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招聘的人員比較多,尤其是主要替齊囂招聘他的秘書,上一任秘書離職得匆忙,齊囂現下身邊只有一個剛剛實習的助理。
忙了一天,還有一些離職的業務員的績效,林雅扔給那幾個實習生做的又都拿回來,自己重新檢閱。
這一來一往,導致她沒法准時下班,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梁藝軒發了兩條微信過來。
寶貝軒兒: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菜買好了。
寶貝軒兒:你回來了跟我說,我去車站接你。
雅雅:嗯,快了。
隨後她把手機放進包里,站了起來,收拾東西。
現下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忙到也沒開燈,只有電腦屏幕開著,挺陰森的。
她拎著小包正准備轉身,身後陡然貼上來一具身體。
林雅一驚,「是誰?」
她轉頭看向玻璃,伸手去抓筆筒里的筆,剛一抓到,就被那人一手壓住,骨節分明的手就覆在她的手背上。
「還沒下班?」他出聲了,很硬朗。
是齊囂。
林雅松一口氣,但心口又提了起來。
她應,「剛忙完。」
「齊總,我不是小偷。」她說道。
「我知道。」
「那你……」
這是什么姿勢,他就貼在她身後,身子線條還極其契合,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大腿的力量,而且他的手就覆在她的手背上,五指交叉似的,她手背很燙,掌心卻被筆給咯得發疼。
辦公室很暗,齊囂略微低頭,就看到她露出的脖子,一點燈光,卻能將她白皙的皮膚給照出來,還有那細小的絨毛。
「林雅。」他出聲。
「在。」
「你卸了妝是什么樣子?」
林雅笑了,「能什么樣子,就那個樣子。」
「有空卸給我看看。」
「不行啊。」
「為什么?」
「只有我男人才可以看。」
他的身子又往下壓一點,林雅被迫往前傾,胸口都抵著自己的小包。
他笑了一聲道,「你說我們現在這個姿勢適合做什么?」
林雅真沒想到,齊囂這青年企業家竟然是這副德行,她撐著桌子,說道,「齊總,別拿我開玩笑了。」
齊囂沉默了。
過了一會。
他退開,順勢松了林雅的手。
林雅揉揉手腕,站直了身子,走到一旁,打開了頭頂的一盞燈。
齊囂穿著黑色外套,站著很直,看著她。
林雅笑道,「齊總也這么晚?」
「嗯,沒有得力助手。」
林雅點頭,「已經在幫你招了。」
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問道,「你在上秘書課?」
林雅看了眼剛買來,被她順手放在電腦旁的書,說道,「還沒,剛在上財務課。」
齊囂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拿過那本書,他翻了兩翻,後問道,「你為什么離開恆陽?」
林雅頓了下。
她笑道,「因為,被關系戶擠下來算不算?」
他點頭,「我有聽說,你都已經當上經理了。」
「是啊。」
林雅很淡定,她比任何人都能接受現實,即使當時她火冒三丈。
齊囂合上,撐在那上。
他問道,「現在待遇感覺如何?」
林雅笑道,「還沒達到理想。」
齊囂盯著她,林雅不是花瓶,她不止長得好看,工作能力也強,這從每個月的考核里就能看得出來,她雖然不能說上雷厲風行,但進退有度,辦事可靠,從不拖拉,而且頗有想法。
他的手指輕輕地敲在上,說道,「你來當我秘書。」
林雅一愣,笑著喊了一聲,「齊總……」
他推了下那本書,說道,「你學這個,不就是為了有機會當秘書嗎?」
「呃,是。」
就是有點快了,她計劃里是兩年後能有這個能力。
「那你還有什么問題?」他起身,傾身了過來,臉幾乎跟林雅貼著,林雅能聞到他身上的那淡淡的煙草味。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她當然得撿了,齊囂是她老總,說話算數。
她笑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他也笑了,「上道。」
林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伸手去拿,是梁藝軒,她朝齊囂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梁藝軒在那頭問道,「老婆,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