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教育貸款(1 / 2)

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2313 字 202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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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樓!

「是,恩公,我知道的,我現在就去吩咐印刷坊的工人開工。」

桑木拿著韓藝上茅房時抽空寫好的宣傳手稿,就立刻站起身來准備去吩咐工人做事,他還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凡事以韓藝為重,買賣的事只是其次,畢竟這是一個封建時代,買賣做得大沒用,你還得有權力來保護自己的買賣。

以前的大唐日報還得是韓藝正兒八經的去寫,可如今韓藝就是寫個草稿,印刷坊那邊專門有人替韓藝的手稿潤色,甚至可以做到以假亂真,這也是為了節省韓藝的時間。

「等等下!」

韓藝趕忙抬起手來,「哇,你看都不看啊?」

桑木訕訕道:「恩公你的事,我看得也不是很懂,也提不出啥意見來。」

你還真是省事啊!韓藝一翻白眼,壓壓手,「你先坐下來。」等桑木坐下之後,他又道:「我打算在金行弄一個教育借貸項目。」

桑木一臉懵逼的望著韓藝,教育離他就已經夠遠的,還教育貸款,他完全不能理解啊。

韓藝解釋道:「就說你看不也看,其實這回擴招,是需要繳納學費的,而且還不便宜,不是人人都可以拿出這么一筆額外的學費來,因此我打算給一些人提供貸款,免利息,等到他們畢業之後,再來還錢。」

「恩公,這如何能行。」

桑木聽完,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道:「金行的錢,是百姓存進來的,金行是需要支付利息給他們的,我們怎能夠拿這錢去無償借給別人呢?而且金行又不是我們一家開得,里面牽扯到沈家,甚至於皇後,這太不負責任了,要是恩公希望幫助那些人,我寧可直接捐錢給他們。」

我去!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韓藝微微一愣,但不得不說,桑木說得很有道理,百姓存錢在金行,不就是為了那點利息么,無償借貸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如果我直接捐贈的話,那他們會珍惜嗎?如果是借的,那他們自然會非常努力,等於是將壓力化作動力。而且我這么做,主要還不是為了那些學員,我是為了金行。」

桑木狐疑道:「不知恩公此話從何說起?」

韓藝道:「金行想要發展,那就必須贏得百姓的信任,如何贏得百姓的信任,自然是要與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並且給百姓提供便利的生活方式。如果百姓的衣食住行,甚至於教育都得依靠金行的話,那么他們今後還離得開金行嗎?我順便還跟你透露一句,昭儀學院的那種免費的讀書模式,只能維持在初級階段,將來教育發展,必定會出現學費制度,而且肯定還會有專業技術的培訓學院出現,我之所以敢肯定,是因為賢者六院已經開始這么做了,而且我也有這個打算。

因為目前非常缺乏專業方面的人才,我們借錢給他們在我們的學院讀書,首先這錢是跑不了,還能為我們培養人才,並且我們的學院還會越做越大,更為重要的是,當世上多半有知識的人都跟金行有關,那么金行將會立於不敗之地,即便朝中有人想要動金行,也不敢亂來的。」

桑木思索半響,道:「恩公所言雖有道理,但是讀書這事,不是一兩年就能夠解決的,這錢借出去又無利息,回本又長,若是少數,那倒還行,可是咱開這口,那就無法控制人數,一旦人多起來,對於資金流動不利,你不是一直都提倡要資金動起來么。」

韓藝差點都被他給說服了,訕訕一笑,道:「這樣吧,咱們先試一下,這番借貸是有針對性的,只針對那些通過考試,並且家里條件貧困的人,你放心,絕大多數百姓是不認字的,他們是考不過的,我也沒有打算招他們,我說得那種人一般都是家道中落的人士,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這錢決計不會很多,但是卻能為我們博得一個好名聲,將來咱們正是啟動這個項目的時候,再商量利息。」

桑木心想,如果只是做這一回,那倒是無關緊要,反正也沒有多少錢,就當做善事,很勉強的點點頭道:「好吧。」

韓藝抹了抹額頭,道:「哎呦!我發現你變得越來越難忽悠了。」

桑木訕訕一笑,做不得聲,但心里也覺得有些奇怪,這買賣都是韓藝的,如果韓藝一定要做,那他也只能服從。可問題是,韓藝偏偏每回都跟他好聲好氣的商量,甚至於哄著他,那他自然有啥說啥,你要問我的意見,那我當然直說,但這只是他的職責,而不是他的權力。

殊不知,韓藝很有自知之明,他對錢沒有概念的,他只負責制定計劃,至於怎么投資,投資多少錢,回報又是多少,一般都是桑木他們去計算,當然,方法是他教的。

可是,對於錢的多少沒有什么概念,這是商人的大忌,越有錢的商人,肯定是越精打細算,粗獷的都是土豪,這不是小氣,而是成功之道,因為這一分錢你算不到位,那你也算不到那一萬塊,韓藝也就能夠在古代逞威風,在後世他真不夠看,不然的話,他就去當企業家了,而不是當一個老千。當然,花錢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認為值得,哪怕是花一千萬買一坨大便,那也無所謂,錢賺了就是用來了花的,花錢是花錢,投資是投資,這是兩回事。因此韓藝需要桑木來提醒他。

......

已經二更時分。

司空府。

「爺爺!」

「嗯!」

李績笑道:「怎么還沒有睡,莫不是不習慣家里的床呢?」

「不是的。」

李敬業搖搖頭,表情顯得有些猶豫。

李績瞧了李敬業一眼,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道:「在軍事學院的時候,我看你說話挺干脆的,怎么一回到家,又變回來了。」

李敬業訕訕一笑,試探道:「爺爺,你今兒也聽到韓侍郎說得那些話了。」

李績點點頭。

「那不知爺爺是如何看的?」

「韓侍郎說話就是那樣,讓人聽著不舒服,不過他也沒有說錯,你要不想去,不去就是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爺爺也同意孫兒不回去呢?」李敬業有些驚訝。

李績笑呵呵道:「你可是我李績的孫子,難道還用得著別人教你行軍打仗么?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李敬業點了點頭,但眼中還是透著一絲疑惑。

......

翌日!

「喂喂喂,你看,那人好生奇怪。」

「是呀,頭發咋這么短,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吧?」

「那不是護國公的孫子么?」

「哎喲,還真是,他的頭發是怎么回事?」

......

秦俏待在學院數月,不見天日,如今放假了,就想出來走走,可是他忘記自己那另類的發型了,來到街上,立刻引起了陣陣非議。

不過秦俏顯得非常淡定,相比起教官的羞辱,這點點非議算什么,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

「俏哥兒,俏哥兒。」

忽聽得一陣喊聲,秦俏抬頭一看,見是尉遲修寂和楊蒙浩,急忙上前,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巡邏唄!」

楊蒙浩打量著秦俏的頭發,道:「俏哥兒,你的頭發咋變成這樣呢?」

秦俏道:「這是咱們軍事學院的規矩,入學之前,必須削發明志,以表示對於陛下的忠心。」

尉遲修寂嘿嘿道:「聽著咋有點像似出家啊!那感覺咋樣?」

秦俏笑道:「倒還別說,剛剪的時候,挺不適應的,但是沒過幾日,就感覺這頭發挺舒服的。」

「是么?」

「可不是,其實學院里面規定,這頭發剪一回就行了,但是學院的學員都是一個月剪一回,這短發用水一沖就行,很快就干了,又不用梳發髻,感覺腦袋都輕松許多,而且咱們的訓練根本就沒有梳發髻的功夫。」

楊蒙浩看著秦俏的腦袋,又打量著他這一身的穿著,發現挺有味道的,道:「特派使還真是偏心,為什么當初不剪我們的頭發了。」

尉遲修寂卻是問道:「咋得?你們訓練很苦么?」

秦俏道:「比當初訓練營可是要苦上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