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嫁冷血大亨_分節閱讀_1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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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尚佳,比起地道的廚子那還是差遠了。

「你嘗嘗這炒蛋,里面還有沒有蛋殼。」蔚海藍夾菜給他,輕聲說道。

雷紹衡干笑了兩聲,埋頭吃飯,也不說話了。

桌子下的腳,被他輕輕踢到。

蔚海藍掃向他,只見他得意的挑眉。

飯後,蔚海藍問道,「嗎丁啉帶了沒啊?」

雷紹衡就這么里里外外,隨著她廚房客廳客廳廚房兩邊跑,大獻殷勤。他也不說話,就這么沖著她笑。蔚海藍哪里會不懂,想來也是兄弟之間要面子,就讓他耀武揚威一回兒,她也懶得理他,任他這么跑出跑進,只覺得好玩滑稽。

雷紹衡就在她走進廚房往洗水池里放碗筷的時候,一下捧住她,往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大口。

蔚海藍微愣,抬手蹭蹭臉。

碗是兩人一起洗的,她刷碗,他就擦盤子。

忙完三人坐下聊了一會兒,雷紹衡突然道,「我帶小藍出去走走。」

雖說兩人已經領了證,但是婚禮沒辦喜酒沒喝,王謹之這邊總也還壓著不放。王謹之學的是文史,可也不是迂腐的人,只是覺著不能便宜了他。他想了想,指著鍾溫溫說道,「十二點以前,必須要回家。」

兩人下樓,手牽著手散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有些漫無目的。

幾個小區連在一起,中間就有個大廣場,也可以說是小公園。夜正要深沉,路邊不時躥過幾輛自行車,那是趕著回家的人。他們就這么攜手漫步,安靜的,舒服的,什么也不說,卻可以聽見風在耳邊呼呼的吹。

忽見前方有光亮,還有聲響。

騎車的人也停下來觀望,行人也忘記要行路。

那個飄動的大熒幕,投影儀放著電影。

露天的廣場,聚集了許多居民,大人帶著小孩兒,年輕人倒是不多見。

放映的片子是抗日戰爭。

這種電影,蔚海藍也只有小學念書時才會由學校組織去電影院觀看。

她還記得男生們激動的叫囂聲,民族情結就是這么根深蒂固。

蔚海藍的注意力卻被他吸引,瞧見幾個小孩子正在玩鬧。手里邊拿著棒棒糖,開心地蹦跳。他一個大男人,半蹲在孩子面前,就顯得格外突兀。他手中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讓她覺得崩潰,他眯眯笑,「小朋友,叔叔想買你們的棒棒糖。」

小家伙很不給面子地拒絕,「不賣!」

「別介,這可是錢,拿了錢,再去買好多好多棒棒糖。」他開始哄勸。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買?你的是假鈔!」

雷紹衡被懵了下,現在的孩子都知道「假鈔」這個詞語了。這下是連哄帶騙,說了許多的話兒,小家伙才戀戀不舍地取了一支棒棒糖,還千叮嚀萬囑咐,「你要把外面的塑料紙剝掉,棒棒要拿好,不然會掉在地上的,這個是草莓味道的,很好吃的。」

「哦哦哦。」雷紹衡應著。

瞧著他終於勝利而歸,蔚海藍笑了起來。

他一下將糖球塞入她的嘴里,酸甜的草莓味。

「好不好吃啊?」

「恩。」

「真那么好吃?」

他抓著她的手,嘗了嘗味道,「這有什么好吃的,我小時候吃過的粽子糖那才叫好吃。」

粽子糖?蔚海藍暗暗記下了。

熒幕里的電影戰爭場面正激烈,炮火不斷,光影掠過她的面頰,她悄悄側目望他。

為什么會在茫茫人海里遇見他。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長。

恐怕她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好好想想。

正文 271:許你笑忘書(12)[vip]

蔚海藍吃著棒棒糖,戰爭畫面忽然放映了一幕刺刀的情節。這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案子,風景辛總算被保釋出獄,但是風琳還被關押著,這樁案子的情形,究竟是如何,她從未開口詢問。

此刻她忍不住輕聲問道,「她會被判刑么?」

雷紹衡望著熒幕,眼底映染了一片火光,他沉穩的語氣,平靜說道,「不出意外,應該是死刑。」

死刑。

蔚海藍的心咯噔一下。

她之前也想過,如果風景辛逃不過劫數被判了刑,坐牢的話,還會有出獄一日,還能重獲自由。但如果是死刑,那么此生就無法再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去了,她有些不敢想像。

「沒有轉圜的余地?」蔚海藍不大懂法律,可就連她自己都知道她是多么無力。

法律哪里可以轉圜,從來都不容商量。

雷紹衡目不斜視,盯著前方道,「風琳買通了吳毅,吳毅殺了風季禮,風琳也是罪魁禍首。再加上,她後來又殺吳毅滅口,罪上加罪。干預司法公證,這么多年企圖逃脫法律的審判,她沒有存活的希望。況且,她已經認了所有的罪,她自己已經先放棄了。」

「她是在頂罪。」蔚海藍的聲音很輕。

即便是她沒有直接參與了解案情,可就連她也明白,風琳這么做,不過是為了保護一個人,一個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這個關鍵時刻,那個男人受到她的庇佑,從而要逃過一場劫難。

「如果他站出來澄清,那么會不會有活下來的希望?」蔚海藍的思緒有些繁雜。

雷紹衡點了支煙,靜靜抽著,「那么原本是一個犯罪嫌疑人,現在就成了犯罪團伙。團伙犯罪,打擊力度會更大。主犯嚴懲,從犯依據犯罪情況而論。她逃不開的事實,她確實殺了人。瞬間起的念頭,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

「她不是有意的……」

「你覺得她不是,可別人不會覺得,特別是被害者的家屬。」雷紹衡吐出一口煙圈,他的聲音很低沉,「不論是團伙犯罪,有怎樣的人情世故,法律面前,不注重這些,只注重證據和事實。他澄清了又如何,不過是多一條人命。」

「犯罪的人,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這是誰也逃不開的。有些人逃了一時,有些人幸運一些,隱姓埋名,逃了一輩子。可是逃不過的是自己。活著的人,有時候比死了更痛苦。」

「小藍,她只是想成全自己。」

他的男聲漠漠,有了幾分滄桑孤寂,她扭頭望著他,他的雙眼黯淡中閃爍著灰色光芒。他一直都是深沉不可見,卻從沒有和她說過這樣深入人心的話語。人是最奇特的生物,受的是自己的譴責,過不了的是自己這一關。

蔚海藍立到他面前,開口詢問,「你是誰?」

她曾經也問過他。

他的回答總是:你不需要知道。

雷紹衡笑著沖她吹出一團青煙白霧,她被熏的眯起眼眸,她還在問,「你是從哪里來的,你的父母又是誰,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她頓了頓,望著他沉默微笑的俊魅臉龐,聽見她說,「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結婚以後我住哪兒?」

雷紹衡笑著擁過她,「當然是住瑜園,不就是為了你建的。」

「那你呢?」

「我也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