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禍不單行(1 / 2)

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1877 字 202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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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官營本質其實也是買賣,既然是買賣,前期肯定得投資,所以前兩年朝廷幾乎都是在投資,因為唐王朝之前沒有官營的基礎,等於是要從無到有,而且這也不是自然形成的需求,一切都是人為的,是突然性全國官營,這肯定是要有一個過程的,地方州縣要官營,要建辦作坊,開設店面,以及招收員工,等等。什么都需要錢,什么都需要時間,而且官營它又不在乎成本,反正不是自己的錢,這唐王朝地盤又大,政策又是全國性,可想而知這投入得有多大。

但是這筆賬也不是沒有人算得出,李義府之所以可以得到大家的支持,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鹽鐵酒都是百姓生活必需品,這是肯定能夠賺錢的,並且在長安、洛陽都是有盈利的,而且官員都能從中獲利,但是相比起投入,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長安、洛陽所得盈利都被扒了很多層,國家並沒有賺什么錢,但不管怎么樣,長安、洛陽既然能夠盈利,那各地州縣也應該盈利。

今年也應該是要資金回籠,關鍵也就在今年,可是今年都已經過半,沒有州縣將錢送到長安。

李義府這回也有一些著急了,古代通訊又不發達,他也不知道各地州縣發生了什么。

「不可能,這不可能。」

玄機道長在廳中踱來踱去,道:「李中書,你先別著急,我看其中一定是哪個地方出錯了,這百姓可是離不開鹽呀,沒道理鹽稅都收不上來,我看李中書得趕緊派人去調查一下。」

李義府道:「我已經派人去了,這可真是急死我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在從中作梗,我一定饒不了他。」

玄機道長看著他,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

......

元家!

「大爺爺,這去年跟今年的賬,朝廷都還沒有結,已經欠了咱們不少錢,這在以前可從未發生過的,你看咱們是不是得去問問。」

元修非常郁悶的朝著元禧匯報道。

以前元哲在這里的時候,正是經濟最好的時候,結果換他來了,就遇到這檔子事,這真是太不公平了。期間元哲其實回來過一趟,但是元家認為長安市場已經被朝廷接管,相對而言,遼東半島對於元家而言,更為重要。

元樂有些喪氣道:「就說不能跟朝廷做買賣,咱們寧可送錢給朝廷,這朝廷要賴賬,咱們能怎樣。」

元鶴哼道:「能怎樣?那當然去要呀,咱們是個商人,要不給錢,誰幫朝廷干活。我看先讓船隊停下來吧,等到朝廷結賬,咱們再給他們運貨。」

元樂道:「可這樣一來會得罪朝廷的。」

元禧道:「我認為四弟說得對,這做買賣講究的是誠信,咱們可得發錢給那些船夫的,朝廷也不可能老是讓咱們先墊著,咱們也沒有這么多錢墊,況且關中集團又不是咱們元家一家的,咱們也不需要太害怕。元修,你去戶部問問,什么時候結賬?另外,要是朝廷不結賬,咱們就不發船。」

元修道:「大爺爺,這事戶部可沒有在管,一直都是李義府的女婿在管。」

元禧道:「李義府是什么人,咱們去找他,那只會自取其辱,戶部才是管錢的地方,咱們當然去戶部要錢。」

李義府鋪這么大,這資金本來就相形見拙,他是盡量先欠著,能不給的就不給,而且就李義府的為人,會不會還其實都還是一個問題,在他心中就沒有誠信一說,這其實就是李義府在變向剝奪商人的財富,其實那邊陶土更慘,因為什么東西都需要陶罐,只不過陶土人老實,不敢找朝廷要錢,朝廷從他那里取貨,他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而且,陶土這人田舍翁出身,也不願離開家鄉,還在那里死撐,這么玩下去,估計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

大興善寺。

「爹爹果然沒有料錯,韓藝在這里面的確設了一個陷進。」

崔戢刃向崔平仲道:「根據孩兒的了解,如今國家財政可能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朝廷就連我們山東集團和關中集團的賬都結不了,如今關中集團已經決定,如果朝廷不結賬,就不再發船,我們山東集團也是如此。當初韓藝漕運改制,將大部分的運輸任務都就交給了私人,如果我們都不發船的,朝廷別說賣鹽出去,恐怕就連長安的官員都沒有飯吃。」

崔平仲面色平淡道:「這應該還只是剛剛開始,相信還有更多的驚喜在後面。你那邊准備的怎么樣?」

崔戢刃點點頭道:「都已經准備妥當了,孩兒已經悄悄在山東地區,購買了大量的糧食,以及在土地價格上漲之時,用咱們家的土地換得不少的銅錢,如果一切都如爹爹所料那般,等到韓藝回來,重新回歸到他的政策上面,那咱們的財富至少也得增加個五十倍,甚至於百倍。」

他就喜歡干這事,搭順風船,竊奪他人的勝利成果。

但隨後崔戢刃又道:「可若不成,那孩兒根本無法跟家族其他人交代。」

崔平仲自信道:「這應該不會有錯,不過你也別太高興,要說到商業,咱們父子加在一起,也不是韓藝的對手,你還得謙虛的向韓藝學習。」

崔戢刃道:「孩兒知道,孩兒也一直都在向他學習。」

他雖然傲慢,但是在學習方面,他是非常謙虛的,他的確一直都在學習韓藝的招數。

.....

司空府。

「小侄拜見伯父。」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恭敬的跪在李績面前,行叩首大禮。

「徐賢侄快快起來。」

此人身著朴素,一看就是一個田舍翁,但是李績卻對他非常熱情。

原來此人姓徐,名行,咸陽人,他的父親曾是李績身邊的近衛軍,在征討高句麗的時候,戰死沙場,李績對於他的子女都是非常照顧的。

「賢侄怎么突然來長安呢?」李績問道。

徐行道:「回稟伯父,小侄---小侄來此,是受鄉中那些叔叔伯伯所托,來向伯父詢問一件事的。」

說得有些難以啟齒。

李績好奇道:「什么事?你說。」

徐行道:「是這樣的,咱們咸陽的昭儀學院開了沒有多久,今年下半年就突然關門了,當地官府說是沒錢了。」

「竟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