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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蘭聽了也有點震驚，「虎子咋頭一次這么……。」都不知道該用啥詞形容了。

老太太頓時笑了，「傻孩子，只有你覺得你家傳虎是平易近人的，你去外頭京城圈里問問，提起傳虎誰不知道是一員猛將，狠辣果決，殺伐機敏的人物，還特別的油皮，抓不住把柄。除了你沒有人認為傳虎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只在你面前溫柔而已。」

巧蘭頓時愕然，她真的沒見過傳虎特別狠厲的樣子，在自己面前傳虎從來都是好脾氣，有求必應，沒有沖自己吼叫過，所以她真的沒見過傳虎另一面，但她隱約知道，傳虎能爬到今日的位子上，一定是個有能耐的，絕對不會和自己一樣心軟，不然是成不了事的，只是有些事她也不願意去深究，這個男人是真心愛她的，願意給她營造溫暖寵愛的好氣氛，她何必非要真相不可。

「倒是我犯傻了。」巧蘭又笑了，其實也不在意傳虎是個啥樣，只要他對自己好對孩子用心就足夠了。

「妮妮去西北了，應該快到了，威子會給你寫信吧。」

「會，威子不管多忙都會寫信，就是有時候沒時間發，有時候會送來好幾封信，會給我詳細的說那邊的情形呢，威子很快要升官了。」巧蘭笑了。

「嗯，威子是個貼心的，對你也敬重，除了妮妮，我看別人都是個好的。」老太太提起妮妮也有些失望，到底眼皮子底下養了些年呢，但也沒能扭過妮妮心里的結。

「奶奶，對不起，是我錯了，當初的決定確實是我錯了，不夠果斷思慮過多結果把自己困住了，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讓大家給我收拾首尾，對不起。」巧蘭談成了自己的錯誤，心里不是不難受的。

當初考慮是孩子，覺得孩子是無辜的天真的，教不好是大人的事，不能都怨孩子不是。現在看來性格天生和環境影響有一部分因素，再就是自己的決定做錯了，她必須承認。

「你也不用太難過自責了，其實你當初考慮的並不都是錯的，我也是認可的。孩子總要教了才無愧無心。我認可你的想法，好好對待孩子讓往事都散了也就過去了。你這不記仇的心我特別認可，記仇對自己也是一種懲罰，記恨別人首先自己也不快樂，心胸也放不開。這個我認可的。但我們都沒料到，妮妮會越變越歪，心思越來越窄了，這和當初皇帝盯梢我們非要出個人進宮，也有關系，當初太監上門給了妮妮一個希望，可以去取博富貴的希望，但後來事情變化，不能再讓妮妮進宮，否則對你對我們家都不好了，可妮妮卻不願意放棄，沒能轉過這個彎來，這里面我們大人也是有錯的。」老太太也不避諱自己的錯誤。

他們給了妮妮一個富貴的夢和希望，卻親手打破了這個希望，妮妮還太小了，閱歷不夠不能平和的接收這個事實，這其實有點殘忍，但為家族犧牲的何止一個妮妮呢，素蘭犧牲的更多啊，那可是李家親孫女啊，素蘭何嘗不委屈呢，但從不怨言。

「是啊，犧牲的何止一個妮妮啊。」巧蘭想起閨蜜素蘭，心里都忍不住想哭，素蘭心里的苦誰知道了。

好在她有了孩子，總算人生還有點盼頭啊，老天爺還是疼人的。

「奶奶，素蘭還好么，我寫了信回去，她也只報平安，卻沒說別的，我心里還是擔憂的。」巧蘭知道素蘭心腸比自己更軟和，對親人對好友絕不說一個字的委屈，只寫好的不寫壞的。生怕親人擔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