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翻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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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的那女子自楊晟踹飛曹禹並將其置掛於旗桿之後,她就魂不守舍,問她什么答什么,只知不住點頭,稍後一個不察,她竟然徑直奔向一根大柱,准備撞柱自殺,關鍵時刻青荷以柱邊水池引一道水龍將她摒退,展露這么一手,才讓她落湯雞之余稍稍回過氣來,驚神未定的看向青荷楊晟。

原來這名為宋楚的女子方才雖然向幾人求饒從曹禹手上逃過一難,但隨後見到楊晟動手,甚至將眼看著像是廢人的曹禹懸吊起來,就感覺自己大禍臨頭。

她是開國伯賜予曹禹的禮物,開國伯什么身份勢力,她這種飄零人能被當做是一件工具和禮物,都已經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眼下這位向曹禹動手的人是都令史,都令史的從五品官銜,比起開國伯,當然算不得什么,但畢竟對方是官員,總有後台,無論後續如何,她這樣夾在其中,都會是最凄慘的那一個,想到自己後續可能的下場,她自覺眼下以頭觸柱自殺還要干凈利落一些。

章戍趕忙善後,勸慰之後,那叫做宋楚的女子又親眼見過方才青荷那仙法一般的手段,才心情平復了一些,普通官員當然無法和開國伯抗衡,但若是仙師,那就另當別論,大梁太浩盟大宗門的那些煉炁士,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直接和傳說中的各種傳說事跡息息相關。

章戍派人將女子連夜送往書院的一處叫後樂齋的隱秘地,並將此時報明自己老師,由沈承言出面安排保人。

等到宋楚隨人離開後,章戍嘆了一口氣,「她若得脫此難,隱姓埋名興許清苦,好歹能保住她一條性命。」

楊晟問,「書院都不一定能保住人?」

章戍道,「大概七成。我們可以為其安排後路,但你無法保證她會不會慘遭橫禍,畢竟書院不是護衛機構,面對那些泄憤暗殺,很大可能防不勝防。」

楊晟蹙眉,「開國伯和那王封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這么蠻橫霸道?」

「開國伯名為王祿,光元朝時期曾官拜資政殿大學士,後被貶謫,自景元朝初始,得諭入朝,封吳郡開國伯,家族根植我大梁最繁榮富庶的吳郡糧倉之地,勢力龐大,連梁皇都得拉攏他們,以維護這大梁賦稅最大來源的穩定,他們在朝中各路都有關節,我白麓書院只執天下人言,而他們則大可能掌握著大梁這株大樹的人脈。梁皇又極其重視對方,以至於都說這吳郡開國伯不是丞相,卻勝似丞相。」

「王家子弟在這大梁之中,就意味著最高一等的高貴身份,王封乃是這一代子弟中身為煉炁士的佼佼者,今趟就是我們公主聚賢殿,都要拉攏對方,也在爭取王家。」

「這么說來,我豈不是破壞了團結?」楊晟道。

「那也要看情況,曹禹只是王封的左右手,若這些人做得太過分,也有損公主殿下清譽,公主殿下也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王家只是此前的選擇,公主殿下今趟不是請來了你們蜀山嗎?」

三人此時就在楊晟的館舍里,彼此以傳音入密交談,並不敷隔牆有耳,楊晟道,「我很想知道,蜀山和王家,正陽公主更願意選擇那一邊?」

章戍道,「王家並不是最好選擇,說實話,殿下和王家走得近,也只是不得已之舉,開國伯王家其實和二皇子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甚至內部懷疑,二皇子就是通過王家,往咱們這聚賢殿安插各種密哨暗探,掌控殿下的一舉一動。」

「那為什么還要和他們合作?」楊晟奇道。

「因為鐵弗部那位少主據說是北方四境修為之中最強者,而王家的王封,同樣是我大梁四境中的頂尖佼佼者。」

「什么意思?」

「鐵弗部少主即將抵達梁都,是為了多年前攝政時期一樁老太後對鐵弗部的商談,意思是鐵弗部穩固北方,就嫁一個公主過去,不過此事始終未能落實,而且鐵弗部近年大舉擴張,甚至到犯我邊界地步,這回更以當年太後的言辭為托,那鐵弗少主點名了要迎娶正陽公主,公主意圖在他來大梁之時挫他氣焰,以讓他知難而退。」

「不嫁不就得了,難道給了他們下馬威,就能讓此事作罷?如果他們耀武揚威,難不成還能把人強搶過去?」楊晟問。

章戍道,「不僅僅是嫁娶問題,鐵弗部在北方擴張,但我大梁始終是個繞不去的坎,各部族雖看似歸附鐵弗部,但鐵弗部只仗著武力統治,這就有很大弱點,鐵弗少主今趟來大梁,背後各部族亦在觀望,若鐵弗部在大梁若在梁都遭受挫敗,鐵弗部聲望受損,那么自然有我們多年布下的暗子,策動部族在背後起火,屆時鐵弗部首尾難顧,只能趕返平定後方,而且還要擔憂他共主身份到底做不做得牢吧……而若是鐵弗少主這趟大梁之行立了威,那么鐵弗部立即聲望拔高,那將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那些本來對鐵弗部不滿的外域部族,恐怕也不敢妄動,甚至真要認定歸順鐵弗部,恐怕到那個時候,大梁也只能選擇讓正陽公主去北境,穩住形勢了。」

「難道非要在同境之上交鋒,找一個人高境者偽裝不就是了?」楊晟問,實在不習慣這種國家層面的面子里子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