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摔醒了,卻還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哎喲』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使勁
兒睜開困倦的雙眼。屋里的燈光十分明亮,晃得他眼前一片花白,腦子也還沒從
睡夢中回來,只是下意識地叫了聲;誰?干什么!話音未落,眼前一黑,一個水
杯迎面飛來,正中臉鼻,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危難當頭方顯英雄本色,陳皮皮當機立斷,立馬趴在了地上,撅起屁股以迷
惑敵人,一手遮臉,保全英俊面孔,一手護頭,以防再度受襲。這一招看似不甚
雅觀,卻是從蛤蟆功里變化出來的精妙招數,進可觀察敵情,伺機而動,退可匍
匐前進,鑽入床底。陳皮皮以前數次遭遇強敵,都是憑借了這一招化險為夷全身
而退。即便是像程小月一樣的老江湖,也常常猝不及防,給他溜之大吉,逃之夭
夭。
薔薇見地上的人抱頭遮臉,更是驚恐,腦海里一時間浮現出許多關於單身女
子家中被殺的報道。不敢遲疑,抓了身邊能拿到的一切朝陳皮皮砸去。一時間汽
水罐、飲料瓶、牙膏牙刷襪子內褲皮帶發卡桔子油條一古腦丟到了陳皮皮身上,
饒是陳皮皮久經沙場,卻也沒遇見過這么多花樣的暗器。雙臂亂舞疲於招架,忙
不迭地叫;停手停手,是我!
薔薇聽聲音有些耳熟,剛剛舉起的保溫杯就停在了空中,探頭看地上的陳皮
皮,警惕地問;你是誰?
陳皮皮這才有機會站起來,看見薔薇手里舉著的保溫杯,大吃一驚,叫;別
砸!我是陳皮皮。眼前有個帶子晃來晃去,抬手從頭上扯下來,卻是薔薇的奶罩。
薔薇此時也已經認出了陳皮皮,松了口氣,原來是小處男啊!你跑到我家來
干什么?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不喜歡我來著,不喜歡你還鑽進我懷里!
陳皮皮臉上還在火辣辣地疼,把手里的奶罩扔回到薔薇身上,怒氣沖沖地叫
;你醉的像一團爛泥似的,我好心送你回來,你還不謝我!反而倒打一耙怪我!
怪不得大家都不願意做好人,原來好人真的沒有好報!
薔薇提著陳皮皮扔過來的乳罩,嘴里『嘖嘖嘖嘖』地叫著,說;看看看看!
你什么時候都把我的奶罩脫下來了!陳皮皮怒道;我沒有,你的胸罩還在你身上
戴著!薔薇嘿嘿一笑,說;你怎么知道我還戴著?分明是你是看過的!你個小流
氓是不是乘我喝醉搞過我了?你現在不是處男了,我給你干可是吃大虧了!給別
人干最少我還能掙三百塊呢!
陳皮皮發現自己根本沒法說清楚,薔薇對醉酒之前的事情沒有一點兒記憶,
認定了他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惱怒之極,沖過去伸手在薔薇乳房上狠狠捏了一把,
無賴地叫;我是小流氓又怎么樣?我摸你奶子了又怎么樣?我就摸了,我就摸了!
伸手在薔薇的奶子上又摸了一把。
薔薇也不生氣,眼珠兒轉了幾轉,若無其事地說;摸了就摸了,我只是隨便
問問,吃霸王餐的人我又不是沒見過!做買賣有虧有賺,我又不是沒虧過!不過
賬目總是要算清楚的,我總得知道自己虧了多少?你老實說,一共干了我幾回?
陳皮皮沒好氣地說;我干了一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