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總,以後就靠你養了!! (15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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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窗望著遠方,瞿苒苒思緒如潮。

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明明已經透不過氣,卻還被人按進水里,撲騰著苟活,隨時可能會窒息。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她已經無暇去顧及,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必須想個辦法離開這兒。

在這樣的仇怨之下,她和他之間怎么可能還會有未來呢?

原來愛情早在她和他相遇之初,就已經被彼此間的仇怨扼殺在搖籃里,她和他由始至終都不會開花結果的槎。

難怪四年前離婚的時候他可以那樣毅然決然,難怪他從不在乎她卻總是在她的世界里出現……

這樣的他,是狡猾和危險的,若然不是關母無意間的透露,她可能永遠都猜不到。

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定數吧,是父親在天上保佑著她,讓她在快要一頭栽下去的時候徹底的清醒過來榮。

這么多年所做的夢終於醒了,慶幸的是早就曾經預料過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此刻即使心頭承受著再劇烈的疼痛,也能夠忍著不讓眼淚流出。

熟悉的手機鈴聲劃破了此刻的寧靜……

瞿苒苒收回悠遠的目光,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沒有意外的出現那個人的手機號碼。

如果說前兩天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她還有隱隱的喜悅,如今卻是換成了深深的震顫,是那種驚恐和惶然的震顫,心就像被懸起來一樣,不敢上下。

深深吸了口氣,瞿苒苒按下接聽鍵,「喂。」

關昊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寶貝。」

「嗯。」

「在做什么?」

瞿苒苒將視線重新望向玻璃牆外的空闊,美麗臉龐毫無表情,語調逸出的卻是輕喃撒嬌,「我還能做什么呀,你媽媽在午睡,我在房里無聊躺著,想著你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正巧你就打來了。」

「抱歉,今天連著幾個會議,公事又很多,到這么晚才……」

「沒事,我知道你工作忙嘛,我不會胡思亂想的。」

「乖……」

……

下午,關家大廳。

關母遠遠看著瞿苒苒下樓便已經伸手招徠,「苒苒,快過來。」

瞿苒苒走了過去,在關母身旁坐了下來,微笑,「伯母。」

關母拉著瞿苒苒的手,熱情道,「你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過要送你一樣禮物嗎?」

「伯母您太客氣了。」

關母和藹笑著,「其實第一次見面我就想將這東西送給你,但是當時會很唐突,現在好了,我可以正式給你了。」說著,關母將手中的一個四方的黑色絨盒遞給瞿苒苒。

瞿苒苒疑惑地接了過來,打開,眼眸倏然瞠大。這是一枚鑲著稀有藍鑽的戒指,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雕工精致,散發迷人色彩。

「這枚戒指,你收下吧!」

瞿苒苒立即搖首,「不,伯母,這太貴重了。」

關母笑搖頭,「這戒指本身的價值對於我們家來說不算貴重,但它具有非凡意義。」

「嗯?」

關母解釋,「這是我已故前夫的母親傳給我的,年輕的時候我經常戴,後來因為跟我前夫的關系斷了,也就摘下了,但一直沒有機會還給我前夫……最近我拿出這枚戒指來看,發現它的光輝依舊,想著我前夫母親提到過只傳給兒媳的傳統,所以我拿出來送給你。」

這居然是一枚年代久遠的戒指?

瞿苒苒不敢相信,因為這枚戒指著實熠熠生輝,高貴美麗至極。

「伯母,我……」

關母將戒指推到瞿苒苒的手里,「你收下吧……過兩天我壽辰,你就帶著這枚戒指跟關昊一起出席,到時候我來宣布你們的婚事。」

瞿苒苒震驚,「婚事?」

關母點頭,「當然啊,你跟關昊在一起了,我總不能讓你沒名沒份跟著關昊。」

瞿苒苒面露尷尬,「可是我和關昊沒沒想過結婚的事……」

關母哄道,「傻孩子,別害怕,你要嫁進來,我肯定不會讓關昊欺負你,你相信伯母。」

「不是,伯母,我……」

「快別說了,只要看得中我兒子就行了,一切由我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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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靠在床頭,瞿苒苒愣愣地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藍鑽戒指,鼻子泛著酸澀。

如果關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會像今天這樣對她好嗎?

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關母提及對母親的恨意時,那種發自肺腑的厭惡和嫌棄是完全失去了平常的理性和從容的。

無論怎么樣,關母這輩子都不可能接受「葉流紫」的女兒的,何況,她和關昊也不可能有結果。

拿起手機,瞿苒苒緩緩地撥下了一串號碼。

手機里傳來一道清幽的女音,「真沒有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瞿苒苒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梓歆冷笑,「昊手機里經常出現的號碼,我怎么會記不到?說吧,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瞿苒苒深吸了口氣,吐出,「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可以幫你什么,何況你現在跟昊在一起,有什么是昊不能替你辦到的嗎?」秦梓歆語帶質疑。

「在電話里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我們可以以後見面再談……但現在我急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

「我想要離開關昊。」

秦梓歆怔愕,「你和昊不是才在一起嗎?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決定?」

「我說了,我要見面跟你解釋,你會幫我的吧?」瞿苒苒懇求著。

「你這么要求,我很為難。」

「你不是說過要我懂得知難而退嗎?現在就是我為自己找的退路,而這樣的退路我只能找你幫我。」

「你說吧,你要我怎么幫你?」

「幫我制造一個假的身份,我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秦梓歆頗為意外,「你想讓昊永遠都找不到你?」

「是。」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么做的用意,但我會幫你。」

「謝謝。」

「你等我電話。」

「好。」

……

瞿苒苒本就沒有睡著,所以半夜房門傳來扭動的時候,瞿苒苒立即就睜開了眼。

步伐沉穩靠近,屬於某個人的氣息襲來……

在瞿苒苒還未做任何反應的時候,側著的身子已經被人由後攬抱。

關昊染著欲-望的聲音在瞿苒苒的耳畔,「寶貝……」

瞿苒苒猛地轉過身,故作驚訝,「你……你回來了?」

關昊含糊不清的聲音在瞿苒苒的耳根,「跟你打完電話,我就立即坐飛機回來了。」

瞿苒苒輕輕推開關昊,疑惑問,「為什么啊?」

關昊急不可耐地親吻瞿苒苒的唇,語調因為情-欲而低啞,「我想你,每次聽見你的聲音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天……」

關昊開始剝除瞿苒苒的睡衣。

但是今晚,當關昊的手指碰觸到瞿苒苒的睡衣扣子時,瞿苒苒卻已經用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關昊動作停了下來,黑暗中,眼眸異常明亮,「怎么了?難道你不想我?」

瞿苒苒攥著自己的衣領,迅速跳下床。

關昊跟著下床,挺拔的身影屹立在她的面前。

面對著他,瞿苒苒心生恐懼的後退,直到身子抵住牆。

關昊已然擒住她,雙臂環上她腰身,語調帶著寵溺,「寶貝,我又哪里做錯了?」

惶然地看著關昊深不可測的黝黑眸底,意識到自己不能夠跟關昊這樣的硬碰硬,最後的結果可能會導致她無法抽身,瞿苒苒於是將自己的恐懼化作了怒氣,故作沒好氣道,「我不要你碰我,我嫌你臟。」

關昊皺眉。

「今天下午我才看見新聞,原來你在t市一點都不安分。」

關昊頗有耐性,「寶貝,此話怎講?」

「媒體曝出昨晚你跟嫩模一起進酒店。」瞿苒苒憤然指出。

「嫩模?」關昊仿似沒有任何印象,倏然好像想起,嘴角彎起,「我承認,昨晚跟『申和』實業的老總在酒店談事情,他的確有這樣的絕色奉獻給我。」

瞿苒苒小巧的臉龐皺成一天,「你還敢說?」

關昊走到瞿苒苒的面前,笑著親她撅起的嘴,「這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夠跟你比,我對她們沒興趣。」

瞿苒苒推拒著關昊的胸膛,「我不信。」

關昊拿開瞿苒苒抵著他胸膛的手,邪肆吐出,「那就驗驗……」

瞿苒苒順口問,「怎么驗?」

「這樣……」

關昊擒著瞿苒苒的手,伸進他的腰間,讓她觸摸那里面的剛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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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可以無情而有欲,女人卻是無情必無欲。

因此,這幾晚承受著關昊的索求,瞿苒苒真心覺得吃不消,因為她根本就做不到像個木頭一樣任他折騰,她會厭惡,會煩躁,也會心痛和難受,但始終忍了下來。

慶幸的是,今天早上,瞿苒苒終於接到了秦梓歆打來的電話。

秦梓歆在電話里提及已經幫她處理好假身份的事情,只要她能夠離開關家,她隨時可以在關昊的世界消失。

關昊沒有回來的時候要離開關家的機會很多,可關昊的突然回來著實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在跟秦梓歆商議後,瞿苒苒決定在關母壽辰的那個晚上離開,原因是那晚關昊會有很多的應酬,她絕對有機會離開。

因此,離開的計劃就訂在關母壽辰的那天晚上。

……

時間過得很快,今夜就是瞿苒苒選擇離開的日子。

因為壽宴是在關家舉行,一大早關家上下就已經忙碌開來。

瞿苒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境度過了一整個白天,直到夜幕降臨。

華燈初上,瞿苒苒穿著白色的削肩禮服挽著關母從二樓走下來的時候,關家大廳內所有參加宴會的賓客都將視線對准了她們。

她今天刻意化了比較濃的妝,很多人都沒有認出她就是關昊的前妻,但總體來說依然還是美艷大方的,所以當她挽著關母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頓時引起了在場許多賓客的猜測。

有人說她是關母外甥女之類的親戚,也有人說她可能就是關昊的新歡,關昊正是因為她而選擇跟秦梓歆取消了婚約,還有的人說她看起來很眼熟,有人提到了像季凌天的未婚妻,但是無一定論……

瞿苒苒也假裝不知,始終陪在雍容高貴的關母身邊,以一副靦腆的樣子出現。

大廳一隅,利仁雋微張著嘴流下哈喇子直盯著瞿苒苒。

關昊一襲剪裁合宜的墨色西裝,單手插著褲袋,閑情逸致地靠在玻璃的扶欄上,視線始終眺望遠方寬闊。

利仁雋本要執杯跟關昊碰杯的舉動因瞿苒苒的出現而停留在空中,他緊盯著瞿苒苒,同時跟關昊說,「二哥,我發現未來二嫂真是帶給我越來越多的驚喜了,以前只覺得她容貌上乘,卻不想到可以這般驚艷……總是以一副清純可人的樣子示人的未來二嫂,原來濃妝艷抹起來別有風情,二哥,要是未來二嫂不是你的女人,這會兒我肯定求著太後將她賜給我!」

聽聞利仁雋這么一說,關昊眸光朝瞿苒苒的方向瞥了一眼,面對著瞿苒苒的驚艷,他仿若毫不在意,視線重回遠方,薄唇淡逸,「是嗎?」

利仁雋收回覬覦的目光,轉過臉,跟關昊碰了一下杯,眉開眼笑地調侃,「二哥,你這反應不像是跟二嫂在熱戀中的樣子,怎么,天天吃,膩了?」

關昊瞪了利仁雋一眼,常見的毫無表情,語調清冷淡漠,「我什么時候說過跟她是在熱戀之中?」

利仁雋聽聞,抿著紅酒的動作立即滯頓,幾秒思索後,抬眸看著關昊難以臆測的幽暗雙眸,不敢相信地吐出,「二哥,太後可交代了,人家苒苒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在辜負她!」

關昊扯唇一笑。

他笑的時候眉宇有一絲戲謔,也有一絲寒冷,教此刻的利仁雋根本分不清楚關昊的意圖。

這時候,關母領著苒苒朝他們走來。

全場的目光頓時又聚焦在這四個人的身上。

「aunt,您今天這高貴美麗,真是風靡萬千伯父啊!」利仁雋一副太後身邊小嘍啰的奉承樣。

關母被利仁雋哄得合不攏嘴,「知道你嘴甜,怎么沒有見到遠東?」

利仁雋回答,「大哥還在環游世界呢,跟大嫂兩人現在也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春風得意著,但是親自替您挑選的禮物已經寄來了。」

「算他有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關母跟利仁雋使了使眼色。

利仁雋是何等機靈的人啊,立即就放下酒杯,擠開挽著關母的瞿苒苒,識相吐出,「aunt,我陪您招呼客人去吧,我正好有事跟您說……」

「好。」

關母和利仁雋離去後,瞿苒苒很是尷尬地沖關昊笑了笑,「嗨,我去下洗手間!」

孰料,瞿苒苒轉身的時候,關昊扯住了她。

一個利落的手臂收縮,將瞿苒苒立即擁在了懷里。

瞿苒苒的臉色頓紅,拍打著關昊,小聲吐出,「喂,你干嘛啦,今天很多人啊!!」

關昊的薄唇劃過瞿苒苒櫻紅的唇瓣,眸光炯炯,毫不遮掩地凝睇著她,「怎么今天都不跟我說話?」

瞿苒苒在關昊的懷里扭動,「你先放開我再說!」

關昊掐著她的臀,霸道逸出,「你先說我再放!」

瞿苒苒能夠感覺到周圍投遞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於是停止扭動,解釋道,「我今天忙了一天,哪有閑工夫跟你說話啦,還有啊,你再不放手,明天有關你有新歡的緋聞又要滿天飛了!」

關昊蹙緊眉心,「宣布我們的關系不好嗎?」

「可我們現在沒結婚的打算,我不想以後每天都被人跟蹤偷-拍。」

「那我們現在就去宣布!」

說著,關昊牽著瞿苒苒的手,直接朝向大廳臨時搭建的舞台中央。

現場看見此畫面的人頃刻間一陣沸騰。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關昊的手機鈴聲響起。

瞿苒苒心臟撲通直跳,這會兒看見關昊拿出手機,乘勢從關昊緊攥著她的手心里脫離。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瞿苒苒輕點了一下頭,「嗯,我去下洗手間。」

在瞿苒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關昊隨之走向一旁的玻璃幕牆。

……

挺俊佇立在人跡罕至的玻璃幕牆前,關昊單手插著褲袋,望著玻璃帷幕外的黑暗眼眸,此刻璨若星光,卻半眯著,隱隱透著睿智和狡黠,「你終於肯主動跟我打電話了。」

那頭的季凌天仿佛是壓抑後的清冷嗓音,「不要動她!」

「真沒想過,二十年沒有聯絡,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打這通電話。」

「你想我怎么做?」

關昊望著前方被燈光照亮的天際,淡淡吐出,「你知道,有個人很想見你。」

「不可能!」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

徑直按下結束鍵,關昊俊逸的臉龐上並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因為季凌天此刻的在意而微揚唇角。

……

同一時間,洗手間。

瞿苒苒匆匆地打開手袋,拿出手機。

手機內已經有一個未接電話,瞿苒苒匆匆撥了過去,「喂。」

「瞿苒苒,我的車就停在關家大門外的樹蔭之下,你出來的時候我會跟你閃燈提醒。」

「好,你等我。」

結束通話,瞿苒苒隨即打開了洗手間下方的櫃子,將里面她之前就已經准備好的衣服換了下來。

抹去美艷妝容,放下今日刻意挽起的秀發,用手隨意梳起,再將足以遮住她整張小臉的墨鏡戴上。

看不到她五官的墨鏡,極少穿的t恤和牛仔褲,刻意戴在耳朵和頸部的裝飾品,這些刻意的妝扮都令瞿苒苒此刻看起來毫不起眼,仿若換了個人似的。

在鏡前再審視了幾眼後,確定就算是熟人也認不出她後,瞿苒苒調整了一下呼吸,鎮定自若地走出了洗手間。

沒有再經過大廳,瞿苒苒直接就從露台來到了花園。

原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花園,誰想到會在花園的那個大型的歐式噴水池前見到陪著關母出來應酬的利仁雋。

瞿苒苒嚇得夠嗆,立即就躲到了噴水池的後面。

上了年紀的中年貴婦顯然是關母的摯友,兩人此刻正熱絡寒暄。

瞿苒苒遠遠地看著關母,注意到她今晚顧盼流轉間的愉悅,心頭不好受起來。

她真的很自責,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沒有跟關母打一句招呼就離開。

可是關母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的身份,想必會開心她今日的選擇。

盡管知道以後也許都沒有機會再見關母,瞿苒苒依舊在心底對關母祝福道,伯母,祝你生日快樂!

關母此刻挽著摯友一起走向了別墅,恍惚中她隱約聽見關母的聲音傳來,「是啊,我准備今晚宣布我兒子的婚事,等會兒我介紹我兒媳婦跟你認識……」

聽見關母所說,瞿苒苒感到愈加傷感,她對著關母高貴的背影在心底連聲述說著歉意,最後在關母踏入別墅大廳後她慢慢挪開了步伐,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因為今晚的賓客眾多,大門外也是媒體記者雲集,此刻守門的保鏢都在維護著現場的秩序,瞿苒苒乘亂走出了大門。

跨出大門這一步原本是心驚膽戰的,可偏偏抵不過心頭的那股不舍,瞿苒苒還是扭頭朝別墅望了一眼。

真是這么巧合,在她的眸光瞥向別墅大廳的那一秒,隔著百米左右的距離,她竟一眼就看見了他。

在一群國內外的人中,在宴會的燈光璀璨之下,年輕挺拔的關昊顯得格外醒目。

他跟人交談時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完全不似平日在商場的冷酷嚴謹,儼然做足了一個孝順兒子的本分。

她凝望著他俊逸非凡的側顏,聯想到以後可能跟他不會再有交集,她的心頭酸澀涌起,難以否認此刻依舊存在於她心底的眷戀。

她和他相遇直到今天所有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如幻燈片的播放,她終究耐不住心酸,紅了眼眶,腳下卻毅然決然地邁開了步伐。

白熾燈閃爍……

瞿苒苒深吸了口氣以抑制心頭的疼痛,隨即朝那輛停在樹蔭暗的車子走去。

車門被人從里打開,瞿苒苒坐了進去。

秦梓歆戴著墨鏡坐在駕駛位,清淡出聲,「綁好安全帶,我送你去機場。」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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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機場的路上,秦梓歆看著瞿苒苒疲倦靠在椅子上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舍不得?」

瞿苒苒因為沉浸在思緒當中而沒有回應。

秦梓歆又說了句,「其實我沒有想過你和昊會這么輕易就分開。」

回過神,瞿苒苒調整了一下坐姿,平靜回答,「我也沒有想過。」

秦梓歆問,「可以告訴我什么原因嗎?」

瞿苒苒反問,「你知道關家和瞿家上一代的仇怨嗎?」

秦梓歆聳肩一笑,「如果你是指瞿耀霆害死了關昊父親的事,我想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瞿苒苒無比驚愕,「為什么上一次來見我的時候你不跟我說?」

秦梓歆看著前方的路,笑,「這事與我無關。」

瞿苒苒擰眉,「難道你和關昊分手不是因為你是瞿耀霆的女兒嗎?」

秦梓歆搖搖頭,「如果他是因為這個而跟我分手,那在我們交往之初,他就已經對我展開了報復,很顯然我現在好好的活著,這個分手的理由就是不成立的。」

瞿苒苒不明所以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關昊從來沒有在意過上一代的恩怨嗎?」

「這點我不能夠十分確定,但我可以肯定,他為了我,放棄了這段恩怨,否則這幾年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是嗎?」瞿苒苒瞪圓雙眸。

秦梓歆透過後視鏡沖瞿苒苒笑了笑,「你不會是因為這個而選擇離開關昊吧?」

「我……」瞿苒苒沒有說話。

秦梓歆緩聲吐出,「其實感情的事就應該憑著感覺去走,你覺得你選的人是對的,就不要猶豫,堅持守護和信任他,我就是沒有好好珍惜他,而致使自己徹底失去了他,所以分手以後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瞿苒苒疑惑,「如果你的愛情觀是這樣,為什么上一次你跟我說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