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縣尉(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81 字 2020-06-20

荀貞恭謹地答道:「是的。……,許母年邁,若將其系於前院,使之居於陋舍,恐有違天子仁愛、縣君神明,所以,仆將自住的屋子讓了出來,給她居住。」

劉德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又問道:「吾入室前,聽到犴獄中似有動靜,里邊關的有人么?」

為保險起見,在迎接劉德時,荀貞低聲吩咐了陳褒,叫他去犴獄里住武貴,免得他大喊大叫。此時聽劉德詢問,他答道:「王屠被許仲殺死後,家中只剩下寡妻孤女,其『里』中有一人,素來無狀,夜闖其門。仆知後,便將之抓來了亭舍,關入犴獄,以示懲戒,敦厚風俗。」

劉德頷首,說道:「此等無狀最是可惡,汝做得很對。……,不要輕易將他放了,多關幾天,讓他好好吃些苦頭!免得出去了再亂我地方民風。」

「是。」荀貞雖鎮靜,也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輕巧巧轉變話題,說道,「……,仆有一事想稟奏尉君。」

「何事?」

「如今九月,正值『備寇』之季。仆召集了一部分本亭里民,從大前天起開始了操練戒備。」

「噢,原來是此事。荀君執掌一亭治安,正該如是。」

劉德與劉儒不同,是個寡言的人,和荀貞說完正事兒便無話可說了。荀貞也不是個多嘴的人,見劉德突然沉默,以為他在想什么事兒,怕打擾了他,也安靜不言。杜買更不會開口。

三個人面對面,沉寂默然地坐了小半刻鍾。

荀貞漸覺氣氛詭異,正准備說話的時候,聽見劉德開口問道:「可還有別的事情要稟?」

「沒有了。」

「既如此,吾便走了。許仲之案,你千萬不可輕忽。」

劉德說走就走,起身下榻,穿鞋出門。荀貞、杜買忙跟著相送。杜買汗流浹背,下地的時候腿都軟了,差點摔倒,還是荀貞扶住了他。杜買十分羞慚,荀貞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臂膀。

出了門,穿後院、經前院,又出舍門,在吏、卒的簇擁下,劉德翻身上馬,臨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招手示意荀貞近前,說道:「吾見你舍中前院放了好幾個酒瓮,近日有飲酒么?」

「是。剛開始操練里民,前晚、昨夜,分別請了里長們和一些壯士喝酒。」

「你身為亭長,當知律法。『三人以上無故群飲酒,罰金四兩』。酒,不是不能喝,但要少喝,不可因此誤了大事。」

荀貞恭謹應諾。

時雖有禁群飲酒的律法,但執行得不嚴格,形同虛設,劉德也只是因為受到上邊的壓力、急於把許仲追捕歸案,所以隨口提醒一句,說完了,略微拱手,前呼後擁地去了。

荀貞站在舍院門口,目送他們離開,觀其方向,應該是往下一個亭部,東鄉亭去了。等他們遠走,他轉回舍中。杜買深為自己方才的表現而慚愧,想要說點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

荀貞出了他的羞慚,笑道:「尉君久居高位,不怒自威。杜君,你說什么時候你我也能像他那樣?」

一句話沖淡了杜買的尷尬和羞愧。他陪笑說道:「潁陰是大縣,尉君俸祿四百石,荀君世家大族,假以時日或可為縣君。俺只是一個鄉野鄙夫,百石吏尚不敢想,況且縣尉!」

荀貞哈哈大笑,心道:「縣君?便是給我做,我也不想做。」

在亂世里,一個沒有兵馬的縣令怕還比不上一個有兵馬的屯長!

陳褒從犴獄里出來,湊到荀貞和杜買的身邊,問道:「怎么樣?尉君都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只是叫咱們不要大意輕忽。」

荀貞絲毫沒有將縣尉來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事情已經做下,再去擔憂泄露之類的也毫無用處,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干脆不想。相比縣尉登門,他現在更關心程偃。

「小程這兩天還是老樣子?」

這兩天一直是繁家兄弟在亭舍中值班,他兩人答道:「是啊,還是那副樣子,半死不活的。醒了就舉石頭,吃飽了就睡覺,一句話不說。」

「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了。……,他是鄉亭人,對么?」

「對。」

「這樣吧,今天剛好沒什么事兒,阿褒,你隨我一塊兒,去趟他家,怎么了。」

陳褒應了,將馬從廄中牽出,兩人出亭舍,往鄉亭去。這一去不要緊,險些惹出一樁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