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雨涵這樣說，莫小木心里微微一驚，扭過臉看她一眼。這可真是個謎一樣的女人，不但一會兒一個變化，而且好像知道他怎么想。但是他的目光還是帶著一絲鄙夷的，他忘不了她丟下他昂然走進夜總會時候的樣子。王雨涵有點怯生生的喊了聲：「小木哥哥！」莫小木含含糊糊的答應一聲：「唔。」「你去人才市場干什么？是要找工作嗎？你後來，也上大學了，然後和我一樣畢業後就失業了，對嗎？」上你娘的頭！莫小木心里狠狠的罵，天下人真是千奇百怪，像她那樣好的家庭背景，又上來大學，卻出來墮落，真是不可思議！心里想了就說出來：「我沒有你那么好的命，高中也沒上，何談什么大學！」「什么？」莫小木簡單說了自己經歷的變故，王雨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哥哥，你吃苦了。」「我吃苦是因為我該吃苦，但是我吃苦後知道怎么才能不吃苦。」「是的，你很堅強，」王雨涵嘆一聲繼續說，「我卻……」王雨涵又哭起來，這次可是認真的哭了，也許她知道公園里不是哭的地方，所以現在才好好的哭起來，先是無聲的落淚，然後抽咽，再然後嗚咽出聲，之後就放聲大哭，哭得一塌糊塗，哭的搖搖欲倒。莫小木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忘記了剛才的不快，趕緊扶住她，王雨涵一下子抱住他，更加嚎啕起來。她這一抱住他，身上裹著的浴巾卻脫落下來，莫小木瞥了一眼，自己剛才的猜測根本沒錯，她果然沒穿衣服，只有一副胸罩掛在胸前。「別哭了，坐著好好說話好嗎？你們家里人都還好嗎？你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都還好嗎？」王雨涵聽到他這么問，更是「嗷」的一聲猛哭起來，莫小木也就不再勸，既然想哭，就讓她哭個夠。王雨涵哭夠了，也哭累了，這才哽咽這對莫小木說：「他們都死了，一下子都沒了！」「什么？」莫小木大吃一驚。王雨涵說，他們出去旅游出了車禍，一下子死光光，她因為要上學沒有跟著去，所以逃過一劫，但卻和莫小木一樣成了孤女。「怎么會這樣啊！」莫小木驚嘆一聲，「那你後來，是怎么過來的？」「打零工，到菜場撿菜葉子吃，就這樣上完高中上大學。」莫小木的心受到了震動，不得不對跟前的這個女孩另眼相看了，但王雨涵卻不想再說下去了，倒在莫小木的懷里，還在時不時的抽咽兩下，身體也跟著一陣悸動，卻抬起淚眼看著莫小木說：「小木哥哥，你不想看看我，和小時候有什么不一樣嗎？」莫小木這時候哪有這樣的心思！但是王雨涵卻說：「我讓你看看，長大後我要把身體給了你，等會兒就給你吧，也了卻了一樁心事。」王雨涵說著起身，裹住她身體的浴巾自行脫落，露出來一個光光凈凈的胴體，她已經伸手要去掉胸罩和小內褲，卻被莫小木及時摁住了手，但那手卻被王雨涵拿住，摁在自己的雪白酥胸上。莫小木一陣眩暈，有點把持不住了。可是他可不想這樣趁人之危，在他眼里，王雨涵已經是個落難女的形象了。何況，兒時的話怎么能當真？虧得她還記得清楚！看來她並沒有忘記他們共同度過的幾天美好時光，不過要兌現承諾卻大可不必了。「不！我都忘記那時候你說什么了，」莫小木違心的說，「再說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現在是不是已經結婚了？」他還想問是不是已經有孩子了？但是沒有問出口。王雨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他也死了。」「什么？」王雨涵說，上到大學後，因為她長的漂亮，所以有很多人追，她因為無依無靠就業動了心，在她的追求者中選了一個，但是沒想到他只是為了玩弄她，畢業後就棄她而去不知所蹤了：「所以，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這就是你破罐破摔出入夜總會的原因了？」王雨涵輕輕搖搖頭：「也不全是因為他，我要吃飯，所以要工作，你看到我今天還去人才市場找工作的！」「這么說，你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你以為大學生的工作那么好找啊？混在歌舞廳的女大學生多的是！」「是嗎？」「小木哥哥，你去人才市場，是不是也想找工作？」王雨涵不答反問，莫小木搖搖頭說，「我不是去找工作，我是去找人，找能為我工作的人。」「你？」王雨涵驚喜的問，「你當老板了？」莫小木搖搖頭：「什么老板，還是一小農民。」莫小木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並告訴她自己此行的目的，聽得王雨涵眼里充滿了驚喜，但卻有點不相信，拉住他的手：「真的？真是這樣的嗎？」莫小木點點頭。「那你為什么不讓我去？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在歡場當舞女！」莫小木笑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兩個小時之前她還不想和他相認呢，現在卻來怪罪他！王雨涵看他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和無理，就也破涕為笑，想了一下很坦誠的說：「第一次不想和你相認，是因為怕男朋友誤會，所以忍痛擦肩而過，至於剛才還不願相認，是因為無臉面對。」這才是原來的王雨涵，不易怒易暴也不強詞奪理，很直率而坦誠，莫小木馬上在心里原諒了她以前的種種作為，重新給她披上浴巾，但是卻被王雨涵一把拉下，有點艾怨的說：「小木哥哥，你終究還是嫌棄我？」「沒有啊？」莫小木有點莫名其妙。「我在你面前無可掩飾，從小時候那天晚上，你抱我睡覺開始，我就是這樣想的了。」王雨涵深色有點黯然的說：「我愧對你，可是我……因為那時候我真的很孤獨，很想有個肩膀依靠一下。」王雨涵說著又紅了眼圈，莫小木趕緊拉她重新坐在自己身邊：「我完全理解你。」「小木哥哥，你要了我吧！」王雨涵說，「但是，我並不是以身體為代價，換得去你那里工作的機會，你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只要你以後心里還記得我就行。」「傻瓜，你怎么會這樣想！」王雨涵趁機倒進他的懷里，把他的手重新拉上自己的胸房，並且拿著輕輕的摩挲。莫小木覺得欲火有點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