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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囂手翻著那些酒店資料。

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關總，你明天跟在江琴的後面，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給你個建議。」

「行，齊總，那我就等你的喜酒。」

「行啊。」

掛了電話，齊囂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偏頭跟阿姨繼續討論看看那間酒店更好，又掰了塊薄荷片叼在嘴里。

b市。

周晗玉的媽媽介紹了一個中醫給林雅，說是那個中醫幫助過很多人懷孕，她在林致跟楊玉的嘮叨下。

總算肯抽出時間，上那家老中醫的家里去給他看看了。

那家老中醫的位置，真的在很偏僻的地方，林雅開車技術幸好是還行，那小路她拐進去的時候車輪子差點掉在黏黏的泥土里。

偏偏那小路又長又看不到盡頭，林雅開了半天感覺快快進山里，總算是進了大院堂那個位置，其實這個位置小的時候。

她沒少來玩，那時林致開摩托車開進來的，不過好幾次掉進泥土里倒是真的。

大院堂如今沒有以前那么熱鬧了。

那院子外面都長了不少雜草，不過大院的那個門還是很干凈，門口擺著幾輛單車，大院里還住著好幾戶人家。

那老中醫就在。

她拎著那老中醫喜歡的米酒，走了過去，跨過了院堂門檻，又拐了兩個彎，在一條直腸道里看到了那老中醫的門。

小得很，但貼著對聯，還很新。

門上燈籠還沒滅，亮著呢，大白天不認真看的話，還不知道亮著，她走了過去，推開那門，喊了一聲，「林老先生。」

「進來。」

屋子里一股子的中葯味，一聲嘶啞的嗓音應了聲，她走了進去。

那老中醫穿著中山服坐在椅子上，腿上蓋著一條毯子，跟前一個暖爐，還燒著碳，林雅上前，把米酒放桌子上。

林老先生看了一眼，問道，「來問葯的？」

「是啊。」

「坐。」

他指指他身側的木椅，林雅坐了下去，他的身側還有擺著一些銀針，林雅還第一次看到銀針。

他抬起手，指著她跟前的桌子。

「手。」

林雅立即把手給擺了上去。

老中醫伸出干瘦的手指摸上林雅的手脈。

半響，他問，「是要問什么？」

「懷孕的。」

老中醫笑了一下，還蠻慈祥的，他說，「你有了啊。」

林雅一愣。

「我有了？」

「是啊，你沒測一下嗎？」

「……沒。」

「有了，有了，二十天左右，你要是早來十天，我可能還摸不出來。」

二十天左右？

林雅驚了一下，那個時候在a市，就那個晚上就有了？

老中醫又笑道，「要開一些保胎的葯嗎？」

林雅搖頭。

老中醫說道，「平時注意一些，就可以了，你的身子尤其要注意前三個月，晚上早些休息，你臉上有黑眼圈。」

「是是。」

「米酒要帶走還是給我？」老中醫又往後看了一眼那米酒，一臉的讒樣。

林雅笑道，「給你的。」

「嗯，有什么事情可以再來找我，不過生孩子我不會。」

林雅又笑了笑，心頭浮起一陣狂喜，她起身離開，上車後，差點找不到鑰匙，最後冷靜下來，才在包里的小格里把鑰匙給掏了出來。

她把鑰匙□□孔里，摸著方向盤，坐了好一會，才帶著笑意啟動車子。

一路回了家里。

又過了三天，林雅剛發走一批貨，林致推著林雅，讓她上樓休息，她出牆角去吹風，嚼著口香糖。

不多一會，三輛轎車緩緩地開到她家門口。

帶頭的那輛，正是齊囂的沃爾沃，她扯了扯外套，走出牆角，就見齊囂下了車，另外後面的兩輛保時捷也跟著開了車門。

齊囂的父母，齊啟宏，成美琳。

哥哥齊立，姑姑，奶奶爺爺，都下了車。

她僵了一下。

齊囂也看到她了，含笑道，「站上面干嘛？不認識人啊？」

林雅扯了扯外套，這才走下來，一個個打了招呼。

隨後才把齊囂拽到身側，「怎么都來了？」

「來下聘啊，我爸說表達誠意來呢。」

「……」

奶奶在一旁喊道，「我聽到林雅的聲音了。」

林雅只能立即過去，扶住奶奶，笑道，「奶奶，我在呢。」

奶奶把手放在她手背上，笑道，「第一次到林雅的老家呢，你爺爺說這里環境還不錯呢。」

林雅笑了下，扶著奶奶上坡。

「家里就是沒太多高樓大廈，房子都比較矮。」

「所以空氣清新啊。」

楊玉一家人，突然被登門的親家嚇了一大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即去挪椅子給他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