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妻子?她不是十年前車禍成了植物人嗎?!還真的醒了?!」那屬下瞠目結舌地停下腳步,問身邊的人:「我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你沒有聽錯。我也聽說了,**剛打來電話,說是醒了。唉,不容易啊……不過,文工團那台柱子,怕是要徹底死心了……」他的同僚笑得意味深長。
「切,別胡說。就算周夫人不醒,也輪不到那戲子!」周承宗的屬下撇了撇嘴,「將軍從來就沒有理會過她,就她一見了將軍就往上貼!」
……
**的門口,幾輛軍車猛地剎車,停在門口。
一個高大的戎裝軍人從車上跳了下來,疾步往大門走去。——正是從授勛儀式上趕來的周承宗。
在門口一直候著的主任奔了過來,「這邊!這邊來!」
周承宗對他點點頭,「怎樣了?什么時候醒的?現在呢?」
主任小步跑著,跟上周承宗的步伐,「周將軍,一個小時前醒的,主治醫師已經給夫人做了全面檢查,一切正常,就是……」
「就是什么?」周承宗敏銳地聽出了不同,停下腳步,目光犀利地看向主任。
主任被周承宗的目光看得壓力山大,忙一口氣道:「……就是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就是失憶了,不認人,什么都不記得了。」
「哦。」周承宗松了一口氣,擺擺手,「這也算事兒?」大步繼續往前走。
來到馮秋嫻的病房門口,周承宗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
他伸出手,碰到病房的大門,又縮了回去。
如此幾次之後,他終於鼓足勇氣,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馮氏半坐在可以自動起落的病床上,很是新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奇怪。她這是到哪兒了?
「……秋嫻?」周承宗走近了病床,看著病床上那個瘦骨嶙峋的女子輕聲叫她的名字。
馮氏一怔,轉眸抬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他的頭發很短,發型很是奇怪,身上的衣裳更是奇怪,但是他的面容……他的面容卻是她心底里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那個容顏!
「承宗?是你嗎?承宗?!」馮氏猛地坐直了身子,扶著病床的架子想下床來。
周承宗心里的不安一下子煙消雲散。
醫生說她失憶了,可是他知道,她就算失憶,也絕對不會忘記他……
周承宗坐在她床邊,伸臂攬她入懷,「是我,秋嫻,是我。我一直在等你醒來,等了你十年。」
馮氏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緊緊抱住周承宗寬厚的肩膀,哽咽著道:「我也在等你,等了你二十年、三十年,一輩子……」
周承宗莞爾,掏出手帕,給她擦了眼淚,溫言道:「好了,你終於好起來了。懷軒去了國外念書,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他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
「飛機?」馮氏驚訝,「那是什么東西?」
周承宗:「……」
……
馮氏醒來之後,周承宗一直陪在她身邊,像教小孩子一樣,教她學習各種東西,她甚至學會了上網。
早上吃完早飯之後,周承宗推著輪椅,帶她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藍天白雲,鳥語花香,醫院的後方有個噴水池,一噴泉水就有音樂聲響起,馮氏十分喜歡那個地方。
兩個人來到池邊一坐一站,專心看著那泉水,聽著悅耳動聽的音樂聲。
「鄭醫生,您去哪兒?」池邊也有別的病人閑逛,看見了相熟的醫生,忙著打招呼。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子匆匆而過,笑著對那人點點頭,「馬上有一台手術,我得去准備准備。」
「手術?是五樓的盛思顏嗎?那小姑娘可乖巧了,她天天盼著這台手術呢!」
「是呢,就是她。」那女子笑著回答。
聽見盛思顏的名字,馮氏猛地抬頭,正好看見那身穿白大褂的女子迎面而來。
她的模樣……還有她胸前的銘牌,證實了她的猜想,正是鄭素馨!
她怎么在這里?!
還有思顏……
馮氏心里一緊。
「媽!您終於醒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從大樹後面轉了出來,手里還拎著行禮,像是剛下飛機的樣子。
他奔過來,給了馮氏一個深深的擁抱。
馮氏推開他,仔細看了看,心情十分復雜。
這個男子,跟她前世的兒子周懷軒生得一模一樣,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她那個活過了十八歲的軒兒……
但是不管怎樣,她知道他也是她的兒子,她的親子。
「你……快去那邊……那個鄭醫生要給思顏做手術!你快去救她!」馮氏想也不想,一把將周懷軒推開,指著鄭素馨消失的方向急切說道。
周懷軒疑惑地看了看周承宗。
周承宗對他微微點頭,「你過去那邊看一看。就在那邊的五樓,剛才過去的醫生,叫鄭素馨,她要做手術的病人,叫盛思顏。」
周懷軒對周承宗很是聽話,聞言忙道:「那我去看看……」
……
他去了手術室,然後,一個新的名叫《盛寵》的故事,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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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寒認為會比盛寵更好看,因為某寒一直在進步。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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