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先天性腎虛,早就在體內形成頑疾,重症還需下猛葯,才能夠有奇效。
侯老的方子,對於一般的腎虛效果還行,對此人而言,還差了不少。
「安靜一下。」
姜學林壓了壓手,沉聲說道。
「這場比試,金醫生的方子開的比我好,我認輸了。」
侯老站起來說道。
是他用葯太謹慎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中醫上,就是講究小病大治,大病長養,才造成了謹小慎微的個性,無論是治療還是用葯,都太過於平緩了。
沒想到,金禮賢對於中醫看的如此透徹。
「哈哈,侯會長客氣了,我也只是小勝一局。」
金禮賢笑著說道。
「第一場比試,金醫生先勝一局。」
姜學林起身宣布。
「下面進行第二次,切脈。」
望聞問切,只有望和切,才是醫術的主動行為,其他兩種診治手段,都需要病人的配合。
而切脈,更是重中之重。
一個人的脈象,直接呈現出這人的身體狀態。
可以說,對於一名老中醫來說,病人的脈象,就像是一張x片,清晰的呈現病人的病情病況。
話音落下,侯老在人群中走了一圈,看向一個身材干瘦,臉色泛黃的中年男子,將其帶了過來。
侯老是天河的老中醫,名聲在外,是天河人民醫院的名譽教授。
在場的不少人,都是知道他的,也不反抗。
臉上反而是露出了笑容,有這樣的神醫為他檢查身體,心中早就樂開花了。
金禮賢看了一眼這人,眼中也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人看上去沒毛病啊。」
高麗國當中,那群醫生看到侯老挑選這么一位病人,四下議論說道。
以他們的目光,看不出絲毫的問題。
「注意一下他的腳步和呼吸。」
一直不說的朴少,緊緊盯著那名身材干瘦的男子,沉聲說道。
「腳步?」
眾人一愣,盯著那人的身體看去。
只見他行走之間,腳步虛浮,身體左右輕微晃動,呼吸時而沉重,時而輕緩急促。
「金醫生,請吧。」
侯老淡淡說道。
「好。」
金禮賢面色鄭重。
單手搭在這人的脈門,開始進行診斷。
他雙眸緊閉,眉頭緊皺,慢慢的感知病人的情況。
「連金老都如此凝思,這人的病情不簡單啊。」
高麗國的醫生,看到金禮賢如此犯難,心中暗暗嘀咕。
要知道,剛才的那個先天性腎虛,金禮賢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兩者一對比,就能夠知道,這人的病情之棘手。
與此同時,他們看向侯老的目光,也變的凝重起來。
方才,金禮賢勝了侯老一句,他們還以為這個老頭是徒有虛名,不堪一擊。
此刻,眼見他能夠挑選出這么棘手的病情,就已經能夠說明他的醫術之不凡。
數分鍾之後,才緩緩收起手掌。
沉吟良久之後,給出了診斷,交給姜學林,面色仍是不太好看。
很顯然,即便是給出了診斷,他內心也沒有太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