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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看來你還是念著舊情的嘛，畢竟，我們可是同窗十多年的好姐妹啊。」

夏婠婠說道這，又忍不住的眉頭一皺，輕輕搖頭道，「不過啊，你覺得，就算我願意回頭，夏婉清會放過我嗎？」

「……」初妍不說話了，她也知道，以夏婉清的性格不會放過夏婠婠，「起碼不會死！」

「不會死？你覺得怎么樣才是死，當你被洗腦，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失去了你現在的性格，人格，那還能叫活著嗎，你覺得，忘掉我們過去所有的事情，忘掉我們一起吃東西，一起上課，一起抓老虎，一起執行任務，甚至一起睡覺的我，那還是我嗎，還是你的姐妹嗎？」

「……」

夏初妍皺了皺眉頭，頓時覺得，那對自己來說只是個陌生人而已，兩人的過去，就像是被抹掉了似得，變成了一張白紙。

「那也比死好。」

「我倒覺得跟死也差不多了。」

夏婠婠感覺鋪墊的差不多了，就往右側挪了下屁股，坐的離夏初妍更近了，幾乎是貼身坐著，她毫不在乎的親切握住了夏初妍的小手道，「而且，你知道夏婉清當時為什么那么急著殺我嗎？」

初妍冷笑，「難道不是因為你通敵背叛少主嗎？」

「是的，我確實跟夏新通話了，但我只是勸他投降而已，只要他投降，放棄家主之位，並幫助少主拿回失去的那部分勢力，少主不會為難他的，是吧，你也了解夏無雙的性格，他不會去跟一只螻蟻計較的，不是嗎？」

「……」夏初妍沉默。

「再換個角度想，我在這待的好好的，干嘛要背叛少主？或者說，你覺得夏新有任何一點比夏無雙好嗎，我干嘛要放棄這邊選擇那邊？」

「……」夏初妍仔細的想了想，也覺得，不管怎么看，當時夏婠婠那做法都很不明智，她完全沒有通敵的理由。

夏婠婠輕笑道，「是吧，很簡單的道理，我當時只是想幫少主做點事，想給他點驚喜而已。」

「那清姨為什么那么說？」

夏婠婠冷笑，「當然是因為當時我已經逐漸超越她，超越她在少主心中的地位，以及在夏家分量，她是嫉妒，自然想除掉我，……就跟我們當時除掉其他人一樣，你懂我意思吧。」

「……」夏初妍眼神一冷，身上殺氣暴漲，雙眸緊緊的眯起盯住了夏婠婠。

她並不喜歡提起過去。

夏婠婠恍若未覺夏初妍臉色的變化，一臉淡然的笑道，「你不信？還是說，你不知道那個喜歡自己侄子的死變態有多小氣嗎，她的心眼比針眼還小，過去她怎么記仇的你不是不知道，她今天會這樣對我，將來就不會這樣對你嗎？」

「可別說什么你是特別的，一旦你威脅到她的地位，你看你還夠不夠特別……當然，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而已。」

「……」夏初妍沉默了，畢竟相處了這么久，有些事，她還是知道的。

光是看初妍臉色，夏婠婠就知道她隱隱信了，頓時心中冷笑不已。

「話說，初妍，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她同樣是長老，你的武技碾壓她百倍，你的成就不比她低，人望也不比她低，你掌控著親衛隊，升龍隊，各方面你都不比她差，為什么還要聽她的呢？」

夏初妍快速回答，「因為是清姨教了我們這些，我跟你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女人可不一樣。」

「是嗎，那你還記得她給我們上的第一課嗎？」

「……」

「弱肉強食！所有弱者的死，都是必然的，更不值得憐憫，記得嗎，這可是她親自給我們講的，而現在，她在你面前，不就很弱嗎？她憑什么命令你去做事呢？」

夏婠婠跟夏初妍兩人的關系其實比較特別，以前有競爭關系，有盟友關系，有朋友關系，有姐妹關系，有同窗關系，還有協作關系。

是屬於相當復雜的關系。

絕不是簡單的敵人，或者朋友可以解釋的。

初妍想了想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吧，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從來不會安什么好心，什么事，都只會為自己考慮。」

「……」

這話讓夏婠婠明顯的頓了下，眼神中露出了幾分回憶的神色，好半晌，她才輕輕的搖了搖頭，「是啊，以前的我，確實是這樣的，那是在……」

在遇到某人之前，在遇到喜歡的人之前，她確實只會為自己考慮。

但現在不是了。

現在的她願意冒險，願意為了兩人那虛無縹緲的未來，做任何事！

夏婠婠沒有說下去，她只是用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我承認，我還記恨著夏婉清，有機會我一定做掉她，我也不打算隱瞞，我只是要在這里提醒你，最好防患於未然，別被對方先下手給陰了，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懂的吧。」

夏初妍冷笑，「哼，你是想離間我跟清姨的關系，你以為我會這么容易上當嗎？」

「是不是離間，你心里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夏婠婠一臉淡然的笑道，「我只是承諾你一件事，如果將來某一天，你想干掉夏婉清，我可以免費幫你，以我的頭腦，配合你的身手，我們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就像過去我們做過無數次的的那樣，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