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鷹翔長空 紫屋魔戀 5283 字 2020-12-24

「怎么了?別哭好嗎?如果曉華得罪了你,或什么地方讓彤霞生氣,告訴我好不好?」

紀曉華在射精之後,也是茫了好一會兒,醒來才發現身下的彤霞仙子背轉身子,正飲泣著。

「不是華郎的事。」

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轉了回來,聲音幽幽的:「彤霞只是一時興起,保有了好久的東西就這樣被奪走了,有一點點心有不甘而已。」

她溫柔地吻上了紀曉華的嘴,纖手輕拭著他身上的汗水,破涕為笑:「反正已經什么都給了華郎,彤霞也是心甘情願,不該有半分不甘,華郎也別那么難過的表情吧!」

「彤霞別哭了,好不好?曉華心里會痛的。」

彤霞仙子像是考慮了好久,輕輕在紀曉華耳邊說了句話,說完連耳根子都紅了,縮進了他懷里:「彤霞……彤霞的處女身全給華郎的那……那一根奪去了,上面還帶著彤霞的血,彤霞想把它收回來,華郎准不准?」

「你高興就好,曉華哪有不准的?」

慢慢的,彤霞仙子把櫻唇湊近了紀曉華的陽具,小舌輕吐,將上面沾著的落紅和蜜液全舔了個干凈,這口交的動作兩人也不知做了多少次,早該習慣的她卻仍是臉紅耳赤。

下身被吹得雄風大振,紀曉華一翻身,將彤霞仙子壓在身下,彤霞仙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硬生生的肏了進去。剛破身的女子對性愛最是痴纏,尤其彤霞仙子被挑逗得久了,那模樣兒更是惹人愛憐。

這一夜她也不知被干了多少次,得到了多少次高潮,等到天明時,彤霞仙子和紀曉華都軟綿綿的倒在床上,連呻吟聲都微弱的很了,下體仍結合在一起,嘴邊微溢著彼此的分泌物,身上汗濕的像是從水里爬上來,臉上泛著慵懶的笑容,再滿足也沒有了。

「明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再在姊姊墓前跪著了。」

司徒秋瑩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但也不知為什么,司馬空定直覺到,她的聲音之中有著強抑的震顫,像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一般。

「原因呢?」

司馬空定站了起來,頭頂上星空明耀,不由得讓他在心中嘆息著。以前司徒絲瑩還在他身邊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在這個時辰,和他一起坐在河邊,聽著河水拍岸,看著星空,赤著足踢著冷冷的寒波,輕輕柔柔的聲音述說著心情。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他甩了甩頭,迎向她冷冷的目光,疑惑從眼光之中溢出,而司徒秋瑩像是在怕著什么,避過了他的眼光,從她下午從谷外回來後,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一點點地述說著將有大事發生。

「令尊……司馬門主已經逝世了。」

司馬空定表情上一點震動也沒有,一如往常,但他心里的苦笑豈是旁人所看得出來的?這世間還真的有報應這回事,將司徒絲瑩推入死境的人之中,主謀的司馬尋死了,而自己正在這里長跪悔罪,不過對自己來說,或許司徒秋瑩聽了會很不高興吧!這種長跪是司馬空定現下僅有的幸福,只有在這里,他可以在心里回想著以往的種種,和司徒絲瑩共有的記憶,這里是唯一他可以和死者對話的聖地。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這消息對空定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司馬空定笑了起來,連他自己也很難相信,自己竟笑得出來:「不過明天空定仍會跪著的,贖我的罪是空定心里唯一的事。倒是你該注意一下外面的消息,紀叔叔就要對葉凌紫出手了,大概就在最近。」

「怎么說?」

原本已走了開去,聞言後,司徒秋瑩旋風般的飄回司馬空定身邊,她也是紀曉華的弟子,但比較少和他親近,對這師父的了解,還不如司馬空定來得深,但關心仍是有的。

「對葉凌紫來說,紀叔叔的敵人就只有爹爹而已,而他自己則因納了淑馨入門,相信紀叔叔不會對他出手,所以爹爹去世的現在,他一面要忙著喪事,一面心中懈怠,正是最虛弱的時候,紀叔叔若要對付他,不在這時出手又會選什么時候?」

「那淑馨要怎么辦?」

司徒秋瑩皺了皺眉,擱在石板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用力。雖說未曾謀面,但同門之情在她心中早生,何況同為女子,再加上姊姊也和紀淑馨一樣,是因為男人而心中受困,如何能像沒事人一般一笑置之?

「誰知道?」

司馬空定坐了下來,臉上泛著苦笑:「紀叔叔自己有打算的,只是淑馨可憐哪!這一仗不論誰輸誰贏,結果如何,她在翔鷹門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偏偏紀叔叔好勝心最強,要他放棄對葉凌紫的出手,只怕比要他放棄對女兒的關心還難。」

「應該也是這樣吧?」

司徒秋瑩吁了一聲,也不管地上石板的砂塵和灰土,像談天一般地坐在司馬空定身畔。

「我到現在還在懷疑一件事情。」

司馬空定閉上了眼睛,說出來的語音彷佛和自己一無關聯的平淡:「空定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你這半年來的行為,對空定太過放心,不像有仇在身的人,讓我覺得你不一定會殺我。秋瑩,你的心太軟了一點,要是學不到紀叔叔那在適時心狠手辣的想法,在武林行走是很危險的。」

「那又如何?」

一開始,司徒秋瑩本像是有些心驚於司馬空定的推斷,但很快地,變色的臉就恢復了正常:「你倒猜猜,三年之期一到,秋瑩到底會不會殺你?」

「那隨你。」

司馬空定笑笑:「不過到時空定會全力反擊,你要殺我可沒有那么容易。本來在剛被你擄來的時候,空定還沒有從對絲瑩的自咎中回復過來,真的是一心求死,你若是那時殺我,空定絕無怨言;可是現在空定也看開了,死了的人是不能回憶絲瑩的,無論如何,空定都要為了絲瑩活下去,做她沒有做過的事,看她沒有看過的美景,等到了大限時再把這經驗留給她。」

「和師父說的一樣,果然不愧是他親傳的徒弟。」

司徒秋瑩展顏一笑,那美態讓司馬空定幾乎看得呆了,雖然容貌近似,但她一向沉著臉,難得的笑意比之司徒絲瑩的傾國傾城絕色還要來得嫵媚。

「如果不是為了親眼看到你收埋姊姊的屍體,又在姊姊墓前痛哭失聲,一連數日不離不食,秋瑩根本不會有饒恕姊夫的念頭。秋瑩現在只是帶你來到姊姊墓前,讓你們相聚而已,要跪多久、要怎么辦、什么時候走都隨你的便,秋瑩再不管了。明天起秋瑩要去翔鷹門看著,看師父和葉凌紫的這一戰,結果到底會變成怎樣,你要來就來、要跪就跪,秋瑩絕不干涉。」

司馬空定一伸手,牽住了司徒秋瑩的薄絹衣袖:「千萬小心,翔鷹門對你的敵意未消,你武功雖高,但寡不敵眾,師父又分不出心來護著你……」

司徒秋瑩臉上微微一紅,彩暈滿頰,但她並沒有扯回袖子,任由司馬空定牽著:「放心吧!秋瑩知如何照顧自己的。」

長跪墓前的司馬空定從心中自成一家的境界中醒了過來,感覺到有人立在身後,從那微微的女兒幽香和熟悉的氣息來看,很明顯的是司徒秋瑩回來了。不知怎么著,司徒秋瑩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站在司馬空定的背後,微微沉吟著,像是在考慮著什么似的,全然不覺司馬空定已知道她的存在。

司馬空定心中一突,自己的功夫又進步了,在半年前的自己就不會有這種靈覺,想來紀曉華也曾說過,司馬空定他天賦異稟,武功應可有所大成,只是沉著的功夫扎根不夠,太容易沖動,太容易為心魔所惑,若能除去此點,再加苦修,二十年內應能成為絕世高手,或許自己這半年來全不覺外物,專心在墓前靜坐的結果,讓司馬空定在不知不覺中大有進益。

「怎么了?」

「沒……沒什么。」

司徒秋瑩嚇了一跳,原本抓著衣帶緊緊的手不覺捏得更緊了些,指甲差點兒刺破了手心,痛得她抖了抖手,有些不知所措,但司馬空定並未回頭,連動作都沒有絲毫改變。司徒秋瑩嘆了口氣,微微發冷的纖手輕輕按在司馬空定肩上:「好吧!我也不瞞你了。這一次師父和葉凌紫交手,葉凌紫吃了虧,被師父一掌重擊在胸口處,當場嘔血,但令尊卻率軍從後掩襲,讓師父顧不得再戰,逃了出去。」

「原來是假死。」

司馬空定聽到司徒秋瑩口中微微有些遲疑,知道還會有下文。而司徒秋瑩在好一陣沉吟之後,還是說了出來:「師父譏嘲令尊無膽和他對戰,只敢假死誘他,令尊卻說……卻說……說你假扮葉凌紫名目,四出采花,玷辱門楣,他的新納妻妾已有孕了,根本不要你這兒子,死了也就算了……」

「這樣啊!」

司馬空定立起身來,步回房里去,連看都不看司徒秋瑩一眼,只留下她一人站在墓前。司徒秋瑩眼中一片霧蒙,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卻沒有追上去,她蹲了下來,雙手扶著司徒絲瑩的墓碑,抓得很緊,好久好久才說得出話來,微微的、向死者祝禱的聲音從司徒秋瑩的口中慢慢流了出來:「姊姊……姊姊……告訴我,告訴秋瑩……應該怎么辦?」

她心中明知在這時候說出事實,司馬空定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大有可能再次波動,很有可能隱伏的心魔再起,但她卻沒有選擇,司馬空定一定會再出江湖,這種轟動武林的事不可能瞞住他的,或許這事是上天要考驗他的一個契機。但從剛剛司馬空定的反應來看,他並非無動於衷,反而像是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強迫自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有這種想法,事情就會盤據心頭,久久不去,紀曉華久久以前就已告訴過她這件事。

司徒秋瑩想了好久,要是他耐不住心頭火起,無法靜心,或者更嚴重,司馬空定會逃出此地,去和司馬尋理論,在此時這決不是明智之舉:司馬尋既已明白表示不再庇護司馬空定,葉凌紫無論如何不會放過辱妻之仇,要是在這時候給葉凌紫遇上了,後果可是嚴重之極,司馬空定要是心中不穩,在葉凌紫手下可是連一分的生機也沒有,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呢?就這樣在墓前跪了好久,司徒秋瑩緩緩站了起來,俏目中浮現了沉靜的決意。

夜了,一條人影從木屋中閃了出來,司馬空定一身青衫,眼中殺氣銳現,被父親的絕情刺激的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離開這地方,去找司馬尋理論。當日進來時的秘道,司馬秋瑩並沒有告訴他,他所知離開這兒的唯一道路,只有那片瀑布之後,直通山外。果然如司馬空定所想,司徒秋瑩正擋在那兒,手中的長劍寒光閃爍,雪白的宮裝在夜色中更顯明艷。

「我一定要出去。」

司馬空定的聲音不大,他也知道,在這時候用大聲來威脅她是沒有用的,如果會為表象的聲色所惑,司徒秋瑩也不配稱為紀曉華的弟子了。他的劍已到了手中,森寒的冷氣直逼對手眼目:「如果你一定要擋路,空定也只有得罪了。」

「師兄三思。」

瀑布之前,司徒秋瑩盈盈玉立,身後濺射的水波不住地打在她潔凈的白衣上:「據秋瑩所知,在敗給了師父後,葉凌紫性情大變,離開了翔鷹門,轉戰江湖修練武功,順道尋找師父蹤跡,他的妻妾都留了下來,現在的翔鷹門中,司馬尋主導一切,戒心之深如臨大敵,再加上葉凌紫和司馬尋合出必殺令,師兄和師父都在榜上。師兄現在出去實是不智之舉。」

「就算這樣,空定還是要出去。」

話聲未落,司馬空定已經出手了,長劍帶風直劈司徒秋瑩面門,以硬搏硬,以堅攻堅。

司馬空定這一擊並非孤注一擲的冒險,他非常明白,紀曉華的內功路子並不適合女子習練,所以紀淑馨和司徒秋瑩的內功都另成一路,雖然基礎上是相同,不過練到深處,功力深淺卻大有不同,司徒秋瑩的內力絕不足以和他硬拚,只要司徒秋瑩一閃避,他便可以此直撲之勢,沖進瀑布之中,此後便天空地闊,任他遨游。

出乎司馬空定意外的,司徒秋瑩退也不退,甚至連借勢卸勁的動作都沒有,就這樣硬拚了一記,司馬空定連收手都來不及,強大的勁道將司徒秋瑩震飛,沖進了瀑布之中。一擊得勝的司馬空定呆立在當地,一邊擺出了隨時可應對司徒秋瑩的攻勢之姿,一面在腦中飛快地想著,司徒秋瑩到底想做什么,若要擋住他,卸勁再反擊才是正確的才對啊!她絕不會不知道這種事的。想了好久,司徒秋瑩仍立在瀑布之中,全無反擊之意,一線靈光閃過司馬空定心頭。

「怎么做這種事呢?」

司馬空定沖進了水中,將司徒秋瑩扶了出來。瀑布下沖的力道好強,再加上山中泉水冷冽非常,雖然司徒秋瑩的內力在江湖上的女子高手中也是前幾名的,並非泛泛,但也擋不住這天然之威,司徒秋瑩凍得直打哆嗦,幾乎連動都不能動了。

「我值得什么?怎么這么傻!」

司馬空定一手貼住她背心上的靈台穴,內功緩緩渡去,他剛剛才想到,司徒秋瑩並不是要硬把他留在谷中,而是要除去盤據他心上的不平之氣,她所要的只是讓司馬空定靜下心來想想而已,剛剛那一怔正是司徒秋瑩所要的。

司徒秋瑩用功了好久,再加上司馬空定相助,好不容易才能說出話來:「那又……如何,秋瑩絕不……絕不要師兄以……以這種樣子再入江湖……」

她雙腿還在發軟,靠著司馬空定的攙扶才不致於滑倒在地,司馬空定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軟弱女兒嬌態。

司馬空定這才把手收回來來,他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女子真是美若天仙,猶在寒戰的司徒秋瑩衣履盡濕,貼在身上,玲瓏浮凸的傲人身材顯露無遺,再加上她發飾全給水打掉了,烏溜溜的長發散了下來,配著她嬌弱的臉兒、惹人呵護的情態,教司馬空定這好色的人心猿意馬。他強抑住心中所想,手心再次貼了上去:「你這樣不行,一定會生病的,先把冷氣驅除再說吧!」

總算將身子暖了起來,司徒秋瑩俏臉微偏,望向閉目運功的司馬空定,後者睜開眼來,緩緩收功。

「師兄現在不會出去吧?」

「不會,不過也難說的緊。」

司馬空定微微一笑:「等我定下心來,或許還是會選擇出去,不過我會盡量小心,不會白白送死的。」

「這樣還是不行的。」

司徒秋瑩挨向他的懷抱,語音嬌柔微嗔,一副撒嬌樣兒,剛剛抱她出來時,司馬空定身上也濕了,現在司徒秋瑩衣裳未干,卻比他身上暖得多:「算秋瑩為姊姊求你吧!至少再留在這里半年,以你的功力,加上師父以往的教誨,到時候師兄你或許還有求生之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