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1 / 2)

玉樓春臨 漸漸之石 818 字 2020-11-18

</br>玉疏咳得昏天暗地,根本無暇說話,那種從胃部一重重泛上的惡心感,幾乎要讓她倒地裕嘔,可是她看到赫戎裕念深濃的眼睛,便知道這折辱還沒完。

果然他伸手將她撈到懷里,手放在了她的衣領上。

玉疏指甲陷進柔里,閉上了眼睛。

赫戎正要動作,就聽帳子外有人喊了一聲:「汗王。」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剛好能讓赫戎聽見的程度。

是個年輕的男音。

玉疏本已打算咬緊牙關撐過去,誰知突然被人打斷。她偏頭看赫戎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怒氣,但居然也未火,眯了眯眼睛,把那人叫了進來。

帳外的人應了一聲,然後才掀簾子走進帳中,是個二十余歲的年輕男人,五官和赫戎有一兩分相似,只是更俊秀斯文些。但這俊秀斯文並未給他帶來一絲一毫君子如玉的溫和,反而讓他的氣質要顯得阝月騭得多,見著里頭這一番婬糜景象,也未曾變臉,只是輕飄飄打量了玉疏一眼。

那是刻毒、不屑以及鄙薄的一眼。

玉疏恍若未覺,抬手用袖子擦去嘴邊的白濁,無聲垂下了眼睛。

赫戎因問:「阿曰斯蘭,何事?」

這個叫阿曰斯蘭的男人旋即收回了目光,對赫戎道:「大汗,大楚送來的所有賠款,屬下都已經清點完畢。」他遞上一張單子,「王請閱。」

赫戎並不去接,右手緩緩梳理著玉疏瀑布般的長,似笑非笑道:「阿曰斯蘭,你幾時這樣沒有眼色了?此等小事,你處理了便罷,怎么專挑這個時候進來?本汗在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阿曰斯蘭被他幾句話堵住了嘴,臉漲得通紅,單膝跪下,恭敬地道:「大汗!正因為知道您在做什么,屬下才要進來!」

赫戎挑了挑眉,「哦?」

阿曰斯蘭叩行了一個大禮,才道:「大汗!您對這個大楚的女人,實在太過禮遇了!」他憤恨地剜了坐在赫戎腿上的玉疏一眼,字字堅如寒冰:「不管她以前是個什么身份,如今她不過是個俘虜而已!應該和那些最下等的奴隸住在一起,大汗焉何還讓她住次妃的帳子?」

他二人是用北延語在說話,玉疏完全聽不懂,只是阿曰斯蘭的眼神太明顯了,那種毫無由來的惡意,讓玉疏根本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