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壓到你服為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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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瞪著眼睛,詫異之極。

前面幾次念力升階,她幾乎都沒有什么感覺的,可是這一次為什么感覺這么明顯?

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之前應該是只有四階的,這次居然一下升了三階。

「你先前服用了聚靈丹,本就有了積累,只是那時你念力枯竭的厲害,所有的葯力都先用來修復你的念力傷勢,所以才沒有升階,如今遇到了契機,自然一舉都爆發出來了。」

夜墨解釋了幾句,忽然問道:「你剛才心里在想什么?」

啊?

雲輕尷尬了,她想什么,要告訴這個妖孽太子嗎?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謙虛的人,如果告訴他了,他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呀?以後更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一扭頭,說道:「我想什么,干嗎要告訴你?再說,這和我升階有什么關系?」

「自然有關系。」夜墨再次傳道授業解惑。

「念力這種能力十分奇怪,修行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卻是心性和頓悟。簡單來說,這既是身體的力量,更是心靈的力量,只有當心有所感,身體感覺到了你急切地需要身體的力量時,才會引發升階。而你方才一升兩階……」

夜墨桃花似的眸子里忽然跳躍起朵朵燦亮煙花:「親親,你想的,可是與孤王有關?」

「我……我才沒有!」雲輕立刻否認,說的太快,差點連舌頭都咬到。

美眸怒瞪著夜墨,又羞又氣。

這個混蛋太子,為什么一猜就能猜得到,而且還就這么一副肯定語氣的說出來?

難道她表現的真的這么明顯?

夜墨低低的笑,這個丫頭,在有些事情上真是笨得可愛,看樣子,她剛才升階,是真的和他有關了。

天還沒亮,可是兩個人都有些睡不著了。

雲輕這兩天都沒怎么和夜墨說話,此時找著了機會,用手戳著夜墨的胸口問道:「殿下的蠱蟲解了?」

如果沒解,那天他不可能一出手就重創葛萬山,剛才也不可能幫她。

可如果解了,那就證明,他之前那種嬌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可他還故意擺出一副身嬌體弱任推倒的樣子,而自己,居然還信了。

如果,她真的把他推倒了,那到時候,沒准這個妖孽太子心里要怎么笑她呢。

「到了宛城才解的。」夜墨解釋了一句。

這蠱蟲能夠那么大批量的下,自然不是什么難解的,而且既然是葛萬山動的手,他這里自然也有解葯。

如果瓏門的人連這點東西也找不出來,那也就不用存在了。

雲輕哼了一聲。

解了蠱,卻不告訴她,讓她一直為他擔心。

而且既然到了宛城就解了,那在王府里的時候,還故意壓著她演那么一出戲,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的?」雲輕問道。

很多。

不過,暫時不能說。

「你不是一直想問葛萬山一些事情嗎?」夜墨說道:「不問了嗎?」

知道夜墨有意岔開話題,但雲輕心里確實有一些疑問,就點了點頭。

「那就睡一會兒,等醒了,我們一起去問他。」

本來葛萬山一給抓起來夜墨就去問過的,但葛萬山似乎是知道他不說還能多活兩天,只要一說就得死,因此竟是咬緊了牙關,什么也不肯講。

而那個時候宛城正亂著,夜墨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問,因此就暫時放了下來。如今忙完了,該好好去會會他了。

壓著雲輕又睡了一會兒,等到天大亮了,才再次醒來。

外面伺候的人送了水進來,夜墨雖然嬌生慣養的,但因為喜歡別人碰自己,所以穿衣洗漱什么的,倒是十分習慣。

雲輕也不是嬌弱的人,很快也洗漱好了。

出門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要把小白大人帶在身上,可是當她想要把纏住小白大人的布條給解開時,卻發現,小白大人居然睡著了。

雲輕十分詫異,除了她精神力不濟的時候,她極少見到小白睡覺,可是現在小白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只色獸倒是會享受。」夜墨哼了一聲。

「不許說小白。」雲輕沖夜墨皺了皺鼻子,小心地把小白的布條解開,又把它放到軟軟的床墊里。

夜墨以這只色獸的待遇表示十分不滿,他家親親對他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好。

可是再不滿他也不會和一只獸計較,只是等雲輕安排好了之後,就和她一起到葛萬山那里去。

葛萬山雖然被揪了一劫脊椎骨出來,可卻不至於死,這兩日都有人在好好照顧著。

太子殿下沒有問話之前,誰敢讓他死呀。

他住的房間也相當不錯,干干凈凈的一間廂房。

葛萬山被捏碎了最重要的那塊脊椎骨,只能像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轉著眼珠子看著夜墨和雲輕。

雲輕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葛萬山,可不知為何,要進房間里的那一瞬間,竟膽怯了起來。

那在葛萬山張狂的話語猶在耳邊。

「太子殿下可真是心大,連殺父仇人的女兒都能帶在身邊。」

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一只手掌堅定有力地拉住。

「殿下……」雲輕虛弱的叫道。

她怕了,真的怕了,怕和夜墨之間沒有緣分,卻有著數不清的仇恨。

更怕,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王殺了夜墨的父皇,那么有朝一日他要報仇的時候,她該怎么辦?

雖然,她根本不是原主。

雖然,從原主那里繼承來的都是不好的回憶。

可是,她不能否認,她的身體上流著那個男人的血,是因為有了那個男人,才能有她現在的生命。

咬著唇,有些可憐地看著夜墨。

她能不能,不去。

能不能,不問?

「來人。」夜墨忽然叫道。

「殿下!」荊遠帆立刻出現在夜墨身邊,也不知道他平日在哪里的,總是能第一時間出現。

「把里面的人殺了。」夜墨淡聲說道。

什么?

雲輕睜大了眼睛,荊遠帆也詫異地抬頭。

當年,武帝攜不世戰功,帶著四十萬大軍,大舉征伐北境,而當時整個雲蒙大陸,幾乎都臣服在武帝蹄之下,千渚和三苗奉上降書,願為臣屬,西楚,同國,吳國,更是皇帝披發赤足,甚至將皇儲送往歸陽做質子,才得以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而負隅頑抗的北境,更是只有區區二十萬兵馬。

這樣懸殊的力量差距,武帝竟然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四十萬歸離大軍死了十之八九,武帝本人更是戰死沙場。

當初,武帝本來是想拿下北境,以整個雲蒙大陸為賀禮,來慶賀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降生的,可結果,卻是雙雙身死,本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愛子,也身中劇毒,並不得不忍著屈辱活了這么多年。

夜墨,當時被傳言說是死胎,也因此,被很多人說,是災星。

當年的真相,夜墨查了許久,可是那場戰事,所有知情的人都閉口不言,那些活下來的老卒,只知道到處都是敵人,好像不論他們打到哪里,都是北境的人。

說到底,他們只是打仗罷了,真正的布局謀劃是什么樣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知道,可是夜墨居然說放棄就要放棄。

「不許去!」雲輕一語制止住了荊遠帆。

「殿下……」荊遠帆看向夜墨,雖然夜墨才是他的正主子,可是在某些時候,對於雲王女的命令,絕對是要多斟酌一下的。

「我們去問吧。」雲輕說道。

「不做膽小鬼了?」夜墨挑眉。

「誰是膽小鬼?你才是!」雲輕惡狠狠地沖夜墨皺眉,囂張說道:「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若真是殺父之仇,痛苦的是兩個人,可如果夜墨都不怕面對這件事情,她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又怎么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