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亂戰(二十一)(1 / 2)

赤色黎明 緋紅之月 1747 字 2020-06-19

印度此時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僅僅是因為中國要進攻印度的問題,從澳大利亞與新西蘭被強行送上印度次大陸的數百萬人口是英屬印度當局最大的麻煩。

中國人送人的辦法夠蠻橫,數次運送過程都是先攻占某一處印度港口,接著就開始往岸上攆人。除了送上這么幾十萬之眾,中國還非常體貼的提供了足夠一個月的軍用壓縮餅干,罐頭,還有大量裝了飲用水的大塑料桶。把這些人無衣無食的扔在海灘上,這跟屠殺也沒什么兩樣了。

當然,英國方面是真心不想接收這些澳大利亞以及新西蘭人,接收這批人之後肯定要弄得印度當地大亂。中國這么強硬的做法讓英國也沒有辦法「拒絕」。好在這年頭人均可預期壽命都不高,澳大利亞那地方的衛生條件比較有限,哪怕是老弱婦孺中也沒有幾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老太太。

把這些人都給送回英國本土明顯不合適,在印度的英國當局只能充分利用這些人力。例如英國殖民當局的軍隊,可以大量征用這些人當中的年輕者。澳洲讀過書的人,還能到英國的殖民機關做做文書之類的工作。數百萬人口或許不能改變印度的人口構成,卻能夠讓英國殖民當局強化自己的力量。

但是有得必有失,英國人覺得自己是被迫解決這幫白人的問題。可印度雖然有很多工業部門,實際上還是個農業國,澳大利亞與新西蘭也談不上是什么工業國。沒有工業,就沒有那么多就業機會。英國與人民黨還不同,人民黨當年教育出來大量的學生之後,把他們都給撒到農村去,首先從基礎建設以及農業技術普及開始,好歹作為工業反哺農業的服務性單位,也能夠容納大量的勞動力。英國作為殖民者,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舉動。

政府部門的職位就那么多,幾乎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工廠大多數是私有制,進了工廠就要被殘酷剝削。沒有工業經驗的澳洲人盡管是白人,送進工廠之後的效率還是沒有在工廠里面有經驗的印度監工水平更高。資本家們對此也沒有興趣。

歸根結底,作為一個農業國,大家都是要靠土地里面刨食吃。英國不可能憑空給這么多人都找到就業工作。

在後世著名的《荊棘鳥》里面,記錄了一個故事。

……吉姆(主人公的父親)終於在海邊的小鎮弄到了一個警察的工作,盡管薪水不高,為了養活妻子與三個孩子,他也必須在這里工作。由於在澳大利亞的故鄉同樣在海邊,印度洋溫暖的海水經常讓吉姆回想起澳大利亞的湛藍海面。那時候吉姆每年在東邊島嶼旅行淡季的時候帶著全家到海島去度假。

海島上的那座小別墅是一層三間的房子,獨自占有一片白色的沙灘。兩座陡然伸入海中的山尖峙著海灘,道路在這里到了盡頭。房子內部十分朴素,但是很舒適。這座島自身能發電,因此,這里有一只小電冰箱,有電燈,主人答應過會有的電話,甚至還有一台無線電收音機呢。廁所是沖水式的,浴室里有新鮮水;舒適實用的現代化設備比德羅海達和黑米爾霍克還要多;梅吉覺得很有趣地想道。一眼就可以看出,大部分主顧都是從悉尼或墨爾本來的,他們十分習慣過文明生活,無法離開這些東西。

海灘上的碼頭有一條玻璃鋼底的船,每次出海的時候,透過玻璃鋼看著下面那千姿萬態、精巧優美、脆而易碎的世界,就好象買門票進入了一個耳目一新的陌生的星球。令人神爽、親切宜人的海水中漂浮著各種精美優雅的生物。她發現,活珊瑚的顏色並不象商店櫃台上當禮品擺著的那樣鮮艷奪目。它們是淡粉色、米色和藍灰色的,每一個球形部和枝杈的周圍都搖曳著一種妙不可言的彩虹色,就象是一種清晰的輝光、12英寸寬的大海葵的邊緣飄動著藍色、紅色、桔黃或紫色的觸手;帶回槽的白色海蛐子象石塊一樣大,逗弄著粗心大意的考察者們。有一次,一條光滑、灰色的小鯊魚無聲無息的在他們的下方游動著,好象在那兒定住了似的。

然而這座印度洋邊的小鎮上並沒有澳洲珊瑚海的度假地,吉姆全家五口人必須擠在一個只有兩個房間的房子中。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了,很多沒有工作的女性移民不得不向向殖民地的白人出賣肉體,甚至不得不向印度有錢人出賣自己的肉體為生。

在澳大利亞的戰爭結束了,新的戰爭正在不斷逼近印度。所有警察都要參與戰爭中。哪怕是在這個小小的鎮子上,也是一樣。在澳大利亞的戰爭對吉姆來說還仿佛是昨天的事情。所有的澳大利亞人都得知中國人要入侵澳大利亞,所有男性都被編入了民團。每個人都洋溢著充沛的愛國熱情,以及對中國人的深深痛恨與敵視。這些部隊開上了戰場之後就杳無音訊。接著遇到的就是中國人對每座城市、農場的包圍。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稱的戰爭,澳大利亞人打出一槍,中國就會打回一百槍。除非是舉手投降走入中國人視線,否則戰斗就會毫不停頓的進行到某方死絕為止。

吉姆盡管想把那樣的過去徹底忘記,可戰斗時暴風雨一樣掃射著建築物的子彈,還有投降時的手無寸鐵的走入中國人射程的恐懼,都深深的烙刻在吉姆的回憶中,無法消散。

為了能夠盡快聯絡,這個沒有通電話以及有線電報的小鎮配了自行車,警察局中的所有人都被告知,如果中國人打進來了,需要傳遞消息的時候,必須有人騎著自行車去向下一個鎮子傳送情報。

然而消息傳遞到每一個警員那里之後的三天後,自行車丟失了。鎮子不大,想查出誰盜竊了自行車應該很容易。可無論怎么搜索,自行車都找不到。

再配了一輛自行車,很快又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