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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宸咬緊牙關，「你也在逼我。」

說著，唐亦宸抬起頭，靠近溫暖的臉。

溫暖甚至都能看清楚唐亦宸臉上的毛孔，以及布滿血絲的雙眸，正倦怠的看著她。

她逼他什么了？是唐亦宸他一直在逼她，逼她跟自己的良心作斗爭。

要他，還是這輩子都對不起父母？

溫暖不說話，輕輕將唐亦宸的手推開，兩人就這樣望著對方。

唐亦宸突然不知道怎么挽留她，難道要讓他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唐亦宸，我求你放我走。」

溫暖一說話，眼淚也跟著掉下來，滾燙的淚水滴在唐亦宸的手臂上。

放她走？

只要放她走，他這輩子都沒有把握能夠再將她找回來。

「我說過你不可能……」

「如果讓我死和讓我離開，你選擇哪個？」溫暖突然開口，唐亦宸不敢相信的看著溫暖。

用受傷的手一把抓住溫暖的手，燙傷引起的水泡破裂，看起來十分嚴重。

「你威脅我？你用死來威脅我讓你離開？」唐亦宸覺得整個人都快瘋了，聲音變得冰冷刺骨。

「是。」溫暖回答的堅定有力，除了這個方法，她不知道該怎么樣。

現在看到唐亦宸，她都能想到她上課時候被叫到醫院，父母躺在手術台上冰冷的樣子。

她沒辦法做到跟唐亦宸結婚生子，她們以前幻想的那些，就當做從來沒發生過。

唐亦宸將溫暖摟住，撕心裂肺的低吼，「你為什么就是非離開我不可？」

溫暖忍住眼淚，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空氣中都飄盪著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