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許家人,那些受重傷的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偶爾被人踩上一腳,也沒有人去管。
許家的那兩個護衛一邊幫他們扛著旁人的攻擊,一邊想要努力把自己的那些兄弟們往旁邊拽一拽。
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中心地帶。
他們的身上也帶了不少的傷,不過都是一些輕傷。
見他們這樣打不還口,那位石少爺挑著嘴角的冷笑,直接走到二人的身邊。
「沒想到你們這兩條狗還挺忠心耿耿的。
怎么樣?反正你們那個窩囊廢的雄爺已經成不了事,要是你們現在就跪在我面前,給我汪汪叫兩聲。
叫得小爺高興了,我就饒你們一命如何?」
兩人都是緊咬著牙關,眼眸之中滿是冷冽。
石少爺沉下了臉,一腳踢向其中一個。
「小爺問你們話,啞巴了?」
那人被踢中了鼻梁,瞬間,鼻血飆出來,整個人都眼冒金星。
但他並沒有吭聲,也沒有反抗。
旁邊的伙伴向他投來了擔憂的眼神。
他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吸引的人還不夠多。
雄爺說過,他們只有一次機會,毒葯如果是用完了,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翻盤。
所以他們要盡可能地吸引更多的人過來,哪怕是以自己當誘餌。
「行了,石俊才,他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你何必咄咄逼人?」
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女子清冷的聲音。
石俊才,也就是那位嘴毒的石少爺轉過頭去,冷冷地看著說話之人。
「呦,這不是孫家的表小姐俞箐么?嘖,我在跟他們說話,又沒礙著你俞小姐什么事。
再說,你不過就是一個孫家的表親,來給許家人出頭,你夠格嗎?」
俞箐面色不太好,但她並不是因為被人說了多管閑事,也不是讓人隨口就揭了自己的身份。
而是她總覺得這場比賽,從里到外都透著一些古怪。
雖然在來之前,表哥告訴她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只要她能上台,表哥就有辦法讓她晉級。
可她沒想到的是,這擂台遠比她想象的更加殘酷。
哪怕是在宗門之中,她也上過大大小小的擂台無數次,卻沒有一次像這樣殺氣這么濃過。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但石俊才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大腳直接踩上了許家人的後背,大聲嘲笑道:「今天這人我就欺負定了,你俞箐要是有能耐,那就把我打趴下。」
俞箐眉頭一皺,正要出手,結果卻被人拉住了。
「姑娘,姑娘,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過來一下,哎呀,過來呀!」
開口的是柳燕燕,拉著俞箐的人是林夢雅。
她們兩個連拉帶拽的,把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姑娘給帶走了。
俞箐剛開始並不認識他們兩個,過後,她才反應過來。
「咦?你們兩不是剛才那個......」
「俞姑娘是吧?你知不知道這次的擂台是不死不休的死亡擂台?」
林夢雅一開口,就扔出來一枚重磅消息。
剛才許雄說話的時候,俞箐還在孫家人里面,所以沒注意到這邊。
聽她這么一說,俞箐立刻反駁道:「這不可能!什么死亡擂台,我根本聽都沒聽過。」
「那姑娘可看到周圍有多少人已經死了?」
俞箐不說話了。
她抿了抿唇,片刻之後才有些懊惱地說道:「我問過表哥了,可表哥說這些都是正常的。」
「那是你表哥說的,姑娘你就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林夢雅的這雙眼睛,能洞察人心。
所以說她也不能保證自己百分百的就能看透一個人的偽裝,但是如果能瞞過她的演技,那一定是非常厲害的演技派。
但眼前的這位姑娘,顯然不在此之列。
她能看得出來,俞箐跟這擂台上的人,有本質上的區別。
她沒救那些散人跟三大勢力的人,是因為他們從本質上就已經認可了這次的擂台規則。
假如林夢雅想辦法終止了此次擂台,這些人非但不會感激她,反而還會恨她斷了他們的登雲梯。
自作孽不可活。
但這個名叫俞箐的姑娘,與他們是不同的。
「我早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可是表哥並不信任我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落寞。
林夢雅看著這姑娘眼底的難過,了然道:「那是因為你表哥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場比賽的規則。
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按照目前的局勢而言,你表哥有七成的幾率會贏。
但現在,你得保護好你自己。」
俞箐看著她們兩人。
大約是同為女性,而且她也能感覺得到,這兩個女子似乎對她並沒有惡意。
「我明白了。」就在俞箐想要回到表哥身邊的時候,石家那邊卻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