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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沉夜一心想從宮莫南的身上問出話來。

但是，宮莫南並不是裝的，他是腦子真出了問題。

就算是把人給弄死，他還是說不出宮沉夜想要的答案。

而且，他手下的人對上一任家主，多少心中還是存在一些畏懼的，雖然動手，但沒有真的把人往死里整。

何況，就宮莫南現在那身板，也禁不住幾次審問，直接就昏過去了。

宮沉夜手下哪里還敢繼續，跑去找他匯報。

「夜少，宮先生昏過去了，我們怕，再審下去，人真的會出事。」

宮沉夜氣的砸了杯子。

「什么都沒問出來？」

手下搖頭。

啥都沒問出來，那分明就跟傻子差不多。

手下小心翼翼道：「夜少，宮先生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腦子，大概真壞掉了。」

宮沉夜抬頭，冷眼看著他，嚇得他當即閉嘴。

「叫醫生過來，別讓他死了。」

「是。」

手下應聲，隨即退下。

宮沉夜藝人獨坐在偌大的書房里，這里，曾經是宮莫南的地方，如今，這屬於他。

可是，他分明已經擁有了一切，就連宮莫南都被他攥在手里，控制他的生死。

但，他內心的無力感卻越來越濃。

他想弄死很多人，也弄死了很多人。

可，他只想讓她活著，想要她陪在他身邊，這是他生命里，唯一一點暖色，想擁有卻那么困難。

嚴瞳進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下來，屋內沒有任何光亮，比外面還要冷。

他恭敬喊醫生：「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