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哎呀,我跟你說,為這我都已經找過好幾個大夫了。結果那些庸醫都跟我說是什么舊傷未愈!」
「他們就是在放pì!」
「我的舊傷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咋可能到現在還沒好!這群庸醫,回去我就找他們算賬,差點害死我!」
林夢雅也看到了他xiōng口處的那一處舊傷。
的確,雖然依稀可見當年的傷痕,但其實早就已經長好了,也不會影響到現在。
但,那枚「珍珠」,卻很有可能跟那次舊傷有關系。
「他們說的也不算錯,只不過沒有抓到重點。」
林夢雅指了指他正托著的那個小瓷盤,上面的那顆「珍珠」已經差不多要有黃豆大小了。
「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當年你xiōng口中的那一箭雖然不大,但卻極深。」
「好在你拔出箭頭以後也沒流血不止,傷口好得也快,你就一直沒在意這件事。」
穆子義:這個弟弟真的是神了!
「你、你咋都知道啊?」他有點傻了。
原本想當個可靠的好大哥,誰知道這才一見面就形勢tiáo轉了。
甚至於他感覺自己往後在這個弟弟的面前,可能再也沒辦法當個大哥了。
就很愁啊!
為啥家里有個小妖孽,外面的弟弟還這么妖孽。
他就想當個哥哥,咋就這么難啊!
「因為那箭本來就不是要你的命,而是要把這個當時比小米粒還小的東西,送到你的xiōng口里。」
「今天這事也怪我們,本來我們只是想要跟你開個玩笑,不想居然勾得這東西提前發作,對不住了。」
「不過你放心,這東西已經被我提前取出來,往後你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雖是意外,但林夢雅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對方道了歉。
只不過她話中的信息量太大了,穆子行愣在了當場,半天才緩過勁來。
「你是說,我之前之所以會覺得xiōng口發悶,是因為我三年前受的那次傷,里面帶了一個......」他看了眼那枚「珍珠」,總覺得這事聽起來,好像有點扯淡。
但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直到這東西真的是從自己xiōng口里取出來的,估計打死他都不會信。
「嗯。這東西的來歷極為神秘,我曾在一本醫書上面看到過它的名字,叫『佛渡』。」
「假如讓它長到花生大小的時候,人就會在睡夢之中死過去,而且與因為死相比較安詳,所以才會有人說這人是被佛渡走了。」
「後來又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難取出來了,所以這名字又有難以救治,只能等死的意義在。」
林夢雅沒有誇大其詞。
這東西類似於一種寄生蟲。
雖然不能移動,但的確是「活物」。
所以它可以在人體里寄居許多年,之後在某天悄無聲息地取走被寄生之人的性命。
其實若不是青箏譜里面有記載,林夢雅也不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而且因為墨言之前也時常有昏厥,甚至是假死過去的情況,她還仔細研????????????????究過這些病症的各種可能。
現在,倒是排上了用場。
穆子行初聽只覺得意外,但是後來越想他越是後怕,竟暗暗出了身冷汗。
若是今日他沒有鬼鬼祟祟地跟在林子的身後,對方恐怕也不會起心思來戲弄自己,那自己也不會提前病發,更不會被人發現他xiōng口,居然不知何時,被人留下了這種要命的東西。
這,大概也是天意?
「多謝你了,小兄弟,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良久,他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真摯地跟林夢雅道謝。
林夢雅也放下了一顆心,歉意地道:「也是我魯莽了,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我就未經你的同意替你取了東西。」
「不過我手法很好的,保證不出半個月你就能繼續活蹦亂跳的。」
大約是從閻羅殿里面走了一遭,穆子行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局促,跟人家身後半天了也不敢說上一句話,甚至連去打招呼都要再三躊躇,差點被人家當成了跟蹤的狂徒。
想到自己之前的行徑,他也是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其實也怪我。」他低著頭,有點難以啟齒,「其實我只是想要跟你認識一下,可我又怕嚇到你。」
他覺得繼續在這上面打轉也不好。
而且這事起因在他,最後因禍得福的也是他。
既然如此,他感謝人家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林子呢?
「不過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別說,當時還真的給我嚇了一跳。」
說完,他又給自己往回找補了兩句。
「那個,我也不是膽小。其實之前比這恐怖的事情我也經歷過,就是,就是......」
他「就是」個半天,也沒好意思跟人家說自己打小就被他親娘嚇唬著長大的。
所以對於這種事,總是別樣敏感。
也是他xiōng口里的那個小玩意,才會讓他昏過去。
不然憑他的膽量,怎么也不至於被人嚇成這個樣子。
嗚嗚嗚,他感覺往後沒法再見這個弟弟了。
真是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