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耶律阿保機羨慕蕭何輔劉邦(1 / 2)

大宋忽悠 夾襖 1670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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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師可是復姓瑕丘?」

坐在老者右首的中年文士緊接著開口。於艮只好淡笑不語——瑕丘?蝦球?這是什么東東?

那中年文士或者有心賣弄,居然引經據典說了一大通,頭頭是道的,多少帶著點酸腐。

《禮記·檀弓上》曰,「公叔文子升於瑕丘」。《姓氏辯證》卷十二引《風俗通義》雲,「魯桓公庶子食采瑕丘,子孫氏焉。」

瑕丘氏,傳為春秋時期魯桓公後裔,本姬姓,因食采瑕丘而得姓。三桓亂魯政,瑕丘氏流亡至東北,建立夫余國。

夫余國之名,最早見於史記和漢書。《史記·貨殖列傳》雲,「夫燕,……北鄰烏桓、夫余,東給穢貂、朝鮮、真番之利。」《漢書·地理志》作,「北隙烏桓、夫余,東賈真番之利。」

《三國志·夫余傳》載,「夫余在長城之北,去玄菟千里,南與高句麗、東與挹婁、西與鮮卑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

夫余立國七百余載,亡於高句麗。高句麗亡於渤海,渤海亡於契丹。這就是寧江州的來龍去脈。

而夫余亡國後,其裔流亡,不知所終……

源自漢人,千年未踏足中原,此處又是扶余故國,還真是靠了那么點譜的。

「先生果然淵博,某佩服!」於艮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也扯得太遠了吧?都扯著蛋了。哥明明是裝神仙來著……

其實,於艮如此言談舉止,還是因了這祖孫倆先後以「上師」相稱。上師嘛,得道高僧,心不染塵。就得有點飄然出世的風骨,不為俗世羈絆——嗯,剃了個毛寸。

「上師客氣!」中年文士搖頭晃腦的,很是陶醉於自己的智慧和淵博,可惜沒把扇子扇一扇。

「某去國久矣,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於艮庄嚴肅穆地搖了搖頭。既要撇清,又不能急於撇清,不好弄啊!

那老者氣度森嚴,雖禮賢下士,卻是目力如刀。十余名侍衛散坐兩桌,飲食極快,姿勢警醒。雖然大家同席喝了一碗酒,但還遠沒有建立信任關系。

這里可是大遼國的軍事重鎮啊!於艮不想節外生枝——「心安之所是大宋」,這話是說著玩的嗎?

「語出晉陶淵明獨愛菊!呵呵,上師謙虛!」中年文士卻是擊節贊嘆,頗有點惺惺惜惺惺之意,天涯何處無知己嘛!一句話說出「語出晉陶淵明獨愛菊」——嗯,很風趣。就像迅雷不及掩耳盜鈴……

於艮只好隨喜了一下。這中年文士話多的,貌似根本不知道喧賓奪主這回事。

或者也說明,此處雖以老者為主,卻也不是主從關系?本來於艮還以為中年文士是老者的幕僚來著。想來即便是,也是個坑爹的。

那老者襟懷似海,淺啜了一口,並無太多表示。年輕人卻是暗中撇嘴,臉上分明帶了些「我跟他不熟」的意味。

「我師父是阿布卡赫赫,姓於!」沃淩瞪了中年文士一眼。烏七八糟地說了一大通,每一個字都明白,連在一起就不太懂,一定是這胖子說得不好。好人能長這么胖嗎?還黑……

沃淩此時已經吃完了小咸菜,這桌上有啥整齊的,只管挖來吃,用的還是自帶的銀勺子。嘗著味道好,就給於艮分享一勺,於艮也不拒絕。

端的是憨態可掬,活脫脫一個受師父寵愛的頑皮童子。

「上師姓余?」

中年文士不以為忤,反正有些驚喜,轉向老者攤了攤手——你看看!

童言無忌不作偽,老者也是若有所思。年輕人甚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在下姓於,單名一個艮字。」於艮只好苦笑應答。這就扯不清楚了。祖上封邑瑕丘,以「瑕丘」為姓。夫余亡國,後裔以「余」為姓,還真是合情合理,一脈相承。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過呢,他們愛怎么想怎么想吧。夫余國是秦漢時期的事情,都亡了六七百年了。恐怕只有文人才能從典籍中了解一些,邊陲野人不會知道,夫余後裔能有多大影響力?

至少也比大宋奸細強些。

於艮若有若無的苦笑,清晰地傳到了老者三人眼中,再次驗證通過。夫余國後裔之事,就這么敲定了。解釋就是掩飾……

「艮主東北,君子以思不出其位!」中年文士再次猛誇於艮之淵博,哈哈地笑聲響徹二樓。

唉,這廝若是不說話,會不會被人當啞巴賣掉?於艮臉上的笑意更濃,佩服得緊了,「呵呵,先生淵博,先生謬贊!」

「上師是阿布卡赫赫?」老者卻是冷不丁地問道。看來,他很清楚這個詞在邊陲野人當中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