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推衣(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95 字 2020-06-20

半天沒上去,剛發現是忘了打開絡的客戶端。下一更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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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現在只是個亭長,但是對像文聘、樂進,甚至戲志才這樣的人來說,他的荀氏背景卻在無形中拔高了他的身份。

比如文聘,雖然文氏在南陽宛縣也是個大族,但頂多算是個大地主,和名門沾不上邊。又如戲志才,盡管有才華,但卻是出身寒門。又如今天初見的樂進,從他的裝束與師從上就能出,首先他家里不富,數百里獨行,連一匹馬都沒有,其次他拜的老師也不是名士,由此可知他的出身大約與戲志才差不多,也是個寒門子弟。

如今的情況是:出仕需要有「中家」之貲,如果家里窮,就當不了官兒。若無背景也得不到地方上的薦舉,「孝廉」、「茂才」這些察舉的科目早被世家大族壟斷。——汝南袁氏為何門生故吏滿天下?就是因為依附袁氏後,可以得名,可以入仕,可以得到「孝廉」之類的舉薦。

荀氏雖比不上袁氏,但也是天下有數的名門之一,可知荀貞的這個荀氏出身給了他多大的便利。

在本來的歷史中,戲志才便是得了荀彧的推薦才進入曹操的眼中,而樂進最先投到曹操麾下時,因無人舉薦,又非出身名門大族,則才只是一個「帳前吏」。也就文聘強一點,以南陽大族子弟的身份,在荊州劉表麾下為將校。若不是逢上亂世,只怕他們三人中除了文聘外都不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痕跡。

這也是為什么樂進在了解了荀貞的背景後,只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接受了荀貞的邀請,並會想到「和他交個朋友,有利無弊」。

……

樂進跟著陳褒,先來到舍中。黃忠出來相迎,陳褒給介紹:「這是老黃,本亭的亭父。……,老黃,這位是從陽平衛國來的遠客,今晚要在本亭投宿。」

黃忠問道:「荀君知道么?」

陳褒答道:「我們就是在路上碰見的。荀君特別交代,叫你做幾個好菜,等他回來了,請這位客人吃酒。」

黃忠應了,瞧見樂進隨身攜帶的包裹,說道:「要不先收拾間屋子出來,請這位客人暫且歇息片刻?」

「荀君說了,今晚要與這位客人同塌而眠,暢談通宵。屋子就不必收拾了,安置到荀君屋中就行。」

樂進很有投宿的自覺,忙辭謝說道:「荀君只是笑語,豈能當真?請黃公隨便找個地方,我將就一宿就是。」

黃忠微微一怔,心道:「這位客人什么來頭?瞧他穿著不像富貴人家,只在路上偶遇,荀君便要請他吃酒?更要與其抵足暢談?」滿臉帶笑地對樂進說道,「客人有所不知,俺們亭長從來不說笑語,凡說出的話,必守信諾的。……,客人請跟俺來,天寒路遠,路上必是辛苦,先把包裹放到屋里,用些溫湯,暖和下身子。」領著樂進來到後院。

黃忠沒有隨著荀貞出去巡查亭部,在亭舍里待了一天,把舍院都打掃得干凈,雖然因為雪還沒停,不可能清掃得片雪不沾,但相比院舍外,地上只積了薄薄的一層。樂進隨在黃忠身後,兩人在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進了後院,他先見了那棵大榆樹,說道:「這榆樹長得真好!」

「可不是么?已經好多年了。我來亭舍之前,這樹就有了。」這幾天一下雪,天更冷了,黃忠年老,身體有點吃不消,可能因為這個緣故,略微起了些傷感,笑著說道,「這人來人往,已不知有多少人過這棵樹。亭舍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任的亭長過它春榮秋枯。」

樂進才二十來歲,正年輕的好時候,沒有黃忠的這些感觸,也不能理解,他側耳傾聽,疑惑地問道:「那邊屋里住的有人了么?」

黃忠徇著他的視線去,「噢」了聲,說道:「那是犴獄。關了一個人。」當下,一面打開了荀貞住處的門,一面絮絮叨叨地把犴獄中那人,也就是武貴犯下的事兒給樂進講了一遍。

樂進又是吃驚又是好笑,說道:「如此說來,這人已被關了兩個多月了?」

「可不是么?」

「他雖品行不端,但至多是個鄉間無賴,也不必關這么久吧?」