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絕對要讓陸竟白成為她的丈夫,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陸竟白。
她做到了,卻也沒有做到。
她終於如願和陸竟白結婚,陸竟白成為她的丈夫,她卻沒有真正得到陸竟白,他的心已經遺落在薄綰綰身上。
「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我有哪一點比不上薄綰綰的?我只是比她晚一點認識你而已,但我比她更愛你,你就真的看不到我對你的愛意嗎?」
阿沁哭得趴到在陸竟白身上。
她沒想到,結婚之後,是她和陸竟白互相折磨的生活開始。
她得到自己所愛的男人,卻也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默默愛著別的女人。
驕傲如阿沁,無法接受忍氣吞聲的自己,她終於還是放下驕傲和尊嚴,乞求陸竟白愛她,乞求陸竟白原諒她。
誰知,陸竟白只是對她冷冷一笑,極具諷刺的說道:「你做這么多事,不就想和我結婚嗎?你已經如願了,但要我愛上你,不可能!」
「你和陸驍,都是我最痛恨的人。你自私的愛,讓我覺得惡心透了!」
阿沁呆住滿是淚痕的臉,沒想到這樣狠毒的話,竟然出自陸竟白口中。
她心中陸竟白的形象,就是她夢想中的如意郎君,陸竟白是何時變得這樣殘忍的?
阿沁忘記了一點,陸竟白的溫柔,陸竟白的體貼,還有他幽默風趣,對女士的遷就,全都出自在薄綰綰身上。
當時,阿沁作為薄綰綰的好閨蜜,自然也享用了陸竟白的一點點溫柔待遇,這待遇,全都只因為薄綰綰,和阿沁這個人無關。
沒有了薄綰綰,陸竟白根本不會多看阿沁一眼,又談何對阿沁溫柔體貼。
「不——!!」阿沁抱住頭,痛苦的尖叫,即使時隔多年,依然回盪在陸竟白的腦海中。
在酒精的催化下,陸竟白仍然能清晰想起當年阿沁哭倒在地上,乞求他原諒的狼狽樣子。
他最後還是甩開了阿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們新婚的房子。
阿沁崩潰的聲音,隔絕在門後面。
陸竟白坐在休閑椅上,一邊品味紅酒,一邊回想過去,表情麻木不仁。
阿沁是因為流產大出血,傷了身子的根本,從而住院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撐過去,去世了。
她懷孕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醫生輪番勸說阿沁最好把孩子打掉,她這個年齡已經不是適合再生孩子。勉強生下來,孩子的健康是一個問題,阿沁的生命安全,也是一個問題。
阿沁比大齡孕婦,還要大上十幾年。
但這是她和陸竟白的孩子,阿沁渴望多年的孩子,她不願意打掉,依然和年少時一樣倔強而不擇手段。
她選擇隱瞞陸竟白,強行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
但這件事,還是東窗事發,讓陸竟白發現了。他找到藏起來的阿沁,強迫阿沁把孩子打掉,兩人已經斗爭了多年,每次都無法好好相處,不是吵架還是冷嘲熱諷。
阿沁對陸竟白的愛意,被他的冷血無情漸漸磨掉,現在就只剩下一點不甘心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