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鷹翔長空 紫屋魔戀 7757 字 2020-12-24

從廣寒宮出來之後,司徒秋瑩帶著司馬空定,不往山下走,反而更深入了山上。穿過一個山洞,司馬空定被綁得緊緊的,給司徒秋瑩背著,悄手靜腳地從幾頭熟睡的熊旁邊走過,一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司徒秋瑩停了下來,司馬空定睜開了眼睛,這里伸手不見五指,方才熊洞中的濃烈腥膻味已淡了下來,司徒秋瑩到現在才放掉了緊緊憋住的氣,嫌惡地拍了拍身子,將司馬空定重重地扔到了地下,意猶未盡地踢了一腳。

「要在這兒殺了我嗎?」

司馬空定苦笑著:「此處黑黑暗暗,連一絲光也不見,看來就像個地獄,的確也是像我這種負心人的葬身地,可是如果不把我的首級或心供在絲瑩墓前,她在天之靈多半不會高興吧!你可知道你姊姊的屍首葬在何處?」

「就算你想拖時間也是不成的。」

司徒秋瑩笑得好冷,聲音之中的恨意足以令聽到的人心寒:「湘光樓之事結束之後,秋瑩要去收屍時,屍體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那一派的人收殮的。反正姊姊的墓在那兒你也不會知道,就算你知道,最多秋瑩先殺了你,再把你的頭和心肺帶出去,慢慢找總找得到的。當日在那兒的人雖多,敢藏屍的人也不少,秋瑩可還不放在眼里。」

「誰叫你去找了?」

司馬空定的笑聲聽來好像在哭,凄然而又無力:「她的墓就在金陵外秦淮河的河畔,是空定親手收埋,那里是她最愛去的地方,你是她妹子,總也知道的。」

「你以為這樣說,秋瑩就會饒你了?」

司徒秋瑩又踢了他一腳,走了開去。

黑暗之中司馬空定只聽得她不知在哪兒敲打了幾下,一塊石壁便向一旁移了開去,一個小小山谷赫然就在眼前。這山谷也不大,不過有間小屋,屋旁一條清溪,但最引人眼目的,是位在小屋另外一邊的一個墳墓,干干凈凈的,司馬空定一見墓上文字,當場呆然。

「怎……怎么可能?」

「我一開始就知道姊姊的屍首是你所收埋,連地點也知道,所以我把她移了過來,就是為了要讓她親眼看到你的死狀,以慰她在天之靈,連她兒子也葬在里面,也一樣要看著你這害死他的人。」

司徒秋瑩抓著他的衣領,將司馬空定拖到墓前,讓他跪著。

「怎么還不殺我?」

司馬空定跪在墓前,頭深深地埋了下去,等著砍上脖子的一刀,卻一直等不到。

「如果不是你親手收埋姊姊,顯示還有一點人情,秋瑩這下就要讓你血濺五步。不過你也不要以為逃過大難了,這種收屍之事原本就是你身為人夫人父所應做的,一點也無補於你的罪,秋瑩要你在墓前跪上三年,讓你悔罪,到三年後的明天再殺了你。」

「三年後的明天嗎?」

司馬空定笑了,好像是解開了什么難解的心結:「在絲瑩的冥誕殺我,對她來說也真是好禮。有三年好讓空定在絲瑩墓前悔罪,空定多謝你了。」

「可不要以為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悔罪,光跪著還不夠。」

司徒秋瑩手一抬,一劍在他臂上刺了個對穿,慢慢收了劍後,再點住了他臂上的穴道,以免鮮血外流:「以後每一天里,秋瑩都會代姊姊刺你一劍、砍你一刀,或給你一巴掌,等你受了三年活罪,再讓你的罪魂去向姊姊悔罪吧!」

司徒秋瑩將手中劍一抖,一蓬血水打在司徒絲瑩的墓石上,配著碑上血紅的字,更形凄厲,但她臉上一絲大仇得報的歡欣也無,反而是淚水直流,抱住了墓石痛哭起來:「姊姊,姊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到了?秋瑩今天終於抓到了害死你的罪魁禍首,這三年內會一點一滴地為你復仇,你可安心了?如果你安心的話,就活過來啊!活過來啊!」

像是和她的傷心呼應,山谷中開始下起了雨,好大的雨,才剛落雨沒多久,兩人身上的衣衫就全濕透了。司馬空定跪著,整個頭磕在墓前,彷佛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理;而司徒秋瑩面上血淚斑斑,旁若無人的痛哭著,粉紅色的雨水從她身上,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石板滴答作響。像是想把所有痛苦都痛快地發泄出來,司徒秋瑩也不知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終於昏了過去。

掙動了幾下,司徒秋瑩醒了,自己正躺在小屋里的床上,衣裳鞋襪都已經干了,一點水氣也沒有,卻有著一絲絲的血紅染在上面。窗外的雨已停了,司馬空定仍在墓前跪著,雖然太陽還沒升高到可以照進谷里,但四周已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記得自己是抱在墓石痛哭的,怎么會在這里?而且衣上一點濕氣也無?司徒秋瑩整了整黑色勁裝,走了出來,皓白如玉的頰上泛起了微微的暈紅,昨天發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大概有了個譜,卻還有一點疑問。

「司馬空定。」

司徒秋瑩注意到司馬空定的衣服上,有點微微的濕氣,還有露水沾在袖上,看來還沒天明他就已經跪在這兒了。

「你醒了啊?該刺今天的一劍了。」

「先別說劍的事了。」

司徒秋瑩吸了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波濤:「昨天把我放回床上的人,是不是你?」

「沒錯。」

司馬空定連頭也不回,對著墓跪的直直的。

「那么我身上的干衣服……是你換的?」

「沒有。空定等死之人,不敢褻瀆,是運功蒸干你身上水濕的,連一件外衣也沒脫,姑娘大可放心。」

「我記得在廣寒宮里時,秋瑩親手確定你的穴道封住了,而且在入洞前,我又加點了你幾處大穴,算准了就算隔了一天也不會解的,你怎還能運功……助我蒸干衣服?」

司馬空定的答話一點也不像答話:「你太放心了,空定的內功扎基不同於常人,雖然起練的十年進境很慢,卻絕沒有一種封穴法能制我一刻以上,但空定有一個疑問,請姑娘你示下。」

「我早知你會問的。」

司徒秋瑩在他身畔坐了下來:「從封住你穴道開始,秋瑩就知道你的問題了,只是秋瑩也答不出來。」

「哦?」

司馬空定轉過了頭來,滿臉疑惑:「昨夜里,為了不讓你因身上濕冷而受寒,空定運功蒸干你身上水濕,發現你的內功路子竟和空定同出一路,而且功力還比空定深厚一點。空定的內功,不是出於家傳,而是由紀叔叔奠基,本來以為有此等內功路子的,只有紀叔叔自己、空定和紀淑馨,怎么你也是?」

說到這兒,司馬空定眼角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和紀淑馨鬧到這程度,不僅不能共偕鴦侶,還弄成仇家,是他心里一個深深的傷口。

「秋瑩的武功也不是家傳的。事實上,自從二十年前,先父和楊大俠,就是你們門主,一起出擊夜修盟而重傷後,功力幾乎散盡,此後便纏綿病榻,否則江南武林怎輪的到南宮世家領頭?」

司徒秋瑩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秋瑩學不到武功,常常在房里頭獨自生悶氣,一天到晚不出來,後來有個蒙面人,夜里侵進我房里來,教我學武功,除了開始時的兩個月以外,每年總會來秋瑩房里幾天,點撥秋瑩的武功和才識,秋瑩的內力就這樣來的。」

「或許真是紀叔叔吧!他在門里老是什么都不在乎,所有事都交給家父,一年有七八個月在外頭跑。如果是他顧念舊情,想把故人的女兒調教起來,也真合他的性子。對了,你今天怎么……」

「算了。」

司徒秋瑩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塵:「看在你昨晚把秋瑩帶回屋里歇著,不受風吹雨淋,同時也沒有趁機逃走,或者是對秋瑩……對秋瑩不軌,甚至連秋瑩的衣服也沒有動,秋瑩就不再對你動手了,你好好自己懺悔吧!」

她把聲音壓了下來,冰冰冷冷的,一如昨日的音容神態:「秋瑩等一會兒會弄東西吃,等吃完東西,你就好好去睡個覺。不要以為秋瑩是對你好,不正常的吃吃睡睡,你根本就挨不到三年,秋瑩至少也要讓你有三年的時間對姊姊懺悔。」

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浴池子里,紀曉華一臉懶懶散散的,一雙手輕輕柔柔地在懷中美女的身上洗拭,每個地方都不放過,一分一寸地揉揉捏捏下來,彤霞仙子臉上染著微微的嫣紅,也不知是被池里的熱水烘的,還是嬌柔的羞澀。窗外風聲呼呼,雖說因為是在谷里,霜雪並不算大,可這涼意還是沁人心脾,洗個熱熱的澡是再好不過的了。

「偷看夠了沒有啊?還不進來!」

紀曉華笑了起來,彷佛早已知外面的人是誰,倒是彤霞仙子聞言失驚,整個人忙縮進了紀曉華懷里,又紅又燙的臉蛋兒貼在他胸口,再抬不起來。

「對……對不起,小寒兒失禮了。」

廣寒宮主赧然垂首,一步步慢慢走了進來,膚上的紅艷一點也沒有比彤霞仙子來的遜色。

「你來了正好。」

紀曉華垂下手去,在彤霞仙子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連動都不敢動,只敢在水里輕推了他幾下:「一起下來洗,這天候洗這個溫泉澡最好了,又暖又舒服,而且對女孩兒皮膚也好。」

「這不好吧?」

廣寒宮主和彤霞仙子幾乎是同時出的聲,聽到另一個女子也這么說,羞得兩人連話都不敢再說了。

「有什么不好的!小寒兒先說好不好?」

「彤霞仙子年長,何況……何況這半年來,曉華都是住在這兒,下去的時候不多,都是由彤霞仙子照顧著。」

廣寒宮主囁囁嚅嚅的,聲如蚊蚋:「而且廣寒怕羞得緊……」

「那你呢,彤霞?」

看到彤霞仙子羞答答地躲在他懷里,什么話都不敢說,頰上熱度愈來愈高,紀曉華也不想再迫她:「那我先出去好了,讓你們姊妹兩個好好地說說話,待會兒再來陪我。」

廣寒宮主的臉頰更紅了,紀曉華步過她身邊的時候,一把就把她抱在懷里,也不管彤霞仙子正偷偷瞄著,吻得她快窒息了。從一開始的推拒,廣寒宮主逐漸進入了情況,玉臂反摟了上來,投入了深深的熱吻里,連紀曉華的手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也不管了。

「趕快下去吧!」

紀曉華的嘴離開了她泛著甜蜜的檀口,又滑進了她耳畔:「如果你不下去,曉華就先把你剝光,在池邊,彤霞眼前先將你好好寵幸一次,再把你放下去。曉華知道你文靜婉孌,最禁不住這種事,可是這事刺激的緊,曉華好想找機會來一次……」

「不……不要。」

廣寒宮主頰上的紅色可比唇上嫣麗,潤如美玉翡翠,整個人軟的像是半化的雪:「先放開小寒兒吧!小寒兒自會去一旁換衣服,下去和彤霞仙子聊聊,什么都依華郎說的。」

她軟的像水一般的手象征地推了推他,阻了阻他毫無忌憚的動作。

熱水池里,兩個艷絕人寰的出塵仙女享受著溫柔,廣寒宮主原本的矜持,像是薄冰一般的融化了,快樂的像是夏天玩水的孩子。表面上看來是很融洽,但兩女仍有心結未解,彼此間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各玩各的、各洗各的,在這溫暖如春的室內,氣氛上卻有些奇怪,彷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觸即發的樣兒。

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敢開口說話,「宮……宮主,霓裳她……她現在過得怎么樣?」

「還好。」

廣寒宮主深吸了口氣,平復了緊張的心,該來的總是要來:「廣寒恪於宮規,不能讓她出來,一直把她禁在雪隱軒,而且用本宮秘傳的「凝脂手法」閉住了她的內功。本來一開始霓裳仙子還不肯接受失敗的結果,有些自暴自棄,甚至不肯進食,後來被仙芸妹妹勸過之後,情況才好了一些,現在她像是完全的接受了結果一樣,乖乖的,沒有什么異動。」

「還是小心點好,霓裳是我從小帶大的,她的性子和在想什么我最清楚,霓裳一向是百折不回的性格,絕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如果讓她逃了出去,對宮里或對你的麻煩都很大,對她也算不上是件好事。」

「本宮的秘傳手法,除我之後,只有彤霞仙子和蕊宮仙子知道解方,但你們應該都不會幫她;就算巫山殿能研究出解方,經過那次的事件之後,葉凌紫應該也不會站在她那兒。沒有了武功,就算霓裳仙子真能脫逃出去,也不足為懼,只是那時她一人行走江湖,美色奪人又沒有辦法保護自身,也太可憐了些。」

「這才是問題所在啊!這孩子心高氣傲,不肯居於人下,要是她為了對付宮主,可能什么事也做的出來。偏偏她又有天生的美色為武器,如果沒有了武功,自暴自棄之下,出去之後反而可能更危險,不只是對宮里,對她自己也是。」

彤霞仙子嘆了口氣:「本來彤霞對宮主之位也存有妄念,連在這環境里休心養性,這妄念直到半年前也沒能抹掉,才有當時之言。」

廣寒宮主輕輕笑了笑,臉上也抹紅了一塊,她也知道是什么改變了彤霞仙子的,看她愈說愈小聲,想也想得到。「這個念頭現在已經斬除了,還說什么呢?倒是彤霞仙子這半年來受專寵的感覺可好?都已經同是他的人了,就別說什么宮主、仙子的吧?廣寒想和彤霞你姊妹相稱,不知這算不算是逾越?」

「怎算呢?彤霞再高興也沒有了。」

彤霞仙子噗嗤一笑,嬌羞愈增:「只是……彤霞有個地方,要給妹妹看一看。」

「怎么會?」

看了看彤霞仙子袒裸的臂上,廣寒宮主不由得叫了出來:「姊姊臂上守宮砂仍在,難不成……難不成這半年來,雖說同居一處,華郎卻沒有碰彤霞你嗎?」

「怎么可能沒碰,連溫泉洗浴都被他拖下來了。」

彤霞仙子將臉兒湊在廣寒宮主耳上,少女情懷躍然言表,嬌羞一如情竇初開:「半年前那一天,他制住彤霞,硬逼著彤霞看他和蕊仙歡好交合,還對彤霞施了摧情的手法,那一次弄得彤霞欲火焚身、情思盪然,解了穴道之後,差點沒主動獻身給他,不過硬是對他投降了。之後的半年里頭,除了下去陪你們以外,夜夜都要彤霞侍寢,每次都撫摸得彤霞不克自持之後才把彤霞放掉,偏他又說,反正彤霞的心上早是他的人了,這身體他可要好好地、慢慢地享受。彤霞雖未破身,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他一直不動我,彤霞有些怕呢!」

「沒什么好怕的,彤霞姊姊。」

廣寒宮主輕佻地笑了笑,在彤霞仙子的腰上輕擰幾下,弄的她嬌嗔不依:「像姊姊這般的美女,對他怎會沒有吸引力?華郎好色如命,姊姊絕逃不出他的手,要是姊姊還不想讓他得手,這才要擔心哪!」

「你啊!怎么學他說這種話?」

彤霞仙子招架不住,羞得差點沒鑽進水底里去:「等以後彤霞真進了他家門,准被你欺負死了。」

「光顧著說這些,正事兒都忘了。」

廣寒宮主一拍自己額頭,立起了身來:「廣寒可有事要和華郎說呢!先出去了。姊姊可要我穿針引線,今晚就讓華郎得手?」

彤霞仙子羞得不敢說話,看著廣寒宮主慢慢把身子擦干,穿上了浴袍,這才發現到,平常或許是為了不讓旁人發覺吧!她很努力地將自己的艷色藏起來,只有在私下,在紀曉華眼前,她才會將自己深藏的另一面給展現出來。廣寒宮主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不只是胴體的曲線玲瓏而且美艷,那神態、那姿勢,在在都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其成熟誘人的風情,比彤霞仙子還強哩!跟平常那端庄拘謹的樣兒,真有天淵之別,也虧她還真能藏啊!

聽到了啟門的聲音,紀曉華回過了頭來,眼睛立時像蒼蠅見了油一般,移也移不走了。廣寒宮主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出浴後披上的雪白浴袍,在腰間綁了根細細的帶子,衣襟敞開著,脹滿的乳房有一半都露了出來,隨著步子和呼吸彈跳著;美態還不止此,浴袍的下緣只遮到膝上,一雙纖美圓潤的腳踝袒裸著,而那雙欺霜賽雪的玉手,輕舉著掩在胸前,掩映之下更顯嬌美。廣寒宮主根本就沒想到要隱藏,落落大方地任紀曉華看著。

「華郎,小寒兒有話要和你說啊!」

廣寒宮主眨著波光靈動的眼睛,稍稍有著不解的神色。

紀曉華舉起了一只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小寒兒別說話,讓曉華好好看看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廣寒宮主頰上暈紅一片,這樣站在男人跟前,任他一雙眼光在身上巡游,實在也滿羞人的,何況彤霞仙子還在里面等著呢!紀曉華好不容易才招她過來,讓廣寒宮主站在身前,庭院里的風將她的浴袍吹得飛了起來,像是隨風遠逸的仙子一般。

「小寒兒是不是奇怪,為什么曉華不讓你說正事。」

紀曉華輕輕伸手出去,將她攬入懷中,柔柔摩挲著她裸露的藕臂,感覺著她溫熱的體香:「而看你看這么久,讓你身著單衣,站在寒風里?」

「華郎想看就看了,小寒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對不起,曉華以前做錯了。」

「華郎有什么錯?」

廣寒宮主頗覺奇怪,凝視著他的眼睛:「小寒兒一點感覺都沒有,華郎做了什么事嗎?」

「曉華錯了,以前對小寒兒時,都是只重肉欲和男女之歡,從沒有好好看看你,連小寒兒變的這么美都沒有發覺。剛剛曉華才發覺到,小寒兒出落得這樣動人,一下都呆掉了,真沒想到身邊有這樣一個美女,以前都冷落你了,曉華真對不起你。」

「原來是這么回事。」

廣寒宮主微微一笑,倒入了他懷里,微潤的秀發貼在他赤著的胸口:「其實華郎也沒有這么過份,即使在男女之歡外,也沒有半分冷落小寒兒,仔仔細細地聽廣寒的心事,小寒兒一點不快也沒有。只是你既然這么說了,以後要寵幸小寒兒的夜里,可不准一看到小寒兒,就光顧著把小寒兒帶上床去,要先好好看看,小寒兒是怎生為你細細打扮的,小寒兒為你梳妝也才有代價,知道嗎?」

「嬌妻有令,曉華豈敢不遵?以後曉華一定先把你看個飽、一分一寸都不漏掉,就算小寒兒忍不住要我,也要先看光了再說。」

「你壞死了。」

廣寒宮主撒著嬌,輕捶著他胸口:「不來了!光逗小寒兒,非要欺負得小寒兒臉紅耳赤你才甘心。」

「別氣了,好不好?是曉華錯了,曉華跟你賠不是,好不好?要是小寒兒因氣傷了身子,曉華會心疼的。」

「好吧!原諒你,算小寒兒說不過你,注定了一輩子受你欺負。」

廣寒宮主抬起臉兒,嘴角輕揚,微微的笑意慢慢擴散開來,紀曉華看的呆了。「偏偏小寒兒又不爭氣,明知要被你這壞家伙欺負到死,心里卻不在意,還要幫你來欺負自己,也不知是幾世修的冤孽。」

「美人恩澤,曉華才不知是幾世修來的善因。只要小寒兒心里高興的話,曉華以後不欺負你,行不行?」

「如果華郎不欺負小寒兒,小寒兒才不高興呢!小寒兒心甘情願被華郎欺負的。唔……」

紀曉華封住了廣寒宮主的小嘴,溫存了好久好久,才把這美人兒放開,看著她頰紅眼媚,嬌羞不勝的樣兒。

「你壞死了,小寒兒還有正事要說啊!」

「你就說吧,曉華聽著呢!」

「或許不是你喜歡聽的消息。」

廣寒宮主微微喟嘆著,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小圓,自己彷佛也陷入了沉思:「從翔鷹門傳來的消息,司馬尋死了,是因為思子過甚,憂憤成疾而身亡的,剩下的人決定由葉凌紫繼任翔鷹門主。小寒兒後天啟程,要去翔鷹門致意,或許有好幾天的時間都不會在宮里,這幾天里就讓彤霞姊姊陪你,別下來了。」

「他……死了嗎?」

紀曉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在廣寒宮主身上無禮的手也停了下來,輕輕籠在她漲滿的乳上。廣寒宮主連臉都沒紅一塊,她知道紀曉華的心里,已不知跑到那兒去了,並不是有意對自己輕薄:「空定如果知道,不知會怎么想?」

「難道司馬空定還沒死嗎?」

廣寒宮主著實地吃了一驚,以司徒秋瑩當日表現出來的怨毒之深,武功之強,根本沒有人會以為司馬空定現在還活著,有這想法的或許只有紀曉華吧!「司徒秋瑩又不會放過他,難不成在外圍還會有人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