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撕破臉(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124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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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開了一個小縫兒,生怕露餡兒,只伸出左手。

她又擔心楚俏回來,兩人撞上臉就遮不住了,於是嘴里開始趕人,「你快拿著走吧,樓上樓下的人多口雜!」

蕭央隱隱感覺,小嫂子對她的意思,於是也不推辭,拿了東西塞進兜里,飛快地下樓去。

楚俏拎著家里寄來的干菜,一回來就見陽台水聲滴答,她還沒來得及擦汗,趕過去一看,地上的豆角全被濺濕了。

再抬頭,秋蘭濕漉漉的襪子就黏在她的底褲邊上,她瞧著都犯惡心。

楚俏扭頭瞄了一眼半掩的門,心道她定是知道了工作的事,可她有必要鬧得這么難堪么?

楚俏搖頭,把底褲放進桶里泡著,連搓洗了好幾遍,還是覺得不干凈。

秋蘭出來,見廚房里還是冷鍋冷灶,開口就問,「楚俏你怎么還不做飯?等會兒繼饒哥就該回來了,我在外頭跑來跑去也累了,可沒你那個好福氣,天天擱家里頭閑得慌,想來繼饒哥也是念著一回來就吃上一口熱飯的。」

這就搞笑了,楚俏沒搭茬,抽身離開往陽台去,這回她把男人和自己的衣裳全往主卧那邊的陽台挪。

客廳陽台那么寬,她就不信秋蘭還有臉拿到他們夫妻的主卧去掛。

如此明顯的挑釁,她居然忍得了!

秋蘭沒料到她竟這么鎮靜,毫無大吵大鬧的意思,看樣子是想扮大體吧?

本來准備的一腔怒火,生生被壓著,秋蘭氣悶到不行,卻又沒出撒。

她緊隨著,倒也識相地沒進主卧,立在門口,「楚俏,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楚俏也不是傻的,反唇相譏,「呀,是我疏忽了,真是對不住。我還以為秋蘭姐吃了嫂子的鮑魚粥,還沒餓呢。」

「你——」秋蘭被她一噎,忍氣道,「那鮑魚粥還真不是吹的,鮮美香甜,不過再好喝也經不住消化不是?況且,就算我不餓,繼饒哥訓練強度大,難道不餓嗎?」

還真是巧了,楚俏下樓的時候就問了楊宗慶,今晚陳繼饒還有演練,最早也得明早才回呢。

來者是客,楚俏本來還有點煮飯的意思,可秋蘭的做法委實太過,還指望她做飯?

真當她的話是聖旨?那她咋不竄天呢?

楚俏展顏一笑,眸子里透著一絲鄙夷,「繼饒自然有人管飯,不過秋蘭姐再不去換飯票,可就沒人值班了。」

她的意思是不給自己做飯了?

秋蘭的火氣由丹田直灌腦門,「楚俏,繼饒哥不在家,你也不至於這么過分吧?不幫著我洗衣服也就算了,連飯都不管了?」

有句話說道:幫人是情分,不幫那是本分。可某些人偏偏以為別人幫忙是理所應當,不幫反倒是罪過。

楚俏冷嗤,跟她處在一個屋,真是氣悶,「家里頭可沒菜,米倒是有,我的手早上剛換了葯,不易宜碰水,剛才你也看見了,就是搓衣服也是單手洗的。秋蘭姐要是真的餓了,我們一塊兒去,我去換飯票,成嗎?」

你看,手傷了還真是好,什么事都賴不著她了!

秋蘭冷笑,她聽梁羽提過,食堂的飯菜全是一身臭汗的大頭兵,一個兩個一窩蜂地搶飯,她才不要去呢!

「楚俏你也是,換葯了怎么不早說?也別去食堂了,不是還有些舊菜嗎?我熱一熱就成了,就不和你一塊去了。」

「舊菜可都餿了,秋蘭姐只怕吃不下呢。」她要是敢點頭,楚俏非等著她吃完不可。

秋蘭本來就沒打算吃殘羹冷炙,她兜里有干糧,但楚俏連個借口都要堵得死死的,她臉色一下就冷了,「行了,我不吃了總行了吧?你去吃你的吧,我累了想歇會兒,現在又不餓了,所以也不用你帶飯,你快走吧。」

她自然不會餓著肚子,不過明天她要是軟著腳跟出來,不知道繼饒哥會怎么想。

是她自己不吃餓,楚俏還省得掏錢呢。

楚俏出了口惡氣,心里也順暢了,正准備開門,就聽樓道里吵吵嚷嚷,分明是梁羽和許良的聲音。

「許大隊長,您不來說清楚怎么行?楚俏是軍嫂,咱們干部樓里的嫂子弟妹就不是了?這事兒要沒個說法,那咱們就鬧到師部去。」梁羽顯然擺了陣仗來的。

許良被攪得心煩意亂,這事兒雖然是偏頗楚俏了,可人家不止手受傷了,她的前途也毀了!

楚俏默默聽著,看樣子是沒法兒離開了,她索性敞開大門,走到樓梯間,見樓上樓下不少人探頭探腦。

梁羽一見楚俏立在扶手邊,揚聲道,「正好了,大家伙也都出來瞧一瞧,原來咱們部隊,還真有內定的事兒。」

許良被她拉扯著,滿臉黑線,等到了三樓,手一甩,「梁羽弟妹,這事兒是我安排的,和楚俏弟妹沒關系,你非拉著我到這兒丟人現眼!」

這要是沒楚俏的事,她也沒那個心情管,梁羽一路拽著他也累得慌,喘著粗氣道,「可她也接了不是?她要真沒那個貪念,她會接?」

楚俏也真是覺得好笑,手搭在扶手上,不緊不慢地問,「聽嫂子這話的意思,昨天大家伙都應了您的邀請去大飯店吃大餐,也都是我們貪吃了?」

不吃白不吃,吃了沒白吃,總有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可梁羽不敢承認,憋在心里頭別提有多難受。

她瞪著楚俏,恨恨道,「你別轉移話題,今天說的可是你的事兒。」

許良滿面黑線,「弟妹,該說的我都說盡了,你別不依不饒。」

梁羽自有她的一番說辭,「許隊,當初林嫂子申請文職可是經過一層又一層的把關,別的不說,但是政審走程序都經過一個多月,那會兒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擠不進去?您一句話就把職位留給楚俏,這可說不過去。」

「這次我是沒按程序走,可楚俏弟妹不是情況特殊嗎?她需要錢療傷!」許良臉色一沉再沉,忍不住喝道。

她都嫁給那么優秀的男人了,她還有什么不知足?

別以為楚俏尖牙利齒,她就是好欺負的!

梁羽反嗆回去,甚至扯著唇角道,「許隊,談錢就俗氣了不是?弟妹救人那會兒,難不成還想著能高嫁或者高收入?」

此話一出,樓上樓下咿咿嗡嗡,倒不是梁羽說得有多在理,而是好處落到別人身上,心里不舒坦罷了。

許良左右為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照你的意思不選楚俏弟妹,你讓我這張臉往哪里放?」

許良雖也是好心,可這偏私的話太過明顯,多少存了負氣的念頭,本來軍嫂們就心有不甘,這會兒愈加不看好楚俏了。

劉友蘭也在,道,「許隊您這話俺可就不愛聽了,弟妹勞苦功高,可這樓上樓下的哪家不辛苦?你們男人在外頭訓練,家里頭哪樣不得我們女人操心?」

這話都說到大家伙心坎里去了。

可文職也不是誰家生孩子多就能成的!

許良眉頭緊皺,道,「你們肚子里要真沒點墨水,文職可干不來。」

藍花聽著分外刺耳,不悅道,「許隊長,我們這些軍嫂里頭,可不止她一個人有文化。俺聽說楚俏弟妹還半途輟學了,可梁羽弟妹拿的可是正經的高中文憑。還有那日一起隨副隊長來的沁茹弟妹,人家可是大學生呢。」

許良心道,梁羽在市里有工作,而林沁茹說不定還看不上部隊的文職呢。不過他領教過這些軍嫂的舌根,不好再說。

秋蘭見楚俏勢頭漸弱,也聲援梁羽,「許隊,我聽梁羽嫂子提過,先前的林嫂子是考試拿到的編制,依我看,還是照老規矩,讓大家公平競爭,憑真本事,我想大概也沒人會反對了。」

秋蘭話一出,眾人對楚俏更是看低了,試想,一個連住在自個兒家里頭的老鄉都不認同,那她還有什么可信度?

風向一轉,很多人卻是忘了秋蘭的忘恩負義。

許良被困在一堆女人中間,耳邊吵吵嚷嚷,他寧肯在訓練場上風吹日曬,也不願和她們論長短。

他百般無奈,撓著頭問,「弟妹,你怎么看?」

這事兒論理也該按程序走,許隊能想到她,她已經很感激了,楚俏自然也不想他難做。

梁羽和秋蘭想針對誰,她心知肚明,但她們憑什么以為她就贏不了?

她莞爾一笑,恍惚間竟有種眉目如畫之感,「那就按大家的意思考試吧,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日後有人說繼饒的不是。也請各位別怪許隊,他也是出於好意,不過我的手還沒痊愈,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倒是讓大家費心了。」

許良聽了一堆鬧心的話,也只楚俏願意理解她,為他說句好話,頓覺心頭涌起一股暖流,忽而分外理解「娶妻當娶賢」這句老話。

如此一想,許良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柔軟,說來說去,還是繼饒那小子有福氣!

她倒是會息事寧人,嘴里還什么人都沒得罪。

梁羽撇撇嘴,心里不爽到極點。

許良掃了一圈,眼神分外森冷,「既然弟妹沒意見,那就照舊考試,我還是看好你的!說到底,這事兒怪我,我在這里做自我檢討。不過我想問問你們幾位,楚俏當初要是沒救你們男人,你們還有時間在這兒喊苦喊累么?」

這一個個有手有腳,嘴上說著幫扶,可誰又不是逮著勁兒地損她?

當真是可笑!

一句話,問的梁羽她們啞口無言。

楚俏卻是無心再多聽,心里泛著酸楚,嘴上還笑道,「嫂子們還是各自散了吧,這時候該准備晚飯了不是?」

梁羽一拳頭砸在棉花上,心里頭悶悶的。

這事兒本來就不是楚俏逮著縫兒鑽的,本以為文職這么大的香餑餑,楚俏肯定拼死力爭,沒想到她倒是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