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016歡迎來到坑殺陣(1 / 2)

仙湖,這是明州最出名的一個湖,全國第三大湖。

慕名來這里玩的人數不勝數,正巧,這又偏逢寒假,來這里的人更多了。

以往來這里的人無一不是看景聊天嘮嗑的,而今天,卻變成了看人。

自然是因為這群人皆是俊男美女。

「阿彌陀佛。」方丈捏著顧溪橋早上送給他的一串新的佛珠,閉上雙眼念著佛號。

「我說大師,來都來了,您念什么佛號?」伍弘文叼著一根草,從旁邊的一顆樹上跳下來,咧嘴一笑。

方丈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伍弘文一眼,搖頭失笑,「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行!您別跟我念這個!頭疼!」伍弘文立馬跳開。

方丈只是笑著,不說話。

顧溪橋這早上一出門,就邀諸葛言來仙湖玩,姚嘉木這些人一聽就知道跟在顧溪後邊兒有好玩的,於是寸步不離,魏辰浠一聽有的玩,便也跟了出來,二長老跟慕容非燁自然也不會落下。

沒想到這一下,連兩位大師都跟了出來,一位是這位方丈大師,另一位便是早上跟顧溪橋聊了一通的道姑。

道姑則是站在水邊,看著茫茫的一片仙湖,然後撿了些石子,在地上擺弄著。

「可研究出些什么了?」方丈走到道姑身邊,依舊捏著佛珠。

「一無所獲,還是不如百里家的那些人,也不知道百里族長研究出來們,事關我們一脈的生死存亡,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道姑嘆了一聲,然後看著方丈手中的佛珠,「這佛珠你倒是喜歡。」

「里面有佛力,」方丈捏著佛珠,「顧小姐這一出手就是不凡,饒是我想拒絕也沒勇氣拒絕。」

含有佛力的寶物,是所有佛家子弟夢寐以求的。

「她不是普通人。」道姑低聲道,那番見解還有行事風格,怎么看都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能夠做出來的。

「確實不簡單,這個陣法你倒可以讓她一看。」方丈看了下悠然呆在一邊的慕容非燁跟陌璃等人,向來避世足不出戶的諸葛言都被她一語邀請出來,能讓這些天之驕子都是如此信服,她能簡單到哪兒去?

還有陣法,當初在古武界邊緣處的那些山洞,百里彬這個陣法奇才都是贊嘆不已。

「大師,都說拿人手短,你剛拿了我的,就在背後說人,豈是佛門弟子所為。」說話的是一個躺在樹下藤椅上的女子,臉上蓋著一本破書,遮住了一張容顏,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她白皙的手指間,泛起一道冷芒。

僅是白皙纖長的冰色手指,便能讓路過的游人看得發呆。

「非也,老衲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老方丈起身,朝顧溪橋那邊看過去,「顧小姐也醒了,不若看看這陣法?」

顧溪橋拿下了臉上的書,露出一張清雅細致的臉,「沒興趣。」翻出手機看祝源對她送給他的禮物到底滿不滿意。

道姑驚訝地看了眼顧溪橋,眼前這個風清雲淡的女生與她在這之前遇到的仿佛是兩個人,昨天晚上的她霸道、冷酷、邪肆,讓所有的人心中發顫,不敢招惹。

然而今天的她溫和自若,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這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

「等等,大師,」顧溪橋爬起來,她看著方丈大師,忽然道,「我幫你看看陣法,你要不要念念往生咒?」

饒是方丈大師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這往生咒哪兒是說念就能念的?

道姑也是起身,笑道:「顧小姐,讓老和尚沒事念往生咒,這也就你你能干得出來。」

方丈是如今華國佛法最為高深的大師,一身佛力極為金光閃爍,手段也快到通天的地步,就算是古武界的高層人士,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顧溪橋竟然讓他念往生咒?

往生咒隨便一個人都能念,但是方丈大師一念的時候佛力便會隨著往生咒擴散,會讓他本身的實力受損。

所以,如果不是有必要,他是不會輕易念往生咒的。

「大師修行了這么多年,但是還沒修得三明六通,」顧溪橋從口袋里掏出一本破書,「修得六種神通,必先修心,當修到定心明凈清澈時,就能心無所著。」

方丈自顧溪橋拿了那本書出來過後,就再也沒有從她手上的書移開過目光,一直盯著顧溪橋手中的書,口中道:「往生咒,我立馬就可以念。」

說完他就盤腿坐在樹底下,開始閉六感,念起了往生咒,一串串金色的字符從他口中出來。

誰也沒有看到,這串字符在空中飄了一會兒之後,悄聲無息地飄進了湖里。

道姑:「……」你的骨氣呢?

不過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顧溪橋,目光又滑向她手中的書,越發覺得這人不凡了。

顧溪橋只是朝道姑笑笑,然後翻身下來,把道姑擺弄的棋子移動了幾粒,就又回到了藤椅上。

道姑將目光移到了石子上,本來是漫不經心的,但是忽然間怔住,這一刻也顧不得什么,立馬掏出了通訊器,之間顫抖著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看著顧溪橋躺在藤椅上,似乎興致缺缺,又要繼續將書蓋在臉上,伍弘文忙吐出了口里的草,「哎二橋,你等等!話說,你提議來玩兒的,怎么一來就躺在這里睡覺?」

「我樂意。」顧溪橋將書在手中轉了一下,伍弘文趁機瞥了一眼,是一串串扭扭曲曲的文字。

二橋這貨,什么時候跟江大爺一樣了,都喜歡上了這種扭扭曲曲看得人頭疼的書?

伍弘文翻了翻手機,沒翻到什么好玩的,便湊到顧溪橋面前,「這仙湖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知道,顧溪橋不會突發奇想到這里來。

「你頭頂這片區域,是航空禁區,」顧溪橋朝伍弘文笑眯眯地說著,「還有,這湖說是湖,還不如說是——屍地!知道屍地是什么地方嗎?就是存放屍體的地方。」

靠!屍地?!伍弘文再次轉身看著深不見底的湖水,先前還覺得沒問題,怎么被顧溪橋一說之後,看著湖,怎么看怎么覺得陰森森的?

「行了,騙你的。」顧溪橋起身,將書塞進口袋,然後雙手插在兜里,朝另一邊走去。

那里,諸葛言正在跟一個老人下棋。

一群人正在圍觀。

「小伙子,你這棋藝,行一步想百步,我自嘆不如。」那老人看著面前的死局,擺擺手,輸得心服口服,他原是華國有名的棋手,沒想到這次出行竟然會遇到行棋如此縝密的小伙子。

他看了諸葛言一眼,然後又看一眼,越看越覺得歡喜。

長得帥氣,為人沉穩,棋藝也高,由棋品觀人品,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正好自家還有個孫女?

他正要開口詢問時,卻見那小伙子抬頭,笑著問了一句,「顧小姐,這局可有解?」

「自然,」顧溪橋看了一眼棋局,然後又看了眼老人,「可否讓我一試?」

老人立馬起身,「這位姑娘,這局真有解?」

顧溪橋沒有回答,只是捏起一粒黑子,下在了虎口之處,她這么一下,讓老人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棋子落在這,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諸葛言沒有說話,他看著顧溪橋下的那粒棋,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笑,「我這布了半天的局,都教你這一步給毀了。」只是棋局好破,死局難破。

顧溪橋只是看著這局棋,笑而不語,死局?那也要看在誰手里!

老人跟圍觀的人看著這棋局半晌,最終撫掌而笑,驚喜連連,「妙,妙啊!」

等他一回神,再找諸葛言跟顧溪橋,發現他們倆已經走遠了。

「顧小姐,大長老發過來訊息說,m國勢力界那邊派人送了你一批重禮,被他送去了江家。」姚嘉木終於溜達完了周邊,然後給顧溪橋帶回來這么一個消息。

「m國?」顧溪橋停下了步伐,微微眯眼,頗有那么一咪咪的遺憾,「倒是乖。」

「這還不是怕被你坑!」站在一邊的伍弘文幽幽地出聲,現在顧溪橋這名聲,整個勢力界都被傳遍了,如今是人人自危,怕一個不高興,就被她玩壞,想想那些人,他其實也是蠻心疼……哦不,是開心不是心疼!「不過m國,我其實還是想著能去玩一玩的。」

「玩什么玩,」顧溪橋踢了他一腳,「這邊的事兒都還沒解決完,等完了,你們一個個給我晉級去!」他們這么點的實力,她真的蠻擔心的。

不過m國,也不是就沒法兒玩了,顧溪橋嘆了一口氣。

「這我當然知道,」伍弘文避了避,最後還是沒避開,被踢到了,「今天這么平靜的一天,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待會你就習慣了,」顧溪橋勾了勾唇角,她轉身看著平靜的湖面,水光瀲灧的眸底漾起了一道波光,「不過誰說這是一盤死棋,到了我手里,死的也得給我變成活的。」

伍弘文:「……」一看這貨又開始坑人了。

不過,好期待啊。

顧溪橋沒有再說話,找了棵樹靠上,打開手機,祝源的消息果然發了過來。

祝源:我覺得,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一顧千年:不啊,我那是對你們充滿了希望。

祝源:……你的希望就是送我一具失去了生氣的屍體?

顧溪橋淡淡地在手機上打著字。

一顧千年:放心,人還是活的,她左邊口袋里有一個盒子,盒子里有一粒白色的丹葯,吃完她就活了,這段時間,你們就主研究醫體內有煞氣的人。

正在京城的祝源反復看了顧溪橋的這條信息,又看了下正躺在床上的皇甫璇,不由咂舌,惹誰不好,你要去惹顧溪橋,還把她得罪的這么厲害。

「哎,祝先生,」負責運送皇甫璇回來的和平小隊的一員看到祝源這樣子不由開口,「您可別同情這人,她的那個地底實驗室,連嬰幼兒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