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跑跑步,認認字(1 / 2)

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1878 字 202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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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宣傳,皇家警察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韓藝最終目的就是想通過這些宣傳,慢慢平衡官尊民卑的現象,官尊民卑是大勢所趨,但是凡事都不能做過了,還得有一套制度從中平衡,那么法律自然當仁不讓的,至少要在民安局體現出這一點。皇家警察幫你忙,那是皇家警察的職責,而不是讓百姓來求皇家警察幫忙,也唯有如此,才能建立起官民良好的互動和交流,這樣才有助於社會的穩定,以及經濟的發展。

因此韓藝只在外面宣傳,但是在內部,他還是讓皇家警察平常心面對,而且,他一再聲明,之所以辦法蕭曉英勇勛章,是因為蕭曉舍己為人的精神,不是他捉拿住罪犯,他拿著俸祿他就得干這事。

但是從案件的本身而言,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因為民安局沒有訴訟和判決的權力,還得移交刑部,刑部審核之後,再向大理寺提出訴訟。

可是這個流程目前為之,三方都沒有走過,因為自改制以來,就還沒有人犯案過,李洋那事等於沒有走律法程序,而是私下和解,因此三方都很重視。

尤其是大理寺,刑部那邊是盧承慶親自審核,那是不是應該由大理寺卿主審呢?

這種相互制衡的制度就令人非常不舒服,大理寺卿辛茂將尋思著,這種案子也得交由大理寺審的話,那我成為天下最忙碌的人。

以往的話,不是屬於那種重大案件,大理寺和刑部都不會出面的,像這種案件,丟給長安縣縣衙解決就行了,他們最多就是復查一下。

這可不行!

於是辛茂將就請盧承慶來,跟盧承慶說,這是改制以來第一件刑事案件,我們熟悉一下套路是可以的,可要是這種案件都得由我們來處理的話,那我們不得忙死去,你看我們還要處理全國大大小小的案件。

盧承慶想想也是,關於這一點,大家當時都沒有考慮到,畢竟這是各個官署內部的事,當時在改制的時候,大家都為了避免干預彼此的內政,因此都選擇避而不談,談得只是權力的劃分。

這二人合計了一番,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大問題,刑部和大理寺都是高級部門,處理大事的,等於是將中間的都給抹去了,明顯忙不過來,於是就去找李治。

李治覺得他們說得也很有道理,以前京畿地有長安縣,還有雍州府衙擁有司法權力,可如今都廢除了他們的司法權力,這的確是欠妥當,於是李治又將韓藝這個罪魁禍首給找來。

韓藝其實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覺得這個問題挺好解決的。經過一番商議,決定采納韓藝的建議。在大理寺內部再開兩個審判院,一個負責民事訴訟院。一個負責刑事訴訟院。再高一級的案件,才由大理寺卿親自出面,要再往上那就是三使會審,這個得由皇帝下命組建,刑部就根據兩院建立對應的部門就行。

而兩院的建設就直接復制大理寺原本的集議和連署制度。

所謂的集議,就是大家在一塊商量,不以一人獨斷,還專門為集議配制了機構和人員,專門幫著推理,出主意,判斷。

而連署制度,就是每個案件必須得參與者全部署名,並且寫上自己的意見,要是判錯了那么大家就一塊受罰,或者是一塊死,如果有人不同意判罰,那就得繼續討論,這跟陪審團倒是有些像似的地方,因為有些署名官員,是不具有審判的權力,只是一個參與者而已,比如說那些記錄人員,但是他也得署名並且寫上自己的建議。

為什么唐朝囚犯少,就是這個司法機構和審判機構都非常縝密,不存在電視里面演得那種驚堂木一敲,這個人就死定了,你就是把驚堂木給敲粉碎了,你也不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因為死刑必須皇帝親自御批,官員只能說建議皇帝判處死刑。

一般參與署名人員,就是大理寺卿、少卿、丞、正、府史、主簿和錄事。

但是審判結構就是以大理寺卿為長官,少卿和正為通判官,丞為判官,府史為主典。當然,還有一些官員也得參與,但是沒有審判權,好比明法官,這個官就是能夠將唐六典背得滾瓜爛熟,等於就是律法顧問來的。

那就以這個模式,再復制兩院,由下面的人去充當。

但是這個要改的話,可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弄成的。因此又決定此案還是由最高領導人出面熟悉一下新套路,民安局五巨頭都要參與旁聽,盧承慶和辛茂將也都親自出馬。李治心里也好奇,也要去旁聽。

就在大理寺最大的公堂里面進行。

那四名賊人來到這公堂上,一看這陣仗當即就都傻眼了,本大俠這一條賤命,死不足惜,你們至於么搞這么大么?太浪費納稅人的錢了。光後面就坐在幾排人,因為不但民安局五巨頭參與了,而且還有一些皇家警察也來學習,而且還有穿紫袍的官員,我這是犯了多大的罪啊!

李治當然是在屏風後面旁聽。

韓藝一開始認為這過程肯定是非常沉悶的,因為沒有律師,但沒有想到卻也是跌宕起伏。

原來在唐朝的司法制度,這強盜是屬於「六臟」之首,哪怕是搶劫未果,也得徒刑兩年,等於就是做兩年勞役,其實這還不算很重。可問題就在於其中有一人拿出凶器並且刺傷了蕭曉,更加要命的是,蕭曉還是出身貴族,又算是官員,這真是板上釘釘的絞刑。

可是問題在於,盧承慶認為那賊人不是主動行凶的,因為是皇家警察先動的手,這是屬於一種反抗心理,他本身不懷有殺人之心,他只是想搶劫而已,判死刑就太重了。

但是大理寺就認為刑部的盧承慶太偏袒這些賊人了,大理寺的官員都認為這賊人藏有凶器,是有殺人之心的,按照律法該判絞刑。

唐朝對於罪犯的動機是很看重的,在唐律里面就屢屢提到了這一點。

兩方就爭執不下,韓藝他們沒有發言權,聽得也是很入神,特別是韓藝,覺得他們的觀點說得太棒了,放到後世去都能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