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龍天昱也會在暗中行動,將此事擴大影響,把誰攪得更混。
之前他就已經出手了。
比如說那個最先引起眾人興趣的男子,便是龍天昱給安排出去的。
當然,那人跟他們沒關系,可誰讓那家伙最喜歡這些奇聞異事了呢?
所以龍天昱派出去的人,親而一舉地就讓他上了鉤。
至於那個「鬧鬼」的小院子,則是杜參軍挖出來的。
畢竟這么多的人,如果只有一個地方負責運送的話,那動靜肯定不小。
棲王山谷固然很安全,同時也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所以,杜參軍跟穆通就猜測這種藏匿、轉移的窩點肯定還有。
然後這個據點就bào露了。
那里面的人也是因為還不知道秘密海港那邊發生的事情,所以還沒撤走。
於是,在各方的積極配合之下,他們就首當其沖地成了犯罪證據。
這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
隨著嚴懲人販子的呼聲愈演愈烈,上面的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但他們並沒有選擇順應軍心,反而是相當迅猛地扣押起了之前最先夜探鬧鬼小院的那幾位。
明其名曰,是為了安撫軍心!
這幾個人以鬼神之說惑亂軍心,為了給眾人一個交代,他們必須要嚴懲那幾個挑頭鬧事的。
卻不想此項決定一出,更是引起了無數人的抗議。
「上面的那些人真是老糊塗了不成?若不是那幾個人把此時揭露出來,恐怕我們就算是死,還被蒙在鼓里!」
「什么惑亂軍心,我看上面的人就是心虛了。」
「對!之前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這件事肯定是跟上面的人脫不開干系!」
類似於這種的言論,悄然在士兵中間傳播。
上面的人不是沒有聽到,但他們卻對自己的認識不足。
以為下面的人都是傻子。
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
不想就在此等命令下來的第二日,一個家中父母都被人販子活活打死的士兵,自裁於主將的軍帳之前!
那士兵臨死之前,愣是在自己光裸的xiōng膛上,用匕首一筆一劃地刻出來了個「冤」字。
鮮血混合著那士兵的怒吼與哀求,傳進了每一個有血有淚,心中還留存著做人的底限的人的心中。
之前還鬧哄哄的軍營,就在那一天起,居然猛地安靜了下來。
上面的人也不都是傻子。
在那士兵死去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在心中暗道一聲「遭了!」
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了。
「我看你們就是杞人憂天!不過就是死了一個沒用的士兵而已,還能引起多大的風波?」
寬敞華麗的議事廳中,一位穿著打扮都十分富貴的中年男子,毫不在意地說道。
他並未穿著少玄軍????????????????的軍服,而且氣質也不太像是軍人。
但他的話,卻引起了一個軍人打扮的男人的怒喝。
「你懂什么?動一動你那豬腦子想一想,現在人死了,流言算是徹底壓制不住了。再這么下去,你就等著軍隊嘩變吧!」
穿金戴銀的中年男子被這么一吼,頓時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
他也十分不客氣地回懟道:「那也只能怪你們自己無能!」
「呵,當初分錢的時候,你可沒這么硬氣。現在出了事,你可別像把問題都推到我一個人的頭上。」
「你......」
那軍人打扮的男子目眥欲裂地瞪著對方,眼中帶著濃濃殺意。
穿金戴銀的男子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篤定對方根本不敢殺自己。
他手里頭,可捏著這人的把柄呢!
自己要是死了,這人也別想好過!
「行了,老江,別跟他一般見識。」
倆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最後還是有人出來打了圓場。
老江努力地平復了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最後也只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生悶氣。
卻不想他的退讓,讓男人更加猖狂。
「我早就說嘛,像是你們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能做得好什么事呢?」
男人的語氣也是越發地鄙夷。
但他並沒有看到,周圍那些被他看不起的「蠢蛋」的眼中,都帶著冰冷而滲人的光芒。
沒過多久,就有人打斷了這人的大放厥詞。
議事廳內的所有人,在看到此人之後就立刻閉緊了嘴巴,恭敬地站起身來,迎接著此人的到來。
「梁議事,您怎么親自來了呢?」
見到來人,剛剛還一臉不屑,噴得這里大部分人都想要弄死的男子,堆著一臉討好的笑就迎了上去。
梁議事看起來也就二十五歲上下。
中等個頭,身材清瘦,臉上常年帶著不苟言笑的冷淡表情。
在這一群人里面,如果從外貌上來說,他絕對是那個最不起眼的。
可誰讓他是大統領最信任的文官,同時也是主管整個少玄軍內務的議事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