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他醒了,但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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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卧室門被推開的聲音,她的視線從平板的屏幕上移開,看向門口高高大大的男人。

走廊橘黃色的光線將他的身影籠罩起來,驅散了他一身的冷漠,增添了幾絲柔和,和冷硬的性感。

他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毛衣,偏中分的頭發上有雪落下來融化後的水珠,腿上的休閑西褲染了點褶皺,腳上是一雙灰色棉質拖鞋,即便這樣也絲毫沒影響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男人關門,迎上她的視線,「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嗯,我在等你啊!」

男人挑了挑眉,這大概是近幾天,他們相處最自然的一次,像是彼此終於卸下了心防。

「有事?」

男人走過去,邊走邊脫掉身上的黑色毛衣,只剩下里面那件白色打底襯衫,身前緊綳的肌肉輪廓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性感到爆棚。

女孩在他進來的時候,就按下了暫停鍵,專心的看著他,「你不是還有幾天就要調任去京城了嗎?趁這幾天和你多相處一下,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人沒接話,淡淡的語調問了句,「顧東風哪天出來?」

「後天。」

她看著男人解著襯衫紐扣,拿過睡衣換上,不知道是空調溫度太高,他身上緊綳的肌肉線條太有誘惑力,她總感覺渾身有電流流過,甚至全身都在慢慢的變熱,「我還需要給他准備什么嗎?」

「不用,我都會給他准備好!」

喬漫點點頭,掀開被子,套上拖鞋下床,走到他身邊,「去了那邊,他就只認識你一個人,你一定要幫我多照顧點他!」

男人套上睡衣,偏分的頭發被衣服弄得微微凌亂,卻又增添了幾絲雅痞的性感,「他幾歲了?」

喬漫愣了一下,「啊,十八歲啊!」

男人瞥了她一眼,脫掉手腕上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精致腕表,邊脫邊往床邊走著說,「他都十八歲了,不能保護過度,省得將來為人處世優柔寡斷,沒有男子氣概。」

「可他才十八歲啊!」

男人聽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十八歲的時候都已經在特種部隊訓練了,並且還是魔鬼訓練,男孩子不能像女孩子那樣保護,不然將來讓你操心的事情會更多!」

「所以,你今晚等我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讓我照顧他的事情?」

喬漫抿了抿唇,走到他身邊,「沒有啊,我也是想和你多相處一會,順便提一下讓你照顧他的事情。」

「信你的話才有鬼!」

男人將手表放到床頭櫃上,拿著換洗衣服准備去洗澡,卻見女孩擋在他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擁著低緩又沙啞的聲音問道,「怎么了?一直這么粘著我?做了什么虧心事,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我還要洗澡!」

喬漫走近,突然環住男人勁瘦的腰身,能夠感覺的出來,他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等了幾秒鍾,男人也沒見女孩說話,就抬起手在她柔軟的發頂揉了揉,「說話!」

女孩的頭埋在男人的胸膛前,聲音悶悶的,「我今天下午在你的書房找書看,不小心把角落的瓷花瓶打碎了,聽說那好像是宋代的真品,連國家博物館都沒有的藏品,不過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她緊緊的攥著男人身前的衣服,沒敢抬頭,也沒敢動,就那么埋在他的胸膛前。

男人伸手拉了她一下,她一雙小手臂卻抱的更緊了,「那你有沒有傷到?那么高那么重的花瓶,就你這小身子是怎么碰的?能把它碰倒?」

喬漫終於在他的胸膛前揚起臉,一雙盛滿星星的眸子在橘色的光線下,閃爍明亮,「我站在椅子上,想夠最上排的那本世界十大未解之謎,結果書架太高,我踮著腳尖去夠,身體和椅子的重量失衡,我就摔過去了……然後就碰到了那個瓷花瓶,然後那個瓷花瓶就碎了!」

難怪趙嫂今天給他打好幾遍電話,他看見的時候,手機就剩百分之一的電,剛接起來,手機就自動關機了,本來想給她回過去,但之後和斯密斯的醫生團隊商量傅青山的醫療方案,說著說著就把這茬忘了,她大概是猜想趙嫂給他打電話了,與其等著他發火,還不如她主動坦白。

這小女孩,一肚子的小心機。

「那你有沒有怎么樣?」

男人又試著去拉扯了女孩一下,想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受傷,卻被女孩抱得更緊了,「沒有受傷!」

她跌到的時候是站立的姿勢,並沒有直接接觸到花瓶,只是想到後來趙嫂連連嘆息,又愁眉苦臉的樣子,她忍不住的心里發顫,想象過無數次他勃然盛怒的樣子,但好像都沒有出現,是她想多了嗎?

「你能不能站遠點,讓我看看,檢查一下?」

「不行不行,你萬一打我的話,我打不過你啊!」

「……」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故意用低沉冷硬的語調說道,「喬漫,你知道那個花瓶值多少錢嗎?」

「……」

女孩沉默。

「三千多萬!」

「……」

女孩繼續沉默。

「所以,你覺得你撒個嬌,又賣個萌,這事就過去了?」

「……」

女孩假裝睡著了,一動不動。

男人,「……」

可能是開了一天的會,回來又夜路開車很疲憊,這時候軟香溫玉在懷,突然有點想要她。

「我數三個數,在不松手我可能真的要虐你了!」

他低頭,看著埋在他胸膛前的那顆小腦袋,「1…2……」

3的話音還沒落,女孩就退出了男人的懷抱,准確的來說,是退出了很遠,大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男人將換洗的衣物放在床邊,大步朝著女孩走過去,喬漫轉身想跑,卻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她拼命的掙扎,又打又踢又踹,男人被他鬧騰的眉頭蹙緊,低低的喝了一聲,「別動!」

女孩果真沒再動,好像因為他的語氣有點委屈,又帶著敢怒不敢言的憤慨。

男人將女孩抱在床邊,女孩便非常自覺的往床上倒,一副任他魚肉宰割的樣子。

男人的眉頭比剛剛蹙的更緊了,拉住她的手臂讓她重新坐起來,「坐正,別動!」

女孩坐直,看見男人輕輕的撩起的褲管,似乎在檢查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剛剛還不太好受的心,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好受起來了。

「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男人低著頭檢查,碎落的短發在額前形成一片陰影,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

女孩的話落,男人立刻抬起頭,深邃的眸光像是鋪滿了城市所有的燈火,耀眼的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哪?」

她拿起男人放在她膝蓋上的手,覆到了胸口上,「這疼!」

男人的手覆上去的下一秒,女孩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了白色的被褥中,「喬漫,我看你今晚就是欠虐,欠我在床上虐!」

女孩的丸子頭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暴力動作,而微微散開了,如海藻般的黑色長發鋪散開來,橘色的燈光下,好似從水里浮出的千年水妖,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那……一晚上,抵消那個花瓶?」

男人伸手,在她精致的輪廓上慢慢描繪,聲音比之前更加的沙啞低沉,「一晚上就值三千多萬?喬三歲,你對你為什么會有這種自信?」

「我只是個提議,不抵消就算了,我這個人喜歡實行民主主義,絕不會強人所難!」

說著,就要推開他,卻被身上的男人反而壓的更加的密不透風,甚至有些呼吸困難了!

她伸手在他的背部狠狠的錘了兩下,「好重啊,紀雲深,你起來……唔。」

男人的唇壓下來,吻得有凶又重,在她的唇瓣上肆虐蹂躪。

須後水混著一股淡淡尼古丁的氣息隨著他的吻侵襲了過來,竄入她的口鼻,有著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味道。

清冽又迷人。

他似乎並沒有打算進一步,吻了一會就停了下來,一雙深邃甚至染著點欲色的眸子盯著她緋紅的臉,「漫漫,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喬漫臉上的紅暈迅速消退,眉眼掠過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伸手又推了推他,男人才撐起雙臂從她的身上離開。

男人感覺到她好像誤會他要說的事情,趕緊低聲說道,「關於老傅和林嫣的!」

她像是松了一口氣,抬眸看過來,「他們怎么了?離婚證不是都已經下來了嗎?嫣兒也入了獄,傅家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不是這些事情!」

男人伸手,將女孩攬進自己的懷里,「是這樣的,我聘請的美國醫療團隊,希望能讓老傅的女朋友,愛人或者妻子之類的去他床邊刺激他一下,他沒出事前,林嫣這三個身份都占了,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去勸勸嫣兒,到醫院傅青山的床邊講點刺激他的話?」

男人點了點頭,「可以抵消你打碎三千多萬的宋代真品瓷花瓶的禍。」

女孩很想大聲的說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三千多萬的瓷花瓶,確實夠讓人心疼了,她都心疼,更何況是作為收藏多年真品花瓶的主人紀雲深了。

即便她作為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多年,也從沒這么揮霍過,或者說,幾千萬的花瓶,他們喬家也供不起。

而三千多萬的價格,估計他只是說他從博物館或者拍賣會拍回來的價格,現在有可能比那時翻了一倍或者兩倍,接下來的錢數她已經不敢想了。

「我……只能說我試試,但是嫣兒去不去,是她的選擇,我不會干涉!」

男人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優雅低沉的說了個好字,果真沒再繼續追究。

當喬漫坐在床邊,看著男人神色如常的拿著換洗的衣服往浴室走的背影,突然感慨的搖了搖頭,紀雲深的世界,才是有錢人的世界啊!

……

「唔唔……」

喬漫是在一片暖陽中醒過來的,只是呼吸有些困難,好像有什么東西覆住了她的口鼻。

她伸手胡亂的去拍,想把覆在她口鼻上的東西揮走,卻迷迷糊糊的碰觸到了男人的頭,和短碎的頭發,以及優雅修長的後頸線。

意識模糊的反應了幾秒,她才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他吻得很認真,也很溫柔,像是在品嘗,也像是在描繪。

看見她醒了,好像突然興奮了,吻也變得又凶又重了起來,女孩張嘴想說話,卻被他撬開唇齒,往更深的地方攻城掠地。

吻了很久,直到女孩因為這個吻要暈過去時,男人才結束這個吻。

清晨明媚的光線里,男人用那雙深黑如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孩,好像在看她的眼睛,也好像在看她嫣紅的唇。

女孩的頭發因為一夜不老實的睡姿,而變得凌亂,細膩瓷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愈發的白凈,那雙眼睛黑白分明,而且干凈,幾乎沒有任何雜質。

大概是很久很久沒有早上起床對視過,也沒有在早上這么親密過。

剛剛的吻屬於久違的吻,剛剛的親密也屬於久違的親密。

「你今天早上怎么沒去跑步?」

以往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正在跑步的路上,就是跑完步往回走的路上。

「嗯,老傅那沒有多少時間,如果睡醒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女孩聽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吻我,是為了把我叫醒!」

「不然你以為我在干嘛?逞**嗎?對著熟睡一動不動的女人?」

喬漫被他的話弄得臉色緋紅,一路紅到了修長的天鵝頸上,「那請問紀先生,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很著急?」

女孩沒說話,就這么對視了幾秒,直到受不了他眼底濃黑翻涌的深暗色調,才微微偏過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紀先生如果不著急,我當然也不著急了……唔!」

他的吻又襲了過來,帶著肆虐蹂躪的力度,好像在懲罰她剛剛的話,又好像是情不自禁,想吻就吻了。

又過了很久,久到她腦袋眩暈,世界天旋地轉,男人才結束了吻,並伸手覆上她紅腫的唇上摩挲。

其實剛剛的兩個吻,他都用了不小的力度,他也能夠感受到她或長或短的身體緊綳,但她依然只是緊緊的攥著她的襯衫,沒惱沒怒也沒掙扎。

大多數的時候,他都覺得這個女孩很愛他,大更多的時候,她也會給他一種只不過是因為他有錢,所以才會喜歡他這個人的錯覺。

不過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夠了。

至於愛么,日子久了,就是因為愛他的錢或者身份或者地位,也可以變成只是單純的愛他這個人。

……

開車去拘留所的路上,喬漫一直偏頭看著窗外。

可能是因為明天就是新年的緣故,她顯得有點莫名的小興奮,就像以前,她盼著過年,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沒有那么多的名利身份地位的外套,只是一家人簡單的做著飯菜,打掃屋子,又或者玩著撲克麻將,贏或者輸都可以大喊大叫。

男人一直目視前方的路況,在紅綠燈的路口才偏頭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她趴在玻璃窗上,早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灑落在她的身上,將她鵝黃色的風衣外套影射的愈發刺眼明亮,而她在這刺眼明亮的中間,側臉的輪廓線條,像是水墨丹青勾勒出來的精致,看一眼,就根本不想再移開視線。

「明天新年,我接你和東風一起去老宅過年!」

老宅?紀宅?

喬漫終於收回了放在窗外的視線,回過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我和東風?先不說東風,就說我一個前妻跟著前夫去他的家里合適嗎?另外還要加上弟弟一起?

「我不去,我可以跟東風在藍山別墅過新年,或者回青龍湖公寓過新年。」

紀雲深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仿佛下一秒就能夠滴出水來,「趙嫂請假要回家過年,沒人給你們做飯吃,再說青龍湖公寓不夠安全,萬一再有人闖進去,你覺得你和顧東風哪個能是對手?」

「那不然就去酒店,或者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