐下說。」
秦飛揚看了眼那兩個侍衛,目中精光一閃。
隨後,他走上前,坐在大皇子旁邊,直接取出那枚生銹的黑色令牌。
「恩?」
大皇子看見那枚令牌時,目中爬起一絲疑惑。
「殿下可認識這個?」
秦飛揚雙手遞了過去。
大皇子接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下,道:「這不是我身邊侍衛的身份令牌嗎?」
「對。」
秦飛揚點頭,道:「那殿下可知道,我是從哪里找到這個的?」
「哪?」
大皇子不解。
秦飛揚道:「秦月家里的一口水井旁。」
大皇子瞳孔一縮,抬頭看向秦飛揚,皺眉道:「秦兄,你這是來問罪的嗎?」
「問罪?」
秦飛揚搖頭一笑,道:「殿下貴為高高在上的儲君,秦某哪敢問罪殿下,秦某只是不解,為什么殿下要殺害秦月和秦夕的家人?」
大皇子目光一沉,道:「這不是你該管的,如果沒有別的事,還請馬上離開。」
「別急啊,聽秦某說完。」
「如果秦某沒猜錯,殿下殺害她們的親人,應該是因為曾經那位十四皇子。」
秦飛揚道。
「啪!」
大皇子聽聞,一掌拍向茶桌,臉上滿是怒氣。
「恩?」
守在門外那兩個侍衛,立馬沖進來,一臉不善的看著秦飛揚。
大皇子眉毛一挑,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兩人脖子一縮,又灰溜溜的轉身走了出去。
大皇子忍住怒氣,看向秦飛揚道:「秦兄,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某想說的是,連十四皇子身邊的侍女,以及侍女的家人都不放過,殿下就這么恨他嗎?」
秦飛揚皺眉道。
一時間,大皇子沉默下去。
良久良久之後,他目中泛出一抹狠戾之色,道:「我確實恨他,並且非常恨。」
「秦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