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昆侖自也在關注著公安局內的情況,司機在那邊隨時會報消息給他。
他覺得這事不難,傅立康雖厲害,但不屬警察系統。韓東現在的所有無力抵抗,有點可笑。
時間。
韓東人被扣下,暫時走不脫。只要時間充足,證據一定會慢慢浮出水面。
劉昆侖不信,這件事會沒有蛛絲馬跡。當然,沒做過他也有辦法讓韓東承認做過,且各方的矛頭指向,肯定是他。
想到了點事情,他拿座機撥了個號碼。
「爸,您放寬心好好休息就行,一定不會出亂子。」
趙文先失望:「你跟一個毛頭小子較什么勁。傅立康最多再有一個半月就會徹底交接完成,偏急不可耐!」
「我這不幫您出口氣么。誰不知道程文強以前是您的秘書,部隊里十幾年,兢兢業業。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犯了點小錯,無傷原則。姓傅的說把人弄下來就把人弄下來,說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趙文先聽女婿說這些,也是一肚子火。
程文強是他一手在部隊扶持起來的人,一次部隊會議,恰好趕上傅立康的監察科過來整紀。只因為程文強會前碰了點酒,監察科的人當時就錄音通報了全軍區……
若不是那么大張旗鼓,他還能幫程文強周旋補救一下。一通報,意味著沒有半點緩和余地了。
他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是一口氣半天沒上來。既惱程文強不爭氣,又惱傅立康的人火上澆油,不肯通融。不過也不奇怪,如果他抓到一點傅立康的把柄,肯定也不會松手。
程文強撞到槍口上,不栽跟頭才奇怪。
畢竟已經六七十歲,很快的,趙文先暫壓住了憤怒,平心靜氣:「昆侖,我跟傅立康打了半輩子的交道,很了解他。那個年輕人你抓就抓了,務必不要出紕漏。聽我的,把人扣著,等一等。」
「做人吶,不要輕易去為一些不值當的事走鋼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機會早晚會來,你這種創造機會的方式,非但對傅立康造不成什么太大影響,還容易被對方反將一軍。」
「爸,您太多慮……他確實是犯了事。我無非給加了把火而已。」
「看著辦吧。」
趙文先為人雖謹小慎微,但女婿既然做了,他也不願過多干涉這些小事。
劉昆侖放下手機,微微沉吟。
他這次動韓東,除了討好岳父,再就是他的人跟那個叫邱玉平的接觸過。
金融,科技,電商。
這幾塊一直都是劉氏想去做,輕易不好介入的行業。姓邱的那位答應過,只要能把韓東繩之於法,劉氏就能順理成章的入股東泰。
不然僅為出口氣,精明如劉昆侖肯定會三思後行。再有,岳父忌憚傅立康,劉昆侖則不認為傅立康會因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傳聞中的義子大動干戈。
思考著,劉昆侖不放心又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他聽警方那邊的人說,女兒不止一次的找人想要在公安局里教訓韓東……
教訓是遲早要教訓,不能是現在。
「雲兒,你這幾天給我老老實實的,千萬不能去打韓東的主意。爸答應過你,肯定幫你出這口惡氣,說話一定算話。」
劉慧雲像被踩了腳:「爸,你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多囂張……在警車上,都還敢罵我。」
劉昆侖冷道:「那就讓他再囂張幾天,總有囂張不起來的時候。」
「爸……」
劉昆侖嚴肅打斷:「什么也別說,這次一定要聽話。」
另一邊的劉慧雲含糊答應,眼睛卻一直在閃爍。
她父親跟外公就是太墨跡了,抓了個小人物,這小心,那也小心。她就想不通,怎么會如此麻煩。
多簡單啊,有些辦法對付別人可以,對付韓東就不行了?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