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人物的艷遇第17部分閱讀(1 / 2)

四圍

的牆壁一次次的向我壓來,我壓抑而孤單,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盯著對面牆上黑

洞洞的攝像頭,攝像頭下方一個小點不時閃著紅光的,表明那攝像頭一直在工作

著,我感覺到他們在注視我,感到他們是存在的。我是他們眼中的罪人。

我想我是多慮了,我所涉及的事情目前來說應該還是治安案件范疇,還沒有

什么糟糕的跡象表明已經上升到刑事的層面了,這從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帶上

手銬可以看出。想到這我有些舒了一口氣,直到這時我才空出腦子來,意識到自

己還有一絲權利,我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把煙灰彈到

了側到我胸前的側板上,一個嵌在上面的煙灰缸里。煙灰缸里留有幾根只吸了幾

口就被匆忙摁滅的煙屁股,從那扭曲的煙身我讀出了吸煙者的焦慮煩躁,焦褐色

的煙灰缸也讓我知道吸煙是你可以要求的一項權利,這是促使你」 坦白」 的人文

關懷,搞不好你沒帶打火機,或者手被拷住不方便,警察還會幫你點上香煙,在

你願意」 坦白」 的時候能允許的都是被允許的,否則,能允許的都將是被剝奪的。

沉默是不可能的。我在腦海里重復著應對問答的攻防演練,一遍一遍的推倒

又重來,攪動著自己的智慧考慮著怎么樣才能夠讓自己擺脫或者將責任降到最低。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是本能,沒有人會在自己受到傷害時無動於衷,即使是殺

人者,面對死的懲罰,他也有著調動一切合法手段避免死亡的權利,這不是荒誕

不經,也不應受到指責,然而世人多對罪大惡極之人義憤填膺,巴不得其速死毀

滅才好,即便是蒙冤的好人,在不明察的情況下,往往也成了義憤盲目宣泄的犧

牲品。

即使我是生著的壞人,仍有著辯駁和申述的自由,我決定沒有見到什么真憑

實據之前,我將如糞坑里的石頭一樣拼命周旋,而不是什么見鬼的」 坦白」。

我做好了一切戰斗的准備,精神上的,肉體上的,我都做好了准備,我擔心

的是昨晚沒吃上牛肉,不知道抗打擊的能力會不會很糟糕。我在想著如果我被灌

了催眠水,然後在我頭上放鞭炮我會不會醒來?我胡思亂想著,忐忑而惶惶,面

對國家政權機器的時候,你會感到自己很渺小。在我准備再點上一根香煙時,門

被打開了,進來了三個人,先前的兩個警察,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我吃了

一驚,竟然是方靜,她也被帶來了?!她的出現讓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准備瞬間崩

潰了,如果分開審訊,我的任何狡辯和抵賴都是徒勞的,將會出現不是她受苦就

是我受罪的局面,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怎么能讓方靜受苦呢?

方靜看到了我,瞟了一眼已經被煙頭填滿的煙灰缸,輕輕對我一笑,好像看

到我狼狽的樣子她很開心的樣子。我靠,她這時候還笑得出來啊,這女人的心不

知道是什么做的,看到自己的情夫這樣了,還若無其事。

「是他嗎?」一個警察問道。

「是的。」方靜答到。

「你決定放棄對他的指控嗎?不再追究他破壞車子的事嗎?」那警察又說道。

「是的。我放棄對他的任何指控。」方靜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撩人的看著

我,脈脈含情的樣子,讓我一陣火大,只想上去揍她,然後再狠狠暴干她一頓才

解恨。

只是他們的對話,讓我聽著糊塗,什么時候輪到方靜來決定要不要處理我了,

這到底怎么了,一個同案犯居然能說出赦免另外一個同伙的話來,這也太匪夷所

思了吧。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一個警察對我說道。

我有些晃神,這都是怎么啊,什么都不問,就這么結束了?我站了起來,腰

腎處傳來過度焦慮的虛累感,這時方靜不顧兩個警察還在,撲到了我懷里,在我

耳邊說道:「讓你受驚了,都是我不好。」末了還輕輕說了一句:「還是我冰雪

聰明吧?你這有勇無謀的,總是被逮個當場現形,我又再次逃脫了。呵呵。」

我知道方靜指的是什么,也知道我沒事了,心頭一陣暢快,但我還是裝作生

氣的一只手在方靜腰部用力擰了一下,方靜「哎喲」的一聲,跳離了我的懷抱,

臉上似嗔似嬉。旁邊兩個警察看得眼都直了,他們明顯知道方靜是有夫之婦,現

在竟敢堂而皇之的在派出所里和她的情夫打情罵俏。

兩個警察快看不下去了,催我們快離開,「沒事了,你們就趕快走吧!別在

這磨磨蹭蹭的。」

我和方靜出了審訊室,往派出所大門走去。路上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昨天晚上豐建華看到車子被人扎了,立即就報了警,調看了停車場的監控錄

像發現了我和方靜嫌疑最大,立即就通過關系要派出所嚴查此事,豐建華是n市

財政局的一個處長,平時機關里也認識不少人,再加上他老爸是副市長,那派出

所辦事的速度自是不必說了,所以第二天我和方靜就被帶了進來。

只是查來查去,警察准備發難的時候,才發現車子是掛在方靜的名下的,根

本和豐建華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下就好笑了,車子的主人自己找人把自己的車子

給扎了,這世上還有這么離奇的事嗎?這回輪到警察傻眼了,這事還辦個屁啊,

自己的東西愛砸就砸,砸個稀巴爛跟誰都沒關系,誰也管不著,雖然我就是那個

扎車子的人,但方靜這個主人不追究啥事都沒有。

「還說自己冰雪聰明,我看你是笨得像頭豬才對,就你那腦筋,哪天你的牙

齒把你的舌頭給咬下來了我也不認為是假的,讓我虛驚一場。」我故意瞪了方靜

一眼說道,我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逗逗她而已。

「好了好了,我是豬,是大笨豬,我的小心肝,人家忘記了才這樣的嘛,我

錯了還不行嗎?今晚我請你吃飯,鮑魚龍蝦隨便你點,讓你壓壓驚。」方靜一臉

犯錯的小女人模樣,扭捏著搖著我的手臂,迷人的身段,緊緊的靠著我,紅撲撲

的小嘴就在我臉部很近的地方輕吐,身上散發的陣陣女人香讓我心旌大動,銷魂

異常。

「這還差不多!」我有點壞壞的靠近方靜的耳邊,說道,「不過我要吃的鮑

魚,要帶毛的,而且你才有,你給我吃嗎?」

方靜俏臉一陣通紅,接著她嗔道:「趙波,給你根桿子你就往上爬啊,你這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那鮑魚你要吃了,就怕你消化不良,肉腸子都要被榨成面條

了。」

「哈哈,狗嘴要能吐出象牙來,我就回去養狗了。還有,我沒有胃病,啥東

西都消化得很好,不知道香腸配鮑魚是不是很美味呢?」我笑嘻嘻的繼續逗方靜。

「死趙波,你下流,你皮癢了是不是,看我不打你。」方靜甩開了我的手,

揮手向我打來,我閃身躲開了。一對j夫滛婦就在派出所門口打著鬧著,曖昧異

常,甚是開心。

這時身後一陣咳嗽聲傳來,我回頭一看是上官雲清,身邊還有兩個人,其中

一個一身警服,警銜明顯異於先前我見到的那兩個警察,看樣子應該是上官雲清

所說的陳生所長了。他身邊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眼鏡,很有

文化的樣子,正在和那高級警察說著什么,應該就是上官雲清帶來的律師吧。

「方經理,好久不見,看你神色很好嘛!不知道你這是到局子里來喝茶呢,

還是有什么公干啊。」上官雲清走過來和方靜打了個招呼,只是口氣好像有些不

善。

方靜剛想開口說話,這時一個警察小跑著過來了,手里拿著一串鑰匙,來到

方靜跟前,對她說道:「這是你的車鑰匙,拿好了,車子就在那邊。」說完用手

指了一下,引得眾人都望了過去,大家都看到了停放在大院一角趴窩的奧迪車,

車身道道刮痕,輪胎干癟,一副熊樣,大家想笑,但礙於方靜的面子都沒敢笑出

來,只有上官雲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上官雲清清脆的笑聲回盪在空中,方靜臉上有些不好看。

好一會上官雲清才止住了笑,說道:「我聽說了方經理的車子被人弄壞了,

開始我還不相信呢。現在壞人多,都是些宵小之徒,方經理以後還是注意點,不

要讓那些偷雞摸狗的笨蛋頻頻光顧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管好了,記清楚了,

自己不要的東西砸了就砸了,可別害人白跑一趟,浪費公共資源不說,冤枉了好

人可就不好了!」說完往我這邊狠狠瞪了一眼,我裝作沒看到的眼睛看向別處。

這上官雲清和所里領導這么好,顯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知道事情原來是

方靜自擺烏龍,而我也瞎摻合,表面上連我都罵了,其實更多的是對方靜惡作劇

連累上我有些不滿吧。

方靜看了看上官雲清,有些疑惑,她還不知道我跟上官雲清認識,肯定在想

著上官雲清和我是什么關系呢,干嘛說話還要瞪上我一眼?

「上官總經理,您說的是,是我糊塗,沒有管好自己的東西,以後還是要提

高些警惕才好。」方靜應了一句,也瞪了我一眼。我靠,這又關我什么事,這兩

個人怎么都對我上眼睛啊。

那陳生所長聽著兩人說話,看了我幾眼,但沒有說什么,對上官雲清說了幾

句客套話,就要離開。

第三十四章冰冷美女

這時派出所門外的小巷里傳來一陣馬力強勁的引擎轟鳴聲,遠遠看到一輛銀

灰色的大馬力重型機車風馳電掣的飛奔了過來,車子來到眾人面前,嘎的一聲,

原地一個掉頭,停了下來,揚起漫天的灰塵,站在門口的眾人紛紛躲避,揮手遮

擋,有幾個人還咳了起來。我靠,這是誰這么囂張啊。好容易灰塵過盡,我定睛

一看,來車是一輛酷到極點的新款寶馬s1000rr重型機車,造型雄武,不

怒自威。

車上坐著一個戴著金屬色全包頭盔,一身黑色皮裝打扮的女子。我看不見她

的臉,但緊緊包裹全身的皮衣皮褲怎么也遮擋不住妙曼到極點的身材,一對|乳|房

凸頂在胸前,兩團渾圓的皮質球體光滑鑒亮,即使觸摸不到肉球的實體,那因視

見而引起的手感聯想仍讓人遐想連篇;女子修長的雙臂俯伸著,套在細皮長手套

里的小手,顯得很纖長,一手正抓著離合,一手轟著油門,柱圓緊綳的大腿把皮

褲撐得滿滿的,貼包的褲管泛著黝黑細膩的光澤,窄小的褲腿被緊緊包在一雙黑

色齊膝的長筒靴子里,尖尖的金屬鞋頭正扣在檔位桿下,弧線高拋的鞋底踩在踏

板上,細長的鞋跟隨著引擎的轟鳴震動微微有些抖動。

這樣性感酷勁十足的機車辣妹是啥人物啊,竟敢來派出所撒野?我心里想著。

只見那女子關閉了引擎,跨身下車,我才發現那女子比我還要高,她把頭盔

脫了下來,一頭飄逸的長發隨著頭盔抽離垂順了下來,她往後撩了一下遮在臉前

的幾縷發絲,一張冰冷脫俗的臉孔現了出來,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全身感到了一

絲寒冷,仿佛周圍十米之內氣溫驟然降了下來,那女子眉目間透出一股勾魂攝魄

的冷峻,幽幽冷冷的目光,看一眼你會覺得如置身冰窖,再看一眼你以為你已經

光著身子呆在南極的極點上了,再多看一眼你能感覺到絕對零度之下的絕對深寒。

世界上怎么有如她這么冷的人呢?我花了好一會才適應了她那冷厲的氣質,

再次看她時,發覺一種無以言表的悲郁裹挾著她,幾乎就要和她先天冰冷的氣質

融為一體,憂郁、冰冷、悲傷、脫俗……我從來沒有從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身上讀

出如此多的感受,我在看她,她也在看著我,她的目光只有我,仿佛天地間只有

我的存在,突然我感覺到那張白如冰雪,透若薄冰的臉,如遇暖春般,輕輕解出

了一條縫隙,一絲紅潤慢慢的從脖頸下往上滲透了上來,漸漸的整張臉如薄霞映

照般微紅了起來,一種深情注入了她黑黑的眼眸里,她竟然蹭蹭幾步撲到了我懷

里,沉重的機車頭盔被她甩在身後,我驚異而慌亂,不知所措的看向上官雲清,

上官雲清一只手對我搖了搖,意思是叫我不要動。

我呆呆站立著,那女子緊緊的抱著我,有些冰冷的臉貼著我的臉,一道淚水

掛出了眼眶,哽咽的幾近不可聽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你回來了嗎?你真的回來了嗎……」隨著輕輕的話語,她臉上的淚水越聚越多,

順著我的臉頰,流過脖子打濕了我的衣領。懷里的女子我已經肯定她就是雪馨馨,

雖然我第一次見到她,但我還是感受到了她內心深切的悲苦,我不知道該怎么安

慰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她好受,我默默的把手輕輕的摟上了她還在微微

聳動的身子,任她在我懷里肆意的哭泣。

過了好一會,雪馨馨才抬起頭來,臉上淚水潸然,深情款款,她把手套脫了

扔到地上,一雙細嫩的小手捧起我的臉,輕輕的撫摸起來,撫摸的手指帶著輕微

的顫抖,她對我看了又看,她的唇緩緩的靠了上來,我沒有動,她輕輕的一吻,

然後慢慢的離開了。她似有不甘的脫離了我的懷抱,臉上漸漸的又恢復了先前的

冷若冰霜的神情,她說道:「你不是他,我知道你不是他……你真的不是他,但

我還是很高興,謝謝你的懷抱,謝謝你,是你讓我感覺到了他的一絲存在。」

上官雲清撿起地上的手套,遞給馨馨,用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把她摟在

懷里,說道:「馨馨,可憐的馨馨,不要難過,想開些,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

也應該考慮考慮你今後的生活了,永遠的活在過去是沒有意義的。我跟你說的事

情,你就答應了吧,試試看,事在人為,也許新的生活就由此開始了也說不定呢。」

「雲清姐,謝謝你這么幫我。我答應你,我試試看吧,至少目前我不拒絕他。」

雪馨馨一邊說著,一邊看了我一眼,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

了,依舊冰冷如前,她離開了上官雲清的懷抱,說道:「事情都解決了嗎?還需

要我幫什么忙嗎?」

「已經沒事了,都解決好了。」上官雲清說道。

「那我們走吧。」雪馨馨把皮手套重新戴好,撿起地上的頭盔,對我說道。

我看向上官雲清,她示意我跟著雪馨馨,我邁步跟了過去,我回頭看了方靜

一眼,她微笑的對我揮了揮手,臉上是鼓勵的表情。

雪馨馨已經戴好了頭盔坐到了機車上,我也跨上機車坐在她的後面,沒敢去

摟她的腰,兩只手抓在車鞍上。

「馨馨,記得今晚8點,幽雲山庄,你和趙波一起來,不要遲到了。玩得開

心點。」上官雲清對著雪馨馨說道。

雪馨馨扭頭看了上官雲清一眼,沒有回答上官雲清的提醒,立即發動機車,

掛檔上油門,松離合,重型機車如脫韁的野馬猛的向前沖去,一陣猛烈的後推力

差點把我從車座上推了下來。我靠,這妞也太猛了吧,不知道後面還有一個人嗎?

車子呼嘯疾馳而去,遠離了眾人的視線,穿梭在車來車往的街道上。我不知

道雪馨馨要去哪里,我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雪馨馨沒有回答我,我

又問了一次,她也沒有吭聲,我心里想,這都怎么啊,問也不說話。已經快下午

3點多了,我的肚子早就餓了,很想找個地方停下來吃東西,但見雪馨馨這樣,

我只好忍著。

車子很快開到了一家私人會所門前停了下來。

「下車!」雪馨馨說了一句,我下了車,雪馨馨也熄火下了車,把頭盔放在

車鞍上。

我跟隨著雪馨馨走進那家會所,門口的咨客看了雪馨馨一眼,點頭哈腰的說

道:「雪小姐,歡迎光臨!」

我被雪馨馨帶進了一間包廂,我打量了一下包廂的陳設很氣派。貌似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