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戲忠(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83 字 2020-06-20

從新書到現在,這一節是寫的最煩躁不堪,最不滿意的。也許是這幾天在家待的了,晚上決定去放松一下,換個思路也許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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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見室內坐了一人,打眼觀瞧,只見這人衣飾華麗,相貌極美,如冠玉,正俯身翻查竹簡,長袖委地,風神曼妙,飄飄然如天仙下凡。荀彧的面貌已很清美了,這人比荀彧還要更美上三分。——如果不是先入為主,荀貞恐怕就要誤會他是女扮男裝了。

這人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瞧見荀彧,展顏而笑,恍惚如春花綻放,令人不敢直視。荀貞心道:「這戲志才居然是一個如此美男子?」在他的想象中,戲志才應是個氣貌雄偉的奇男子,再不濟,也該是個魁昂的好男兒,卻怎么長相竟如好女?

他想歸想,沒耽誤了手腳上的動作,撩衣長揖,說道:「志才兄,久聞大名了,今日終得一見。……,在下荀貞,見過足下。」

那人沒有起身,而是大笑起來,對荀彧說道:「文若,令兄的眼是不是不太好呀?」

荀彧本來也啞然失笑,但在聽了這句話後,頓收笑容,斥道:「玉郎,怎可如此無禮?」將荀貞扶起,解釋說道,「他不是戲志才,是六姐的次子,名叫辛璦。」

「六姐的次子?」荀貞微微愕然,隨即明白過來,盡管認錯了人,還受了一句譏諷,但他卻毫無尷尬,順勢起身,笑道,「是我眼拙!辛君坐竹簡中,如芝蘭玉樹,我早該想到除了姑家的『玉郎」還能有誰有這樣美妙的姿容呢?」

荀氏是潁陰大族,名重天下,結的婚姻也都是遠近名門、豪右。

比如荀彧,他的妻家唐氏便是郾縣大族,他的老丈人唐衡已經去世,但在世的時候因有誅滅外戚梁冀的功勞,被封為「汝陽侯」,是當時炙手可熱的「五侯」之一,人號「唐獨坐」。——後人有一句十,所謂「輕煙散入五侯家」,說的就是這個「五侯」。

再比如這個「六姐」,是荀衢的妹妹,荀攸的親姑姑,嫁給了陽翟辛家。

辛氏是陽翟的大族,族中頗有名人賢士,荀貞早前在家時曾聽荀衢說過,知道他們族里晚輩中有三個人最出名,一個是辛評、一個是辛毗,一個便是這個「辛璦」。前兩個是以才智出名,「辛璦」則是以容貌出名,因其容貌秀美,面如傅粉,故被鄉人美稱為「玉郎」。

按說,辛璦與荀攸是堂叔侄的關系,他們兩人應該比較親近才對,但一則荀攸比辛璦輩分低、年齡卻大他好幾歲;二來荀彧與他輩分相同、並且年歲相仿,因此,辛璦反倒與荀彧的關系很好,而與荀攸極少見面。——他與荀攸見面都少,更別說荀貞了,兩個人這是初次相見。

辛璦人長的美貌,名字也起的好,「璦」,美玉也。「辛璦」,諧音「心愛」,也由此可見他的父母、族人對他是多么的喜愛。萬千寵愛在一身,性子難免就會有些驕狂,他見荀貞受了自家的譏諷,不慚反笑,嘖嘖稱奇,以手指之,對荀彧說道:「這就是被戲志才盛贊『有非常人之志」引為『同道』的荀貞之么?」

荀彧對他的不禮貌大為不滿,走到他的身前,板著臉說道:「貞之,我兄也。玉郎,你自幼受學,難道不明白做人的道理么?怎么能在弟弟的面前對兄長不敬?」

辛璦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也沒再說什么了。

荀彧與辛璦一站、一坐,兩人在一塊兒離得很近,荀貞著他倆,笑道:「玉郎軒軒如朝霞,文若濯濯如春柳。和你們兩個一比,我自慚形穢啊。」對辛璦一系列驕狂放/盪的言辭舉止,他視若不見,充耳不聞,好像被嘲諷的人不是他似的。

荀彧問道:「志才呢?」

「行清去了。」

行清,是當時人對廁所的稱呼。正說間,門外一人走近,離屋門還挺遠,就大聲說道:「文若,你家這糞溷地上也太滑了!剛才有只黑彘從溷前跑過,我只顧探頭,沒留意腳下,差點摔倒,掉到里邊去。」

辛璦聞言大笑,說道:「可惜,可惜!」

那人問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沒掉進去。……,你這要掉進去了,文若家豈不就也出一晉侯么?」

「玉郎,我倒不介意成一晉侯,只是難為你一個美男要學那負景公出廁的小臣,我於心不忍。」

他們說的「晉侯」這段典故,荀貞是知道的,講的是晉景公吃飯太飽,上廁所,結果沒站穩,掉進了糞坑中,「陷而卒」。晉景公有個小臣,早上夢見「負公以登天」,等到中午,知道了晉景公淹死在廁中的事兒,就把他背了出來,「遂以為殉」,給景公殉葬而死。

這人大步來到室外,脫鞋入內,一邊與辛璦說話,一邊打量荀貞,問荀彧:「這位就是令兄么?」他出廁後洗了手,這會兒還沒干,隨便在衣袍上抹了抹。

荀彧答道:「是的。」給荀貞介紹,「四兄,這就是我的朋友,陽翟戲志才。」

……

荀貞轉眼了辛璦,又了戲志才,心道:「這反差也太大了。」

實事求是地講,戲志才的長相並不丑,中人之姿,但他的穿著打扮很隨意,青色的長袍上邊皺巴巴的,沒有戴冠,也沒有戴幘,只扎了一個發髻,發髻還沒扎好,亂蓬蓬的,就跟剛睡醒一樣,長臉,眼睛不大,如篾條。頷下有須,胡子長得不錯,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