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測過體溫。
醫生再一次要求韓東留下打點滴。
白雅蘭在,韓東不好反駁,就暫時留下來配合。
針頭刺穿血管,等待之余,韓東幾番去揉有些裂痛的頭部。
他以前生過病,大多靠著體質就能扛過去。這一次病情連續反復,前所未有。
大約是訓練成為習慣和常態,在部隊又過度消耗體質和精力。回到尋尋常常的生活中,反差所導致的。
他近期會經常感覺到累,體力也不太跟得上。
白雅蘭看韓東抵著頭部,不想多聊。走到一旁去給蔣沂南回電話。
她並不喜歡對方,到她這種程度,根本不會去考慮另一半到底有沒有錢。所以,前首富之子的身份,不是加分項。
只不過,別有打算,暫時不會一下子讓蔣沂南死心。
韓東看了她兩眼,拿出手機給夏明明發了條短信,可能會晚些回去。
等待之余,他接著又聯系了杜明禮,說後天去他家里拜訪。
借別人兩千多萬,終歸不能心安理得。
不說要不要幫杜明禮去辦他說過的那件事,至少,得去見見。
還有,想從他那里得到一些短期內可以來錢的方法。
這方法,杜明禮絕對是有的。
「聊什么呢。」
白雅蘭回轉身體,端著杯茶走來,不知道什么時間已經結束了跟蔣沂南的通話。
韓東隨意笑笑:「跟小杜談點事情。」
白雅蘭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暗自心疼。
從剛見面,她就看出來男人的狀態不對。想來是,這病也不知道拖了幾天。大夫還說是什么心情抑郁焦慮導致的,估摸著除了借錢這事,韓東也不至於焦慮什么……他是清楚,韓東這人就是餓死,也不可能拉下臉去找人討飯。
如此認知,讓她對素未見面的夏夢,敵意又增三分。
不過,氣也沒用。
韓東不知道著了什么魔,根本聽不進去她說夏夢有什么不是的地方。他現在生病,白雅蘭也不想繼續惹他不痛快。聲音,放柔了很多:「東子,你是不是怪我在故意給你制造壓力。」
「這挺討人厭的,我清楚。但你要理解,我之前說那些話因由是什么。我受不了,自己最重視的人,被別的女人肆意輕賤對待,她要有這種資格才行。」
「蘭姐,咱們之間用不著說這個,我也不可能怪你。」
白雅蘭釋然而笑:「你借了小杜兩千多萬對么,卡號給我,我明天去銀行打給你。把錢還給他。」
韓東搖頭:「姐,你的錢,沾著的都是你自己的血。我怎么可能拿來去幫夏夢。」
「這有什么……我是沖你……」
韓東徑直打斷:「這個不用說了,我不要。」
「你敢。」
韓東隨手把針頭拔下:「你再這樣,我明天就走。」
白雅蘭氣的咬牙:「要不是看你小子生病,我今天非弄死你。」
韓東索性起身往外趕。
白雅蘭一把抓住了他胳膊:「大夫說要至少連續來三天,你什么情況,點滴還沒完呢。」
韓東視線直視:「蘭姐,我明天自己會過來。今天,算了。」
白雅蘭聲音也自冷淡:「怎么,這是不想跟我在一塊。」
「蘭姐,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你這病還打算拖多久。是不是要把小病給拖成大病。」
「行了,老老實實給我回去。我不談錢,也不談夏夢。」
韓東悄然松了口氣,重新坐下,任由白雅蘭熟練的幫他把針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