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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司靳言很少抽煙，如果不是心情不好斷然不會如此。

「哪邊？」

墨景琛滿腦子里都是慕淺，哪會顧及其他，此時也顧及不了司靳言的心情。

從以前到現在，司靳言對慕淺的態度他都很清楚。

「不知道。」

他骨節如玉的長指夾著煙蒂，彈了彈煙灰，「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司靳言腦海里仍舊是剛才在警局大院里，慕淺從里面走出來，看見他時，說的話……

「學長，我知道這么多年你對我的感情沒有變過，但是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面對現在的生活，找一個喜歡你的姑娘，好好過一輩子。」

慕淺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償還，但我會盡我所能彌補。」

司靳言沒有忘記慕淺臉上的那種內疚與自責，他悵然回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不想給你施加任何的壓力。」

「你找到了心儀的女孩，我便沒有了任何的壓力。」

慕淺抬眸看著他，抿了抿唇，「學長，新年快樂。」

然後走到了一旁，牽著小寶和妍妍離開了。

司靳言沉浸在慕淺所說的話中，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好半晌，等著他情緒平穩，追出來的時候，慕淺跟孩子們已經離開了。

墨景琛左右看了幾眼，然後朝著馬路對面走了過去。

「墨景琛？」

司靳言忽然喚了一聲。

這一次，沒有喚『大哥』，而是直呼其名。

墨景琛步子戛然而止，側目望著他，靜靜的聽著。

「如果愛，就請好好的守護她，如果不愛，放棄也是一種成全。五年前我說過，你不珍惜她，我就不會顧念我們兄弟之情。這一次，我不會放棄爭取的機會。」

他的話大抵是在向墨景琛宣戰。

墨景琛聽了他的話面無表情，轉身就走了。

……

「媽咪，我們這是去哪兒啊？不用去醫院檢查檢查嗎？」

「媽咪，你真的不想給爸爸一次機會？」

妍妍和小寶兩人坐在轎車後排，對慕淺說著。

慕淺開車速度緩慢，數九寒天，大雪過後地面都結了冰，很不安全。

「不去醫院，咱們去小姨家過新年好不好？」

慕淺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鼻子已經沒有出血了。

只是弄得一身狼狽，她需要換一身衣服。

慕淺原本想要回去換一身女裝，但是想著還有墨垣那邊，她需要繼續保持自己男裝的身份，便也不敢暴露。

「我在說一遍，不要在別人面前說我是女人，知道嗎？」

面對兩個孩子，慕淺很是無奈。

被親兒子給出賣了，她能有什么辦法？

難不成還能狠狠地打一頓？

思及此，慕淺心中不禁惋惜。

很多事情是她以男裝的身份去處理的，現在身份被曝光，恐怕很快所有人就會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她必須要在那些人不知道的時候，處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