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唐兒(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15 字 2020-06-20

到唐兒出來迎接,荀貞笑著答道:「是啊,回來了。」

他一面說,一面將坐騎牽入馬廄,見槽中空空如也,說道:「跑了幾十里路,馬兒也累了。阿兒,弄些飼料喂喂它。」馬身上的汗水未干,濕漉漉的,他抹了一把,隨手在柱子上擦干,又道,「天涼,把馬身上也擦一擦。明兒還得靠它走,不能叫病了!」

「明兒就回?」

唐兒原為吳郡海鹽人,因家中破產,婚後沒兩年就被丈夫賣掉了,輾轉多家,十幾年前被荀家買入,雖在中原已久,但還帶著江南口音,軟綿綿的。荀貞聽慣了北音,挺喜歡聽她說話的,覺得別有風情,答道:「亭長雖小,也不自由。休沐只有一天,今晚在家過個夜,明兒一早就走。」

「在家好好的,少君,你說你非去當個亭長做什么?賤婢覺得荀公說得挺對的,就算少主你想出仕,也沒必要跑幾十里地,去那什么繁陽當亭長呀?在縣中做個文吏不也是挺好的么?雖說也不能常住家中,需在縣舍住宿,但至少離家近,回來方便,不用這么辛苦。」

唐兒被賣到荀家時才二十來歲,而荀貞那會兒還不到十歲,雖說是婢女,實際如姐,特別荀貞的「父母」亡故後,家中一切雜務多是由她操辦,荀貞可以說是由她「照顧」長大。兩人相伴,如姐弟生活,彼此熟悉,說起話來並不拘束。

「縣中為吏縱有千般好處,在我眼中,不如當個亭長自由自在。」

唐兒從院門後捧出飼料,鋪陳入馬槽中,喂馬兒吃。馬兒餓壞了,連吃帶嚼,甚是快意,不時還甩甩尾巴,昂昂腦袋。見她顧不上,荀貞索性自去堂中尋了塊破布,給馬兒擦汗。

唐兒一把奪過來,嗔怪道:「少君什么樣的人?怎能干這樣的粗活!」

唐兒盡管不識字,鄉野出身,但身處荀氏這樣的名門,來往無白丁,交接盡名士,郡守、縣君也都對他們敬重有加,尤其本縣的縣君,時不時地就會親自來里中拜訪,耳聞目睹之下,朝夕受到熏陶,很為荀貞驕傲,覺得他天生就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家中的事兒從沒讓他下過手。

荀貞調笑說道:「這樣的粗活,我在家中可以不做,但繁陽亭里沒有你,我一樣要做的啊!」

「胡說!阿兒雖是個婦人、婢女,沒甚見識,也知道亭中自有亭父、亭卒。洗馬喂料、開閉打掃的粗活,怎么也輪不到少君去做!」

荀家的馬廄不大,和繁陽亭相仿,只能放下兩匹馬。

唐兒將抹布奪走,一會兒照料馬兒吃食,一會兒給馬兒擦汗,身影轉來轉去,把馬廄占了一大半。荀貞既爭不過她,袖手在邊,又無事可做,便說道:「我剛在巷里碰見了幾個族人。幾天沒回來,回來一趟,不能不去拜見一下族中長輩。阿兒,你且忙著,我去他們家中。」

「這才辰時剛過,你肯定早上沒吃飯就回來了,就算去拜見長輩,也不用匆匆忙忙。等賤婢給你做點飯,吃了再去!……,也不知道亭舍的飯食怎樣,一群男子做飯,想來定是沒有滋味,難以下咽。」唐兒觀察荀貞的臉,心疼地說道,「你,臉都瘦了。還變黑了。」

「幾天而已,即便要黑、即便要瘦也沒可能這么快罷?」

荀貞哈哈大笑,卻不肯等,往水井邊用木桶取了些水出來,洗了洗臉,抹干凈了,又將幘巾、衣服整理好,說道:「飯什么時候都能吃,拜見長輩卻不能失禮,越早越好。……,阿兒,你真別說,在亭里這幾天,我還真挺想你做的雞頭米。你先做著,等我回來吃。」

唐兒占著手,拉不住他,眼睜睜他推門出去,在馬廄邊跺了下腳,像是責怪又像是埋怨似的嘟噥道:「自那年感染風寒好了後,少君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像是對什么都滿不在乎,把田地都托給了荀公!又像自有主意,現在又非去當個亭長!總之,再也沒有以前的可愛。」

記得她才來荀家時,荀貞粉雕玉琢,可愛之極,像極了她未出嫁時家中的幼弟。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他。在荀貞的父母亡故後,她更是一顆心全放在了他的身上,既把他當弟弟照顧,又把他當少主奉侍。而如今,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童子已經長大成人,長成了一個弱冠青年。

她丟掉抹布,不知不覺地來到門邊,往巷中去,尋找荀貞的身影,正見他站在不遠處的一處宅子前敲門。

荀家子弟多美姿容,荀貞雖不及荀彧、荀悅貌美文秀,但也是一個美男子,且因知亂世將近,所以自少習武,不似只知埋頭書卷的腐儒那樣弱不禁風,身高腿長,體態勻稱,此時穿著黑色的袍服,頷下短須,除了腰間長刀,再無別的飾物,周身上下清清爽爽,起來英姿颯爽。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倚著門扉,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想道:「雖不及以前可愛,但長大卻也有長大的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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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洞察其奸:「攸少孤。及曇卒,故吏張權求守曇墓。攸年十三,疑之,謂叔父衢曰:『此吏有非常之色,殆將有奸!』衢寤,乃推問,果殺人亡命。由是異之」。

2,唐兒:漢代,女子起男名的現象是比較普遍的,如衛子夫,又如東漢順帝的乳母王男,又如東漢桓帝的皇後鄧猛女,雖以女名,中間卻加了個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