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斷然拒絕(2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639 字 8个月前

時候與其結怨,實屬不智。

然而李勣何等養人?李德懋越是這般咄咄相逼,他就越是知道這是沾染不得。當即冷聲道:「事關職權,更攸關京畿安危,就算是令尊襄邑郡王親臨此地,下官也不會違背原則。想要入左右金吾衛,大可以向兵部以及高侃遞交申請,只

要審查合格,自然可以加入左右金吾衛。」

李德懋面色鐵青,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抱拳道:「告辭!」

一個字都不多說,大步向外走去。

李家眾人緊隨其後,一直將其送出大門之外……

看著李德懋氣沖沖登車離去,李弼擔憂道:「兄長何必這般得罪人?李神符隱忍多年忽然上躥下跳,定然所圖甚大,此刻將其得罪,怕是要遭其謀算。」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家,對於宗室之內的風浪最是感受直接,誰都知道李神符肯定要仗著輩分搞事情。既然李勣之前在兩次叛亂當中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

,現在不也應該如此?

李德懋登門相求,那就給他一個面子,外人也說不出什么,何必得罪呢?

李勣不理他,轉身對府中管事道:「將剛才李德懋送來的年禮裝車給他送回去,車輛在城中多轉一轉,讓更多人看到。」

李弼:「……」

好吧,自己還不如不勸呢,若說方才拒絕李德懋只是將其得罪,那么將其年禮原路奉還,那就是劃清界限、從此結下仇怨了。

「喏。」

管事應下,趕緊帶人前去將年禮裝車。幾人回到堂中入座,李弼還要再說,卻被李勣抬手制止:「這件事到此為止,莫要再說。你等也要注意,自今日起與宗室劃清界限,無論哪一個都要離得遠遠

的。李家是陛下的臣子,不是宗室的臣子,李家子弟只向陛下效忠,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牢記這一點。」

他當初雖然在兵變之中置身事外,但卻一直陪在李承乾身邊,這么做是留有余地,不願意功高震主,卻不代表他會倒向叛賊那一邊。

但很顯然李家子弟現在看不懂這個道理,這讓他很是擔憂,萬一將來局勢有變,而自己又已經不在,會不會有子弟昏了頭為了所謂的「忠誠」做出蠢事?

李家只能向皇帝效忠。

誰是皇帝,就向誰效忠。

如果不是皇帝,憑什么讓李家上下幾百口效忠?

*****李德懋被李勣當面拒絕顏面掃地,氣沖沖回到襄邑郡王府,進入正堂之後見到父親、弟弟都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灌了一口茶想要消消火氣,孰料反而

愈發怒氣不竭,一拍案幾,罵道:「李勣這個匹夫,欺人太甚!」李神符坐在上首,年紀大了氣血兩虧,冬天最是難熬,所以雖然坐在堂中依舊穿著厚厚的錦袍,脖子上還圍了一條雪白的狐裘,端著茶盞喝了一口,瞅了李

德懋一眼,眼皮又耷拉下去,微微嘆口氣。自己的長子頭兩年因病故去,次子李德懋就是嫡子之中最年長的,可現在卻連這么點事兒都辦不好,往後若是由他頂門立戶、繼承爵位,這襄邑郡王府怕是

也傳不了幾代……

幼子李文暕忙問道:「事情到底如何?」

李德懋憤然道:「那匹夫當面拒絕,半分情面都不留,簡直可惡!」

李文暕埋怨道:「我就說你不能今日才去送年禮提及此事,如此惹人眼目,李勣豈能不多加防備?」

他並不贊成李德懋的做法,若是換了旁人,今日這般前去登門是逼著對方妥協,不得不答允李德懋的求情,否則就是將襄邑郡王府徹底得罪。

可李勣那是何人?

豈會害怕得罪襄邑郡王府?

莫說區區一個襄邑郡王,即便是魏王、蜀王等等那幾個親王,人家也不放在眼中啊!

李德懋也有些委屈:「這還不是父親讓我這般去做?」

李文暕也看向李神符,欲言又止。

李神符敲了敲案幾,罵道:「你們兩個蠢貨,李勣答不答允又能如何?只要咱家今日去了,目的便已經達到,難不成真要將子弟安插進左右金吾衛?」

李德懋與李文暕一頭霧水,疑惑不解。府中管事忽然從外頭進來,稟報道:「李勣派人將剛剛送去的年禮送了回來,而且,送禮的車輛在長安城內轉了好大一圈,現在很多人家都知道府上今日去給

李勣送禮之事。」

李德懋、李文暕大怒:「豈有此理,彼輩匹夫目中無人耶?」

李神符卻松了口氣。到底是李勣啊,這心思果然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