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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變老了，以前的滿頭黑發，此時已經染上些許白發，臉也蒼老了不少。

陸媽追上來，見莫向陽只是冷冷的看著莫菲，眼眶含淚，伸手碰了碰莫向陽的手臂。

只見莫向陽緩緩的走向莫菲，顧不得地上奇形怪狀的鵝卵石，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老爺，你的鞋？」

莫菲看著父親走向自己，他蒼老的臉龐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父親年過半百，當初她出生的時候，他也已經快四十歲了，可謂是老年得女。

父親對她，自然是寵愛得不得了。

可是……

莫菲下意識的抓緊包，手心里全是汗，父親前進一步，莫菲就退後一步。

最後，莫菲想轉身就走。

「菲菲——」一聲渾厚，充滿愧疚的呼喊聲叫住她，「菲菲，你別走，爸爸錯了，爸爸不應該讓你滾，都是爸爸的錯。」

莫向陽急急的解釋，當他聽到陸媽的聲音，告訴他莫菲回來了。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還是急不可耐的沖了出來。

看到女兒的那刻，他心里積聚多年的愧疚瞬間崩塌。

莫菲挺住腳步，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爸爸最愛這樣叫她，菲菲——叫得多么親昵！

爸爸在跟她認錯，以前那么強勢的男人，現在卻低頭給她認錯。

「爸爸，我回來了。」莫菲回過頭，匆忙的擦干凈眼淚，笑得牽強。

……

莫菲規矩的坐在沙發上，雙手平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