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曾經說過:「我要掐住命運的喉嚨,它絕不能使我屈服。」
我曾經很佩服這句話,可是直到我發現我掐住了命運喉嚨的時候,命運卻已經掐住了我的雞巴。
和芳芳一家一起半年多了,平靜的生活讓我的心情完全平復下來。或許是靜極生動的關系,我開始嘗試著和以前的朋友聯系,尋找從前的激情。於是賣糕的滿足了我的願望,給了個讓我激動的事情。
春節那天我打開了塵封已久的qq,一連串跳動的頭像就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眾多的問候、擔心、埋怨當中,卻摻雜了一條令我意料不到的消息。在離開我生活了多年的城市之前,我曾經把車子送給了一位朋友,那個家伙在不久前醉酒駕車,結果車子出了車禍……人逃逸了!由於車子至今還掛在我的名下,結果公安在滿世界找我!賣糕的!這叫什么事兒!太倒霉了!
不得了,得趕緊解決。要不不知什么時候在這里找到我,罪名估計還要大一些。和幼女發生關系?還好幾個?我還不如干脆交通肇事逃逸呢。
告別翠蘭後,回到我曾經的城市,才發現事情遠比我想像中的要麻煩,當我成功從這件事情脫身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
這段時間都沒能和芳芳她們聯系,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樣了。由於某些原因,我並沒有給翠蘭安電話,手機當然也是沒有的。而之前由於擔心女孩們上網被那些怪叔叔誘騙去裸聊,所以我也沒有給家里安裝電腦,手提雖然丟在家里,可上面鎖有密碼。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車子的事情一解決,我就匆匆地往回趕,歸心似箭哪。
趕了火車趕汽車,趕了汽車趕汽車,趕了汽車還趕汽車……我突然發現這路還真他媽的遠!以前我是怎么靠兩條腿走到這兒的?我開始佩服從前的我來。
終於最後一趟車了。我坐在中巴上,心里按耐不住的激動,在充滿了狐臭和雞糞味道的車子里我也能笑得如此甜蜜,以至於售票的大嬸也笑眯眯地多收了我一塊錢。
太興奮了,而一路上太興奮的後果就是好幾天睡不著,而好幾天睡不著的後果就是——我居然在車上睡著了。
老子曰:「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一點都沒有錯。古話又說:「樂極生悲」實在是太貼切了。
就在車上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我被一陣喧鬧吵醒了。
一睜眼,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了。模模糊糊地站起來剛想拿行李,不經意望窗外一看,卻發現兩旁全是山嶺,這哪里是到了車站。
「別動!」
看見我站起來,車廂中間站著的三個人中有個人朝我走來,手中明晃晃的卻是把匕首。
打劫的?賣糕的,我怎么遇上這種沒有半點技術含量的事情?不會吧?我突然發現我位置有點尷尬,在倒數後三排的靠窗,有個老頭坐我外面,他腳底有個大大的編織袋塞著,走道處還有根扁擔。出不去,我只好乖乖站著。
「大哥,我劫、劫、劫個色!」
當然,這種台詞是沒有的。三個疑是劫匪的家伙一人拿跳刀頂著司機的脖子,一人持m9車頭搜刮,另一人走到車後瞪了我一眼後,牛角刀在身前劃了個半圓:「統統把錢拿出來!」
「里面是什么?」
車後那人堵在我座位前,用腳踢了一下老頭的袋子。什么劫匪啊這是!什么眼神。看這車上破衣爛衫的,除了我,那個看起來象有錢人?
那老頭是?這編織袋會塞滿錢?要是我就把老頭的扁擔給吃了,賣糕的。
「……肥……肥料。」
老頭有點哆嗦,很正常的表情。
「打開!」
刀尖沖著我,牛角刀卻在命令老頭。老頭把袋子拿起來,卻搖搖頭,緊緊地抱在懷里。
「你他媽的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