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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了嗎?!」權鈺滿面焦急,昨日父皇在御書房發了大怒,但房中都是父皇的人,他想查出來出什么事實在是太難了,偏偏那是從江南傳來的消息,這幾日江南不太平,權梟和樓子裳全力查江南財政,他心中不安的很。
「殿下……殿下……」來人小碎步簡直要飛起來,面色慘白,壓低聲音道,「出事了!」
此時已是戌時,寒風凜冽,打在權鈺臉上仿佛直擊心底,權鈺心里一跳,厲聲道,「進來再說。」
那小太監被權鈺猛的一帶進了屋里,他實在是害怕,手抖得厲害,一進屋子腿一軟即可跪在地上,「殿下,皇,皇上知道了。」
「父皇知道什么了?!」權鈺幾乎六神無主,雙目圓瞪,「說啊!」
這太監是他的貼身太監,對權鈺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賢妃從下培養,忠心不二,此時他說父皇知道了……權鈺身子一晃,有點站不穩。
小太監弘濟努力穩住心神,啞聲道,「殿下,江南知府為咱們斂財,還,還有……那些兵力……」
他開始結結巴巴,後來越來越順,但權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白,厲聲喝問,「消息准確嗎?」
「千真萬確。」弘濟點頭,「這消息時御膳房里奴才一好友傳來的,他正是御膳房總管的徒弟,而,而昨晚他親眼看見福壽大總管拎著酒進了他師傅房里,他今日將他師傅灌醉之後用了葯,他師傅親口說的。」
權鈺緩緩的笑了,笑的跟哭一樣,「本王屯兵不過是為了自保,容妃母家兵權在握,而我呢,兵權我只能摸到個邊,我不過是為了自保,結果呢……結果呢!」
權鈺嘶聲吼道,「為什么不理解我!為什么這么狠心!他看重的只有他的權利!他……」
「殿下!」弘濟哭著抱著他的腿哀求,「殿下,隔牆有耳啊!隔牆有耳。」
權鈺一怔,呵呵一笑,「對,隔牆有耳,隔牆有耳,可是他都要殺了本王了……本王還在乎嗎?!本王有什么好在乎的?他想借刀殺人,他想除掉我……呵呵……」
他嘴上這么說,但聲音卻是越來越低,到底是怕的,他異常在乎自己的性命,抿抿唇咬牙道,「備轎,去太傅府。」
「是。」
黑色的轎子在夜色中一點也不顯眼,阮太傅本已准備歇息,聽到管家的話一愣,心下不安,「快快迎進來。」
管家直接將權鈺帶到了書房,阮太傅看權鈺臉色極其難看不由道,「鈺兒,發生了何事?」
「外祖父,父皇他,他知道了。」
阮太傅失聲道,「你說什么?!」
「他知道了!」權鈺聲音嘶啞,一字一句極其緩慢卻像釘子一樣釘在阮太傅心頭,他聽完一怔,雙掌緩緩收緊,「鈺兒,皇上……是容不下我們了。」
「我們該如何是好?」權鈺心神不定,眼中發狠,「外祖,我覺得,我們只能……」
他說著在頸間比了個手勢,在夜色下猙獰的表情顯得格外滲人,阮太傅卻是沉著臉緩緩點頭,慢聲道,「唯今之計,只有如此。」
「卧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江山怎容他人覬覦,何況……那是皇上。」阮太傅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望向窗外,「鈺兒,私下屯兵……死罪啊!在當日我們選擇這么做的時候,不就料到了嗎?」
權鈺怔怔點頭,他沒阮太傅經歷的多,更沒有他心思沉穩,此時想想那好歹是他父皇,雖然下了狠心卻是不由得有些猶豫。
阮太傅不用回頭就能想到他是什么表情,聲音不見嚴厲,不緊不慢的卻是砸在權鈺心上,「鈺兒,他拿你作刃,除掉權梟,再准備殺了你的時候,可是沒有一點的猶豫,你只有他一位父親,但他……」
「是皇上,可不僅僅是你一個兒子!」
權鈺神色一厲,沉聲道,「本王知道了!」
是啊!父皇的兒子多的是,最近老五……不是風頭正盛嗎?他嘲諷一笑,「外祖,那權梟怎么辦?」
「權梟?」阮太傅嗤笑一聲,「我江南兵力眾多,就不信他能逃得出來,無論如何也要除了去,若是讓他逃出生天,以後……死的就是我們了。」
「可是容家那邊可如何是好?」權鈺蹙眉,「容家鎮守西部,兵權在握,到時候可如何是好,更何況還有祭司……」
「這有何難?!」阮太傅眉間一沉,片刻之後笑道,「祭司離京,皇帝猛然駕崩,登帝位自然是要遵從遺詔,不然還不得天下大亂!」
權鈺眼前一亮,隨即搖頭,「然登基之後祭司說本王與王位不合豈不是?」
阮太傅冷笑一聲,「江南一事定不能出岔子,權梟死了,哪兒還有什么祭司,我大齊從你即位開始……再也不需要祭司!」
權鈺胸間驀然豪氣橫生,「對!我大齊再無祭司!」
「而西部定國將軍么。」阮太傅嗤笑,「鈺兒,西南世子只怕是恨透了權梟和樓子裳吧,有西南重兵,呵……」
權鈺眼珠子一轉,直想拍手叫好,「對對對,但是……」
「外祖,如果權靖駕崩,最近老五風頭正盛,只怕遺詔會引起懷疑,他母家勢力也不小,到時候平添亂子,有何兩全之法?」
阮太傅眉頭緊皺,片刻後沉聲道,「是這么個理,最好能將權靖掌握在我們手中,放心……如果不能就殺了他,如果能……」
「我們還有幾日時間,再想想,再想想。」
兩人合計半晌,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權鈺還有些不安,然阮太傅一句話就將他所有不安壓下,「鈺兒,拼一把還有活命的機會,到時候萬人之上,不拼……可就只要死路一條了,不僅是你,還有我阮家……還有我門下……」
事情絲毫沒有權鈺可以退卻的余地,權鈺深吸口氣,躬身道,「還請外祖多多斡旋,本王……這就去世子府,母妃那里就拜托您了。」
他眉間堅定,一步步往外走,寒風襲來,凜冽刺骨,他低喃道,「父皇……都是你逼我的。」
頸間遍布點點紅痕,艷麗逼人,清雅無雙的祭司此時看起來竟是帶著媚意,樓子裳打了個呵欠往權梟懷里蹭嘟囔,「都說了小心點,小心點,權梟你怎么不長記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