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計劃(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54 字 2020-06-20

荀貞自嘲地想道:「為自保性命,我所做的第一件『大事』竟是『發明』紙牌、麻將和象棋。」轉念一想,「這幾樣東西做出後,定不止風靡當下,必也能傳之後世。也不知當後人支開牌桌,或對壘楚漢之時,會不會說一句:『發明此物者,東漢荀貞是也』。嘿嘿,也算名傳後世,留名青史了。」

……

夜已深,也許是因為換了個新的地方,也許是因為即將要開始「大展拳腳」,他卻仍無睡意。

提升威望很重要,但卻不是唯一。

黃巾起事,聲勢浩大。為了能更有保障,他覺得還有件事必須要同時進行。即:需得查明本亭、本鄉有多少太平道的信徒。

因疫病的緣故,太平道的傳播速度很快,尤其近年來,幾乎凡有人煙處即有其信徒。他在城中時,便在這方面下過功夫,雖不能盡知其信徒人眾幾何,但對城里太平道的頭目都是誰人已基本上做到心中有數。如今下到亭里,在這方面當然不能放松,需得繼續調查。

「我這也算殫精竭慮了吧?」

荀貞又來回盤算了一會兒,覺得眼下需要忙的,差不多就是這幾件事了。計劃已定,未來就有了方向。緊綳的弦微微放松,白天的疲憊涌上來,很快,他睡著了。

……

他睡著了,前院里的黃忠、程偃、陳褒、繁尚卻還沒有入睡,只是從院中轉入了室內。

前院三間房,中間堂屋不住人。杜買、繁家兄弟一間屋,黃忠三人一間屋。

除了去縣里的杜買、繁譚,這會兒還有四個人。繁尚也沒有睡,盤腿坐在黃忠他們的屋中,四人談性正濃。荀貞琢磨的是怎么收攬諸人,諸人談論的話題也沒離開荀貞。

薪燭點燃得時間長了,氣味嗆人,他們沒有點燈,借助窗外的月光,小聲議論。

「荀君雖為名家子弟,但以今日來,卻並不高傲,挺和氣的。」說話的是黃忠。

程偃笑道:「不但和氣,還古怪。」

黃忠不解其意:「怎么古怪了?」

「放著縣吏不當,偏來當個亭長。」

黃忠不知道程偃他們與荀貞在院舍門前的對話,但對程偃的態度很不滿意,說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你我身為亭中卒員,怎么能非議上官的呢?」

程偃嘿嘿一笑。

陳褒說道:「說起來,荀君確與鄭君不同,到底出身名族,瞧著就像個有學識的人。」他琢磨了半晌荀貞在院門口的話,「荀君念的那兩句,聽著像詩。老黃,咱們幾人里,就你識字,讀過書,可你也沒讀過詩吧?……,又有學識,又出身名門,卻來當亭長,是挺奇怪的。」

黃忠見陳褒也這么說話,急了起來:「不是告訴你們不要非議上官么?怎么還說!」他擔憂地說道,「荀君和氣歸和氣,但你們也不可亂來。越和氣的人,發怒時越是可怕,你們可別撞上刀口!」

繁尚本也想發幾句議論的,但見黃忠著急,便轉開話題,說道:「你們瞧見沒?荀君帶的是刀,不是劍,倒不似儒生呢!」「劍者,君子武備」,讀書人多佩劍,佩刀的不多。

程偃說道:「他騎馬也很利索,下馬的身手也很敏捷,像是練過的。」

他們生長鄉間,任職亭中,除了在過路的高官貴人來借宿時見過「名家子弟」的風范外,根本沒機會與名士接觸,換而言之,「荀貞」所處的階層對他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本就對「名門名族」有著濃厚的好奇,今又有一個「名家子弟」來任亭長,難免會議論荀貞的言行。

黃忠年紀大,閱歷多,為人做事總是先存著三分小心,見連著說了兩次,程偃諸人還是對荀貞議論不止,生起氣來:「還說!還說!荀君出身名門,會騎馬有何稀奇?……,都別再說了。阿尚,夜不早了,你快回你屋中睡覺!」

陳褒打了個哈欠:「知道了,知道了。」想起一事,「本說今晚請荀君吃酒的,被許仲這一鬧,都給忘了。要不明天吧,你們說呢?」

黃忠、程偃都沒意見。程偃是個急性子,就起身往掛在環釘上的衣服里摸錢,湊份子。

繁尚卻支支吾吾的。

幾個人同在亭中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程偃不耐煩地說道:「得了,你別做出這般樣子了!不用你出錢!」鼻子里哼了聲,不屑地說道,「大丈夫當輕財重義,怎能將錢財重?」

繁尚紅了臉,還好,被夜遮掩。他急促地站起,說道:「你們聊吧,俺去睡覺。」

程偃兀自不依不饒:「要說都是一個亭里的,差別怎么這么大呢?老黃、阿褒,你們說是不是?」摸著了錢,遞給陳褒。

陳褒輕笑一聲,沒有回答,也沒有接錢,說道:「下午贏了些,這錢由俺出就是。」

黃忠厚道,岔開話題,說道:「不早了,也該睡了。杜君連夜趕去縣中報案,也許明天就會縣里人來,咱們得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