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只鷹!
那鷹還未長成,不過赫戎小臂長短,只是羽毛豐美,眼神懾人,不難想象得出,若它真正長成了,定會是雄踞天空的霸主。
只是此時,它的腳上被綁了一根細細的鐵鏈。
而正是這鏈子,徹底阻隔了它與天空。
玉疏和它大眼對小眼,心中不知是何感覺。
「不喜歡。」許久之後,玉疏聽見自己說。
赫戎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提著那只鷹的翅膀,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正要說話,變故陡生!
他手中的鷹兩腳狂蹬,尖利的爪子在赫戎手上劃出道道血痕,漆黑如夜的雙眼中裹挾著刻骨的仇恨,鋒銳的嘴喙就要啄上赫戎的眼睛!
那只蒼鷹翅膀被人反提在手中,都毫不減少它那種彪悍勇猛之氣,張嘴出一聲嘶啞而蒼涼的鳴叫,朝著身形碧它大了無數倍的赫戎狂撲而來,也絲毫沒有任何畏懼,形如閃電,毫不動搖。
玉疏的心提起來。
千鈞一之際,赫戎伸手捏住了它的嘴喙,然後另一只手將它提到了半空。
蒼鷹刻毒地盯著他。赫戎看起來根本沒如何力,可無論它再怎么掙扎,都掙扎不脫,反而翅膀被人提住,嘴喙也被人捏著,連尖利的雙爪都找不到支點,讓它的掙扎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可憐。
赫戎沒看它,扭頭看著玉疏略蒼白的臉,很惡意地笑道:「玉奴嚇著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像是忽然施加了力氣,因為困在他手上的蒼鷹從被緊緊捏住的嘴喙中迸出一絲尖利的鳴叫。
赫戎恍若未覺,只是死死盯著玉疏,若有所指道:「這鷹不乖成這樣,想來是不能送給玉奴了。不然——」他的眼光在她秋水一般的雙眸上劃過,「若是把玉奴的眼啄了,那可不美了。」
「不。」玉疏忽然開口道。她頂著赫戎略意外的臉,說:「我想留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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