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特有的馨香襲來, 唇間的柔軟令人沉醉。
霍言行不自覺地想要加深這個吻, 姜寶卻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半跪著捧住了他的臉:「霍言行……言行……你還好吧?你別嚇唬我, 說句話啊!」
那手指微微顫抖,語聲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驚恐, 神情焦灼。
霍言行此時才感到後背一陣劇痛襲來,可心里卻美得不行。
就知道姜寶心里有他,只不過這么撞了一下, 就被嚇成了這樣。
此時不用苦肉計簡直是暴殄天珍,霍言行□□了一聲, 斷斷續續地道:「我……我沒事……後背疼……」
姜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後背冷汗涔涔而下:剛才那一剎那,她幾乎以為霍言行又要因為她出事了。天地良心,就算最生氣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詛咒霍言行, 只不過想要離婚, 從此和霍言行再無瓜葛。
她吃力地把霍言行扶了起來,去查看他後背的傷口,迷彩服外套上都是泥巴和草屑,後背處磨破了, 不過幸好冬天里面的毛衣厚實,並沒有見血。
姜寶松了一口氣, 環顧四周:「你一個人過來的嗎?我去叫人來。」
霍言行軟軟地靠在了姜寶的肩頭, 有氣無力地道:「不用, 先這樣坐一會兒讓我緩一緩。」
姜寶心有余悸地看著剛才滾下來的地方:「那條蛇會不會游過來?」
雖然後背很疼, 霍言行還是想笑:「姜寶,那是條爛繩而已。現在是冬天,蛇都冬眠去了,怎么會特意爬出來咬你?」
姜寶怔住了,旋即臉漲得通紅:「說不定是我們在這里打槍把它們給吵醒了。」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霍言行忍著笑,「它游過來了正好,給我們做蛇羹當下酒菜。」
姜寶氣死了,猛地站了起來要走:「霍總你看起來一點兒都沒事,那我就走了,現在我們是敵人……」
霍言行拉住了她的手,痛苦地□□了起來。
姜寶嚇了一跳,深怕他的後背因為堅硬的石塊再次受傷,只好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他靠進自己的懷里,一下一下地替他揉著胸口:「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到了內臟了?要不我們趕緊去醫院拍個片檢查一下?」
「沒事……你這樣揉著……我舒服多了……不要停……」霍言行愜意地吩咐著,斜過臉來半眯著眼,偷窺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這一刻他才發現,姜寶的皮膚很好,幾乎能看到細細的茸毛;下頜小巧,脖頸修長,因為剛才的狼狽,她里面的毛衣衣領全敞開了,露出了漂亮的頸窩,還有一小半的鎖骨……
這樣的誘惑,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他飛快地抬頭親了親那優美的下頜,旋即迅速地順著那優美的弧度輾轉而下,在那脖頸上用力地嘬了一下。
姜寶驚呆了,愕然瞪大了眼睛:「你干什——唔……」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霍言行一個翻身壓住了她,吻住了那張心心念念的唇瓣,把那聲質問吞進了腹中。
心里莫名的空虛一瞬間就被填滿了,身體里的血液流動加速。
和剛才一掠而過的觸感完全不同,霍言行用力地吸吮啃噬著,想要把這甜美的感覺揉入肌膚、滲入血液,雙唇相觸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渴望,他需要更多屬於這個女人的東西。
用力地撬開了齒關,他仿佛秉承著動物的本能一般,掃盪著姜寶的每一寸私密,追逐著那嬌嫩的柔軟……
「唔……」
胸口被用力地推了兩下。
凌厲的攻勢頓了頓,沒過兩秒,霍言行的手扣緊了姜寶的後頸,再次仿佛狂風暴雨一般掠奪著姜寶的呼吸,將她的掙扎和低吟盡數吞入了腹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呼吸將要殆盡,霍言行這才松開了唇,輕啄著姜寶有些紅腫的唇瓣,啞聲道:「姜寶,我們倆在——」
「啪」的一聲,臉上被扇了一巴掌。
姜寶手腳並用,終於從他的桎梏下脫身出來,她的眼神迷亂、雙唇紅腫,胸脯急劇地喘息著:「霍言行,你太無恥了!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姜寶的手綿軟無力,那一記耳光輕飄飄的,倒好像在調情似的。
霍言行捂著臉輕咳了一聲,很是嚴肅地道:「好了,別鬧了,我知道你很愛我,我現在覺得我們倆也還算合適,又已經有了果果……」
「胡說!」姜寶氣急敗壞地道,「誰愛你了?我和果果過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
「噼噼啪啪」的一陣槍響傳來,打斷了姜寶的話。
兩人一齊朝山坡上看了過去,只見一群飛鳥從樹林中撲棱棱地飛了出來,隨後有人從里面跑了出來:「霍總!寶藏查到了,就在那里!」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順著那人指的方向回頭一看,身後是一片石頭陣。
「左邊數過來第三塊石頭的最底下,霍總,快!哎呦……」
幾乎就在同時,「砰」的一聲槍響,那人的肩膀上散開了彩彈,凌遠從高坡的樹林里追了出來。
緊接著又是「砰砰」兩聲槍響,霍言行一翻身躲在了岩石後,敏捷地開了槍,凌遠的胸口被擊中了,而凌遠的那一槍被霍言行躲開後打在了岩石上。
「功虧一簣啊。」凌遠在陡坡上無奈地攤了攤手。
「凌經理你就認命吧,我們隊還有霍總,你們都全軍覆沒了。」那人幸災樂禍地道。
姜寶還半躺在草叢中,上面的人把她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