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步一個腳印(4)(1 / 2)

喝酒實在,喝醉了不醒人事的也實在,這不,讓酒給深深醉過去的老李是很實在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可是負責照顧老李的人,卻寧願老李喝醉了四處撒酒瘋,那也要比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好許多。

當然,老李目前的狀況倒不是說醉得要威脅到了生命,你就比如說吧,剛被老李的大舅子送回來的老李,是一躺在床上就沒有自己動過,可是這酒醉的人吧,很多都會吐的,而這樣的情況放在老李身上一點也不例外,於是乎,這老李早不早晚不晚,在就剩下了一個照顧他的人時候,他老先生就一張口給吐了。

只是,喝酒吐了也是經常的事兒吧,可是你吐了也要不能就是仰面躺著床上,張口就往外吐吧!很不好意思啊,老李吐在自己身上也就算了,可是這也吐了人家一床的就說不過去了吧?

這躺在床上仰天的吐了,弄臟了自己,弄臟了床的,即使是捏著鼻子替他收拾收拾擦洗擦洗的,也還不能說是大事,可是一個人如果醉得跟植物人那樣的一動都不會動了,那可要把幫他一把的人給難為住了。

為啥啊?是老李就算沒有泰間森那樣的體重,也沒有霍利菲爾德那樣身高吧,可是怎么說也是六十多公斤體重的大男人呀,當他就如案板上放著的一堆肉那樣等人來抬了,那就算是有兩個女人一起動手了,還真是要費上一番體力的。

還好,倆女人齊心合力的總算是連老李帶床的給收拾擦洗了個干凈,不過這一番折騰也弄得倆女人好好的出了一身臭汗(呵呵,一般說女人出的汗都說是香汗,可要是真拼了一方大體力以後,那汗的味道還真不比男人身上的好聞多少的)倆女人,倆為給老李收拾擦洗一番弄得滿身是汗的女人,在輪番去洗浴以後,一個怕是老李一會兒還要有的這兒那兒的,就主動坐在床邊那兒看著老李了。而另一個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有點做賊心虛的,就找了一個借口先悄沒聲溜到別的屋去了。

老李現在睡著床,不是他剛被抬回來時睡的那張床,而是倆女人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才把弄到現在的這張床上,而這張床,很不好意思,它本來是坐在床邊的這個女人每天睡覺的床。

坐在床邊的上的女人,從別人口中聽說了老李的時候,是十多年以前,不過她和老李正式的見面認識,也不過六七年的光景。從這個女人聽說了老李,再到這些年來她與老李的交往,老李能醉成今天這幅樣子,她不要說是第一次見,就是以前到這兒以前,她也一次都沒有聽任何人說起過。

怎么就把個老李這樣平時看上去那么沉穩的人給喝成這一副德行啦?坐在床邊的女人在揣摩這個問題的時候,也由不得犯了一點嘀咕:是不是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的啊!

老李現在睡著的床,可不是老李自己家的,這里是老李的岳父家。按理說,老李就是喝醉了也是該被送回他自己的去,而不是把他送到這里來的。

不過老李之所以能被送到這里來,是因為老李的大舅子。至於說老李的大舅子咋就有了這樣的念想,那完全是因為老李的大舅子在看到老李之後,就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妹妹來。

老李大舅子的姐姐已經和老李離婚了,不過老李的大舅子更是清楚,他家里這個也是離婚的妹妹,也就老李的小姨子,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的心里到底是裝的誰。

老李的大舅子把酒醉的老李送到這里,一是他以為自己妹妹這會兒也是應該在家的,二是吧這樣把老李送過來讓自己妹妹照顧照顧,不正好讓妹妹和老李磨合磨合感情啦,這三呢,就是有人要主動的代勞,要把老李給送到這里來的。

要說也是,自己的妹妹對老李懷了多年感情,卻礙於種種原因而不得紓解,如果老李的大舅子把老李給親自送到自己妹妹跟前,那做妹妹還不得好好感謝(即使不明面的表示一下吧)一番他這個當哥哥才是啊!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老李你的這個大舅子是可以和老李在一起喝酒的,可要是老李同志是和你這個大舅子在一起喝酒,而把老李喝成這樣一副德行,那老李的大舅子要是親手把這樣的老李送到他妹妹面前,那他這個即使是當哥哥的,也要仔細掂量一下他的份量是不是夠啊!

表面上,老李的這個小姨子對老李凶的不得了,可是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這個嘴上凶巴巴的小姨子,在心里是有多疼著她的姐夫。也就是說,她的這個姐夫,也就是她這個小姨子在嘴上凶凶還可以,你要是別人這樣對一對她姐夫,那這個做警察的小姨子凶起來,她也許真要把槍掏出來和那個人拼命的。

自己的妹妹是什么人,老李的大舅子是太清楚了,所以面對著這樣既想在妹妹面前做好人,又不能讓他妹妹掏出槍來頂到腦門子上的事兒,最好的方式方法莫過於假借他人之手啦。

可是事情不是你想就行啊,你的妹妹你自己都不敢招惹,你還能指望著別人來做這樣的事嗎?不過,老李的這個大舅子還真是行,你說人家做官做順風順水也就罷了,就是人家心里想著有什么事兒的時候,都會有人上趕著來幫忙的。

說起來這個上趕的人,老李是不僅認識,而且也是相當關系很深的一個人。不過這里說的關系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人是老李小姨的妹妹,也就是老李這個大舅子後媽的妹妹,照著常理來說,老李的大舅子還要叫這個人一聲姨的。

這個也算是老李小姨的小姨,實際上比老李小了七歲,而她是和她姐姐先後腳的來到省城工作的。這姐倆,姐姐是在省統計局工作,妹妹在先是在市婦聯工作,今年初就調到是市教育局里工作,而且也算是市教育局里一個說話有份量的的人之一。

老李的這個小姨,性子很豪爽,而且她自從和認識了老李的那天起,就十分喜歡用她的豪爽,來和老李同志開上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比如,讓比她大七歲老李,很認真的叫她聲小姨來聽聽……

比如,用手拍拍老李的肩膀,再用一副你真乖的眼神看著老李……

比如……

一連串的比如下來,老李是見到了他的這個小姨,一般都的走比平時快多了。可也就是這老李一見到他這個小姨就走的快,就愈發地讓自己的豪爽不能盡興的小姨,在心里暗暗堅定了一個想法:你不是走的快嗎?等哪一天你沒地兒走的時候,咱再看看!

有了一個這樣的堅定的信念,也在時時留意著這樣的機會,所以在晚上市教育系統的迎『七一』的晚宴上,她是一看見了老李的出現,那是雙眼都放光呀!

於是,在老李和別人都把酒喝過一輪了,而且酒席到了現在也進入到自由結交的階段了,她就端起了酒杯來到了老李的面前。

人後見到了這個小姨,老李是走得非常的快,不過,在這樣人前的場合,這個非常有分寸的小姨,老李還是不會先到馬上走的。於是,老李也笑著的和這個小姨打著招呼。

如果說讓老李的這個小姨,來選擇一個什么機會讓老李的腿快不起來,那老李的這個小姨一定會選擇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下。

為什么呢?是因為吧這喝酒的人酒量是論級別的,一般大多數是用幾兩來論初級,用斤把兒的來說中級,那高級的是說,要用公斤來稱量一下的,而最後就是說超一流了,大約是說這樣的人喝酒,就如同我們一般人兒和白水那樣的水平。

從理論上乃至現實生活的驗證中,一個酒中的高級對上中級選手,那就好比是泰森跟一個中量級的拳手,在爭奪誰才是拳王一樣。不過要是一個超一流的選手來找一個中量級選手喝酒了,那簡直就是力拔山兮的西楚霸王項羽,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來到幼兒園里,他找到這所幼兒園里最是強壯的一個小朋友,把黝黑的鐵棒子一樣的手臂往小朋友的小床上一支,然後最是和藹可親的對強壯的小朋友說:用最大勁兒吧,咱倆掰掰手腕!

老李,一個說酒量算中級都不合格的人,他可是不知道,他面前和他一樣微笑的這個人,實際上某一個領域里,她就是那個在幼兒園里找最強壯的小朋友,要掰掰手腕子的西楚霸王了。

不論是在家庭關系上,還是在在教育同仁的關系里,眼前這個笑盈盈的女人,都是老李的上級了。不過,這在家庭內部,還是延展到工作關系上,眼前的這個笑盈盈的女人舉著酒杯的,用一種淡而隨意的語氣跟老李說著:我全喝了,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