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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看了一眼破碎的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道:「阿嘯,你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偷偷跑出去玩,被母親抓到,母親卻處罰你一個人的事嗎?」
南風嘯抬起猩紅的雙眸,冷冷地瞥了唐黎一眼,「我掉進水里那次?」
唐黎點頭,沒想到他既然還記得。
南風嘯卻不屑一顧的一笑,「我差一點就死了,可是她卻只處罰我一個人,我那個時候就懷疑我根本不是她的兒子。」
南風嘯說得咬牙切齒,帶著濃濃的恨意。
唐黎自動跳過南風嘯那些恨,繼續說:「那時候父親就站出來,我第一次看到父親對母親發火。可是在母親負氣離開之後,他卻去討好母親,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母親才開始跟他說話。」
南風嘯認真聽著唐黎說話,仿佛記憶回到了那個時候。
「可是母親一直對父親冷冰冰的,我想也許這就是父親愛母親的方式。只是我沒想到……」
唐黎沒再繼續說下去,南風嘯從開始的不相信,此刻已經完全信了。
「可是我們怎么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南風嘯突然問道。
唐黎微微一笑,「這也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我從來不相信父親會殺了……我那個所謂的父親。」
唐黎有些失落,「可是我不是父親的女兒,這也是事實。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對手下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對我們兩,永遠都是笑容滿面。」
唐黎說著,不忘看著南風嘯,南風嘯臉上的表情有所松動。
「我一直以為,我只有一個父親。」南風嘯失落的說。
就好像從來沒有母親,母親在他心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