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鷹翔長空 紫屋魔戀 5503 字 2020-12-24

「怎么了?」

趁著廣寒宮主遠遠地走在前頭,蕊宮仙子向祝仙芸耳語:「看你可睡得好極了,難不成華郎這幾天都在你房里?」

她壓根兒不相信祝仙芸所說的,由於早睡,所以沒有聽到葉凌紫和嫦娥仙子的聲音,有誰會信啊?

「沒有啦!」

祝仙芸臉也紅了,雖是有了男人這么久,談到他可還是羞怯怯的,像個待字閨中的少女一樣:「沒有這么多天,他只是昨晚鑽在仙芸床上,寵得仙芸什么都管不了。姊姊你是過來人,也知道被他在床上愛寵之後,哪里還會有體力去聽什么東西?仙芸昨夜被折騰得死去活來,要不是他還有節制,仙芸今兒都起不來呢!」

「也是你好啊!」

蕊宮仙子輕輕嘆息:「發生霓裳這種事,加上被華郎破了身子之後,對男女之事一點定力也沒有了,整晚都在想著嫦娥和她的郎君的閨房之樂,蕊仙可一點也睡不好。」

「別說這了。哦,對了!蕊仙姐姐你有沒有發覺,宮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其實仙芸也說不上來,只是當日她和姐姐你一同在大廳上出現後,仙芸就感覺到有點不大對。」

「是宮主和我站在一起有些不太匹配嗎?」

蕊宮仙子一手輕輕攬上了祝仙芸的腰,帶著她一起快走。為了談話,兩人墜在隊伍的最後面,不這樣做,哪追得上前面的人?「蕊仙自己也知道,女孩子家破了身之後,總會有些不同於少女的樣子,所以近來才避著和宮主一起出現。或許你感覺不對的,就是這地方吧?」

「不,不是的。」

突上心頭的思緒,千絲萬縷地敲擊芳心,讓祝仙芸險些說不出話來:「不是蕊仙姐姐想的那樣子,仙芸現在知道了。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回事?」

蕊宮仙子警覺到祝仙芸芳心的震顫,不自主地把聲音再壓低了些,步子也慢了。

「仙芸所以發現不對,不是姐姐和宮主在一起時,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其實正好相反,仙芸早注意到,蕊仙姐姐在……在被華郎奪了處女貞操後,和原先看來有些改變。讓仙芸感到不對的是,在這情況下,蕊仙姐姐和宮主站在一起時,竟沒什么突騖的感覺,感覺上兩人還是一樣的狀況,一點不同也沒有。」

「你是說,宮主也已經……也已經……」

蕊宮仙子嚇了一跳,吶吶連聲,難不成廣寒宮主也被男人奪走了貞潔?這不太可能吧!

「只是仙芸胡思亂想罷了,姐姐也用不著放在心上。」

「我知道。」

走進了孤隔在宮外的小樓,眾人都感到一陣涼意,從肌膚上涌進心里,舒服極了。這兩層的小樓本是留給元老人物的居所,但一向空空的,沒有多少人住,或許也是因為大部份的人在去職之後,都選了山下紅塵吧?現在留著的,也只有彤霞仙子一人而已了。涼意是從樓畔的瀑布上輕輕淡淡地飄進來的,即使是現在的三伏暑天,仍是舒適有若初春,剛步行進來的郁熱一下子全不見了。

前幾夜被嫦娥仙子在無以名狀的歡叫聲下,吵得春心盪漾、情思鼓動,睡都睡不好的女孩不禁想著,如果自己那幾夜也在這樓中就好了,瀑布的水聲一定擋得住那高亢的歡聲,或許彤霞仙子是睡得最好的人了。

隨著輕輕細細的腳步聲響,一個美女從樓上下了來,眾人起身為禮,同時將心中的驚訝壓了下去。好久不見了,這美女雖已是年近四旬,望之仍似廿許人,肌膚之皙白幼嫩,比之正當青春的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祝仙芸也不遑多讓,退隱後沒什么煩心的事,看來可比退隱前更年輕了點,眉梢眼角帶著自自然然的笑意,比起以往的嚴謹人兒來,要來的更入世、更文雅秀麗了些。或許她還比不上廣寒宮主的天香國色,但清秀溫文的如畫眉目,配上那種成熟嫵媚的絕代風華,也是十分完美的美女了,連廣寒宮主乍看之下,整體來看都比她不上呢!

輕蹙著春燕一般的眉頭,像是發現了什么不想看到的東西,彤霞仙子微微舉了舉手,擋住了廣寒宮主的話:「一切我都知道了。把她禁在雪隱軒,一世人也別出來,宮主您看可好?」

「元老既有令示,廣寒豈敢不遵?何況這也算是溫和的了。」

廣寒宮主暗地舒了口氣,如果要處決霓裳仙子,像大部份的武林幫會門派的話,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她身為宮主,必須要維持著宮中的規矩,但於私卻實在不想讓她死啊!一邊被制著穴道的霓裳仙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已心死了一般,任人宰割的樣子委實可憐。「就照元老所言去辦吧!把霓裳押下去,記住,她還是本宮仙子,一切作為不可失了禮數。」

「是。」

蕊宮仙子接了令,正要退出,彤霞仙子卻阻止了她:「彤霞有兩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元老請說,廣寒這兒聽著。」

「第一就是。」

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彤霞仙子纖細的玉掌掩住了嘴,那手掌和一現即隱的貝齒,竟白得一點分別也沒有:「算是女兒家的想法吧!彤霞才……才幾歲,也不比宮主大多少,可不喜歡老是被叫做「元老」像是被叫老了呢!」

「啊!廣寒知道了,在此特別請罪,以後除非有什么要事要由元老來處置,不然還是稱您彤霞仙子吧!」

廣寒宮主深深一揖,蓋住了偷偷吐出的小舌。

真是的,虧自己也是個女孩子家,連這種事都想不到,還要讓彤霞仙子自己開口,這宮主是怎么當的呀!其實如果給外人看到,彤霞仙子的樣兒看來,也不過是可以稱作廣寒宮主或蕊宮仙子的大姐姐的年紀而已,這「元老」二字,叫來真有些礙口。

「第二件事嘛!」

雖是掩住了櫻桃小口,頰上梨渦微現,笑意卻更深了些,更顯艷色風華:「彤霞退隱之後,無所事事,雖說終日環繞在山花春草之間,其樂非常,心里卻也懸念著宮里的事,尤其是聽到嫦娥那孩子,終於也嫁了人的消息,聽說婚禮還是前些天兒,在宮里辦的呢!」

「是啊!」

蕊宮仙子微微一笑:「連仙子里算是年輕的她,也嫁了人呢!看她那全心全意的幸福樣兒,好像是已經有了一切,讓蕊宮也不禁有些思凡了。」

「就是為了這個。」

彤霞仙子柔柔笑著,斟出了幾杯果汁來:「彤霞一個人在這兒,雖說是清閑,可也寂寥的緊。趁著今天個大家都有空,宮里也沒有什么事忙,能否請宮主、蕊仙和芸兒留下,陪彤霞好好談談心事?」

「這是當然了,廣寒可再高興也沒有了呢!」

眾人都退了出去,大概都走遠了,小樓的廳里氣氛卻怪怪的,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彤霞仙子的杯子舉在嘴前,啜了好久卻都不肯放下來,一直也不開口說話,廣寒宮主也不敢先開口,蕊宮仙子和祝仙芸在氣氛的感染之下,更不敢說話了。好久好久,彤霞仙子終於放下了玉杯,清了清嗓子,廣寒宮主注意到不太對,彤霞仙子杯中汁水一點動也沒有,剛剛她根本就沒在喝。

「彤霞心里有件事想問宮主,還有蕊仙、芸兒,要請你們實話實說,千萬別瞞我。」

「彤霞仙子敬請示下,廣寒無不坦誠,相信蕊仙姐姐和仙芸妹妹沒有可瞞人的事情。」

「那我就問了。」

明知四下無人,彤霞仍壓低了聲音,悅耳的嗓音中有著一絲陰霾,蕊宮仙子和祝仙芸都不自禁地湊近了身子,想聽聽清楚:「那人究竟是誰?」

「咦?」

「彤霞是說。」

彤霞仙子清如水波的眸子步過了廳中,拂過三女身上:「那奪走了你們貞潔身子的男人究竟是誰?彤霞不敬,要請宮主先說,蕊仙和芸兒先等著。」

語音雖然不高,這句話卻像是天生霹靂,雷電直擊而下,再迅速也不過的震住了三女,全都僵在半立半坐之間。祝仙芸和蕊宮仙子心里算是有個底,但這一點無助於在聽到廣寒宮主也失身時的心驚,倒是廣寒宮主還能保持平靜,聲音中強抑著原本強烈的顫抖。

「其實只有一個人,蕊仙和仙芸也就不用說了。」

廣寒宮主輕輕地放下了杯子,望向蕊宮仙子和祝仙芸的眼中抹過一絲歉意:「要不是廣寒默許,他也不會設下陷阱,讓蕊仙和仙芸先後破身,落入情欲苦海。那也不是他逼的,是廣寒自願出力,讓他在宮里為所欲為,你們要說我淫盪也好、下賤也好,反正廣寒的身心全是他的,所有的事都是廣寒心甘情願的,要怪就都怪我好了。倒是,嘗到了情欲滋味,想必你們前幾夜里都不好過吧?」

「要不是彤霞眼尖。」

彤霞仙子輕輕嘆了口氣,半憂半怒的神色卻一點無損於她的成熟風姿:「看出你們眉黛含春、眼角泛紅,分明是元陰已泄,怕這事宮里也還無人能發現了。尤其是蕊仙,你面泛蒼白,難不成還被那男人采補過?」

「嗯!」

蕊宮仙子輕輕點了點頭。

「彤霞指出此點,也不是要要脅於宮主,只是想請宮主善待霓裳而已,雖說是犯了這種事,她終究是我唯一的徒兒。」

「霓裳的處份全由彤霞仙子作主,應該也不算過份,那么彤霞仙子現在挑明了話,又是為了什么?」

廣寒宮主坐回了椅上,抿了口杯中果液,展開了反擊。

「這事傳入了宮里,將有什么後果,宮主自己看著辦吧!」

「只怕也傳不進宮里吧!」

冷冷沉沉的聲音響起,連彤霞仙子也為之一驚。

不知何時,紀曉華已坐在樓中末位,口角含笑。

廣寒宮主還能自持,祝仙芸昨晚才和他好過,但蕊宮仙子這幾天來,想的夢的可都是他的一言一行,整個人鑽進了他懷里,緊緊貼著,像是不想再分開來:「你去哪兒了?好華郎,可知蕊仙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把蕊宮仙子抱了起來,蕊宮仙子這才發現,自己竟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旁邊還有他人在看哪!自己甫失身,祝仙芸便在一旁看著,那天二女在桃花林中被干得春心盪漾,種種情景猶在腦際,給她看著也不算是羞人。但廣寒宮主雖說也失身了,被她看到自己這樣做,可真是羞人透頂了,再說還有彤霞仙子呢!

蕊宮仙子微微掙著,偏生紀曉華像是明了她的心意一般,摟的她更加緊了,讓蕊宮仙子「嚶嚀」一聲,軟癱在他懷里,臉上紅得像是火燒過一樣,偏偏紀曉華還在她耳邊說話,聲音雖不高,卻連祝仙芸都聽得清清楚楚:「寶貝兒別羞別怕,你這是戀奸情熱,宮主和仙芸都和你一樣,豈會笑你?」

「紀兄何出此言,莫非是想殺人滅口?」

彤霞仙子微微立起,擺出了架勢,連這殺機四伏的動作,都沒有絲毫影響到她的優美體態和嫵媚風姿:「彤霞既敢把話挑明了說,就不會怕在武功上爭競,紀兄要動手便動手吧!就算說閣下有她們相助,以四敵一,要留下彤霞一命,只怕還做不到吧?」

「那可不成。」

紀曉華笑笑,放下蕊宮仙子,沒了他的支撐,這仙子差點沒坐倒地上。有機會對她輕薄,紀曉華自然不會放過,隔著衣服的手心都是那么的灼熱,燒得蕊宮仙子臉紅身軟,頰上嫣紅一片,看來是輕輕一捏就能滴出水來。

要不是紀曉華早移到祝仙芸的身前,讓她能扶著蕊宮仙子,就算沒人動手,這仙子也會倒下去。

「第一,要是你今日死了,小寒兒、仙芸和寶貝兒豈不會受人懷疑?紀曉華可不想做這么蠢的事。」

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微羞帶嗔地瞅了他一眼,怪他什么不好說,連閨房之中的昵稱都說了出來。

「是嗎?」

彤霞仙子微微放松,窗外吹來的風輕輕掃過了她的衣帶,像是要乘風飛去一般,弱不勝衣偏又美如天仙:「有一就有二,紀兄還有什么理由?」

「第二嘛,彤霞仙子終究是她們熟人,又是親蜜如母。曉華要是在她們眼前殺你,小寒兒可放的過我?仙芸可會心安?寶貝又豈能放的開胸懷?至少在床笫之事上,也是讓她們心中不安的陰霾,那可不是曉華想要的。此外呢……」

「哦,還有第三嗎?」

「第三就是曉華決不輕開殺戒。尤其是像彤霞仙子這樣杏眼桃腮、媚態橫生的美人兒,曉華更加下不了手。曉華又豈是不解風情、辣手摧花的人?」

「你!」

紀曉華語帶挑逗,彤霞仙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難不成他想對自己下手,像對付蕊宮仙子等人一般地污辱她嗎?偏偏說時遲,那時快,注意力全集中在紀曉華身上的彤霞仙子,蒙然不知廣寒宮主何時繞到了背後,在她心念動時已制住了她。紀曉華輕輕松松地走近了她,又拂過了她幾個穴道,讓她連一絲功力都提不起來,更別說是自己解穴了。

彤霞仙子心知不妙,紀曉華點她穴道時,指腹發著不尋常的熱氣,一點一點地攻入了自己身體,在經脈中四處竄流,所到之處熱熱麻麻、酸癢難搔,分明就是一種摧情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