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出仕(1 / 2)

唐磚 孑與2 1622 字 2020-06-18

一個純銀的扁壺塞手里,在程處默擠眉弄眼之下拔出塞子聞聞,原來是酒,不是很烈,小小抿一口,酒很燥,也就三十來度,沒經過勾兌和提香,唐時最烈的就也不過是三勒漿罷了,三次發酵,酒精度能達三十幾度不錯啦,酒也有些渾濁,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提起壺,「咕咚咕咚」倆口下肚,這對喝慣了烈性青稞酒的雲燁來說,不叫事。程處默臉都抽了。

「三勒漿?」

「為何?」

「什么為何?」

「雲兄弟只有十四五歲吧,」

「十五歲了,」

「為何飲烈酒如飲清水,且一口道出酒名,一看就是酒國知己,顯見平時定是常飲次此酒,三勒漿產自西域,盛譽長安,其身價不菲。常人求一口而不可得,兄弟這是偷拿家父珍藏原本想在雲兄弟面前顯擺一下,卻不想雲兄弟喝下卻面不改色,且一口道出酒名,實在讓兄弟驚訝。兄弟您恐怕也出自名門望族吧,為何落魄在這荒僻之地?」

「程兄抬愛了,小弟之事一言難盡啊,自幼被恩師收養,聽恩師言,小弟因該是長安人氏,拾到在下時,尚在襁褓

之中,襁褓上寫著雲字,恩師便給小弟取名雲燁,時值亂世,無法尋找小弟父母,便攜小弟漫游大江南北,長河兩岸,小弟十歲時,恩師身體不適,便與小弟結廬河邊,遠離人境,今年初春,家師故去,小弟尊家師遺願,將遺體火化,灑於大河之中,小弟在河邊結廬為恩師守孝,不想春日的一場洪水,竟在夜間把小弟所居草廬沖毀,拼死爬上岸,在荒原上流浪整月,這才遇到張大叔一行,才有了這取鹽一事。」沒辦法,必須編造一個完整的身世,反正我雲氏一脈自隋朝就居於藍關,日後說不得得去拜謁祖宗,這么說,也不算騙他,我來歷匪夷所思,真說了,他反而以為在騙她,還是那種沒有技術含量的騙法。

小弟之事不說也罷,往事如煙,終不可究,能在這人世間活下來,已是蒼天庇佑,今日與程兄相聚投緣,正好痛飲之。」說著雲燁又灌一大口。

「這么說,雲兄弟如今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嗎?」

「正是,大丈夫了無牽掛,自當橫行於世。」假裝看不見程處默殷切的眼神。

「兄弟觀我營中眾兄弟如何?」

「皆是古道熱腸,英勇善戰之輩。」

「與我等為伍,不會辱沒雲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