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殺人而已,不一定在法場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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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說想要站在他的身側,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心,又有能力。

「你怕不怕呀?」雲輕問道。

夜墨眉頭一挑,說道:「小場面而已。」

這樣的場面,還是小場面,那這么多年來,他到底經歷了多少廝殺戰陣?

瞬間,雲輕有些心疼。

一路往廳內退著,經過了方才殺人的地方,忽然,那個被雲輕刺了一軍刺,卻故意留了一口氣的假鎮東王一躍而起,狠狠向雲輕撲來。

臨死一撲,就算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也有著千均之力,何況這個人本來就是有武功的。

雲輕五感已經足夠敏銳,可還是遲了,那人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將一柄貼身藏著的匕首橫在了雲輕的脖頸前。

「都不許動!」假鎮東王大聲喝道。

「雲王女!」荊遠帆等人同時大驚,上前一步急聲叫道。

一道白影飛速竄出,卻沒想到那假鎮東王仿佛早就知道,拉著雲輕一轉,直接把雲輕擋在了小白大人的前面,而且速度出奇之快。

看來,葛萬山早就將夜墨和他身邊的人都研究過了,雲輕自然更是重中之重,這個假鎮東王十分清楚她有這么一只厲害的小寵物。

「叫那畜牲滾蛋!」鎮東王喝道。

小白大人齜牙咧嘴的咆哮,可是卻也沒有沒有辦法。

假鎮東王拉著雲輕,不住地往軍隊那一方退去,雲輕以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被人劫持,不是第一次了。

其實被人劫持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只要足夠冷靜,總會找到能夠解決困境的方法來。

而雲輕,從來都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夜墨驟然上前一步,指掌在身側微微捏起又放開。

「我沒事。」雲輕趕忙說道,生怕夜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片刻,雲輕被拉到另一邊的陣營里,到了真正的葛萬山旁邊。

「聽說太子殿下特別寵愛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不受傷害,甚至自己一個人獨闖九嶷山,就是你?」

葛萬山一把扯掉了雲輕的面具。

痛死了!

雲輕瞪了一眼葛萬山,這人皮面具緊貼在臉上,哪有這樣直接拿下去的?

等一下,這個仇非報不可。

「雲輕?雲宏燁的女兒?」葛萬山顯然早就知道雲輕的身份,一口叫了出來。

打量了幾眼,忽然往夜墨看過去,大笑說道:「太子殿下的心可真大,居然連殺父仇人的女兒也能留在身邊!」

什么?

雲輕瞪大了眼睛。

第一反應,直直望向夜墨。

武帝四大將,到後來,成為英帝手下三個異姓王。

這其中,必然有些什么緣故。

她曾猜測過,所以無論如何,這次都要來葛萬山這里探探。

可是,聽葛萬山說出這句話,雲輕心里,還是微微泛涼。

她與夜墨之間,就是一段扯不清的糾纏。

她母妃和夜墨母後之間的事情是怎樣還沒有弄清楚,葛萬山卻又告訴她,她的父親,是夜墨的殺父仇人。

夜墨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但,也沒有看雲輕。

雲輕心頭忽然止不住的心慌。

「嘖嘖,長的真不錯,和柳真如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葛萬山又說道,伸出一只手,掐起雲輕的下巴。

「當年美人雖多,能上戰場提槍跨馬威攝天下的,卻只有一個柳真如,追她的多不勝數,我們武帝四大將,個個都是她裙下之臣,可惜,她卻只看上了你那個金玉其外,一肚子腐水的老爹。」

想起當年之事,葛萬山還是有些不平,想他葛萬山哪里比雲宏燁差了,偏偏柳真如看不上他。

捏著雲輕的下巴左右看了幾眼,葛萬山笑著說道:「沒有老娘,有女兒也是一樣的。小侄女,別急,等殺了武帝那個余孽,叔叔就來疼你,倒是讓當年的兄弟白做了泰山大人了,不過想來,雲宏燁也不會在意吧,哈哈哈……」

葛萬山說著,竟大笑起來。

這幾句話淫邪不堪,荊遠帆等人俱都露出氣憤至極的表情。

唯一不動聲色的,只有夜墨。

他的面容平靜,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似的,只有荊遠帆看到,殿下的唇角微微地翹了翹。

傾城一笑,血濺千里。

瞬間綳緊了神經,用一種同情地目光看向葛萬山。

和殿下出生入死久了,雖然現在好似身陷絕境,但他們一點也沒有將死的覺悟,仿佛只要夜墨在這里,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解決。

而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葛萬山,觸到了最逆的那一塊。

「葛王爺,打算做下面的事情以前,不是應該先殺了孤王嗎?」夜墨淡聲說道。

「哈哈,太子不說本王都快忘了。」葛萬山哈哈大笑,可是下一秒,這笑就是一收,冷喝道:「夜墨,自縛雙手,走過來!」

「不行!」話音方落,雲輕就大聲叫道。

夜墨中了那種該死的蠱,渾身無力,她一個臂力平平的人都把他推倒,現在走過來,不是送死嗎?

更何況,還要自縛雙臂。

「閉嘴!」葛萬山不滿喝道,又看向夜墨:「聽說武帝一脈都是情種,想當年,若非你父皇非要娶你娘,拒了無極宮聖女的求親,又何至於落到這個地?如是不是無極宮聖女一力促成,當年……」

驀地,住了口。

夜墨輕淡的笑,問道:「葛王爺,如何不說了。」

葛萬山神色獰厲,狠聲說道:「說與不說,與你有什么干系?你左右就要死了,本王高興讓你做個糊塗鬼!」

說著話,奪過假鎮東王手中的匕首,向雲輕脖頸間一壓,厲聲喝道:「過來!」

雲輕脖頸一疼,泛出絲絲血跡。

「葛王爺,你也算是聲名在外的名將,戰陣之上要靠一個女人取勝,不怕敗了名頭嗎?」雲輕突然出聲。

看葛萬山情形,似乎是早已知曉夜墨渾身無力,否則的話,以夜墨天級五階的念力修為,還有神出鬼沒的運用手法,葛萬山絕對不敢讓夜墨近身的。

可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讓夜墨過來,所以雲輕出言相激。

「名將不名將,總得活下來再說!」這葛萬山雖看似莽撞粗俗,實際上卻自有一種狡猾的精明,將許多事情看的十分清楚。

他斜看雲輕一眼,說道:「你倒是和柳真如一樣,看上誰,就為他著想得很,若是你上了本王的床,也能如此為本王著想,本王就讓你多活幾日。」

如此侮辱,雲輕心頭怒意橫生。

她好歹,也曾是葛萬山當年同袍的子女,這人竟如此無恥。

而且,他明知她與夜墨是什么關系,不僅僅是侮辱她,更是侮辱了夜墨。

侮辱她,她當被狗咬了也就算了,可是侮辱夜墨,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著殺父之仇,都是絕不能忍。

身形微微一動,便要出手,哪怕是拼著受傷,也絕不可讓他再大放厥詞,更不能讓他再羞辱夜墨。

「好,孤王過來。」夜墨忽然出聲,一下制止了雲輕的動作。

雲輕正要說什么,見夜墨流麗眸子輕輕一眨,雍容淡雅間,自有一派胸有成竹的寫意。

一時間,停住了動作。

夜墨讓人縛住了他的雙手,慢慢往葛萬山走來。

葛萬山看得心頭解氣,恨聲說道:「夜墨,當年你那個老子帶著我們打江山,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連綁幾個女人,都要軍法從事。若非他如此苛刻,我等怎會反他?好不容易他死了,本王才過了幾年的舒坦日子,就又出了一個你!你自己算算,這些年你明的暗的壓制本王,何曾有一分放松。說是王爺,本王過得連個乞丐都不如。」

雲輕本不知葛萬山為何一定要夜墨自縛雙手走過來,此時聽了,才知他心頭早就記恨夜墨,這次叫夜墨過來,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要用盡法子折辱。

可是夜墨為什么還要走過來?

為了她?她明明可以脫困的,了不起,受點傷。拼一下,說不定還能把這葛萬山一起解決了。

說話間,夜墨已經走到了身前。

葛萬山一手拿匕首威脅著雲輕,對夜墨喝道:「跪下!」

夜墨眉梢挑了挑,微微抬頭,望向葛萬山身後,淡然說道:「雖然遲了些,終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